想象中的要高。因为这次考试他本来没有抱太多希望的,只想说即便是陪考,也来适应适应。只是没有想到,不但他中了,连弟弟也中了!另外还有令人惊讶的,便是蔡博文的成绩也比云舒低了两名。明明是个院试的案首,到乡试竟然退步了。不过结局是好的,蔡博文本人也并没有计较什么,心态还算乐观。自然,没有中的林枫是几人中心情最不好的了。他虽然能够不耻下问,只是连两个还不到及冠年纪的侄子都不如,他多少是有些羞耻的。发了榜后,考中的举人要参加个鹿鸣宴,去赴宴前一日晚上,云舒听到了舅舅屋里有哭声,云舒也不好去打扰。
趁着还不是很晚,找了蔡博文帮忙去开导。毕竟他们二人年纪差不多,舅舅偏年长一些,林枫要聊属于大人的心酸也不好跟十几岁外甥讲,自然是跟同龄人聊。蔡博文自然肯帮这个忙,都是读书人,寒窗苦读,还是很有共鸣的。果然,蔡博文去了之后,林枫也开了门让他进去说话。浅喝了一杯从下处主人家买来的女儿红,林枫便上头了,说了许多心里话。蔡博文本来也没有什么,只是林枫说:“我今年已经三十七的周岁,再有一次考试就是四十了,过了四十,我也不便再考,只好将一身心愿寄托在儿子身上,只可惜我儿子也不是读书那块料,究竟家里几代人才能够完成我的心愿呢?”说着,不禁潸然泪下。文人的理想不都是考科举做官,但是文人的最高理想就是做官。林枫从小受到父亲感染,自然以做官为最高志愿。只是等到五六十岁做官,已经没有激情,最鼎盛的年华也就是五十岁之前,若能四十岁考上,也不过短短为官十年。林枫也想着,只十年便好。只是这次不中,下次也不一定了。蔡博文跟他有了共鸣,一时又觉得自己实在幸运,文人本来就容易感性,加上喝了两杯酒,俩大老爷们儿竟然抱头痛哭,醉了,累了,便睡在一处。到了第二日鹿鸣宴, 云舒他们梳洗打扮一番,把自己收拾的格外清爽,打扮不用十分华丽。毕竟主场也不是他们的,只要符合自己身份, 寻常打扮也可以。当天该有的形式都会走, 文人比较多,内敛的洒脱的, 来者虽然都是大男人, 许多却也头上簪花。长得好看的自不必说, 只是那些又黑又胖的男子, 还攒一朵红的或是黄的, 极艳的花, 多少有点辣眼睛,大家各自都在释放着考后的欢愉。巡抚主持, 席间唱《鹿鸣》, 条魁星舞,十分热闹。然后喝酒吃肉,履舄交错。走时杯盘狼藉,各自都醉了, 但又不十分醉。席上三十岁以下的人比较少,云舒跟弟弟坐在一起,也没什么人搭理他们,但因为都是文人, 互相之间很是客气。正好有个坐他附近的年轻人,看着并没有到而立之年, 气质倒是儒雅中透着几分淘气。年轻人长相周正, 名字也正好叫周震, 有字叫幻海。他正好坐在云舒身边,见云舒跟云安的名字很像,长相也有几分相似,因问他们是不是兄弟。云舒回答了,周幻海便夸了他们两兄弟小小年纪很不错。“沧州盐城那边儿有个顾家,也算是世家大族,家中文人许多,听说祖上出过宰相的,辅佐了两朝帝王,跟你们家可有什么渊源没有?”其实顾家近年已经没落,分出去三支也并没有个出息的,时常也已经不联系,云舒所知道的家中亲戚,除了宋城外,确实还有盐城那边儿的一脉。既然说是祖上出过宰相,有算是世家大族的话大概也就是顾家了,只是不知道对方竟然还能知道他们顾家。“小门小户的,哪里称得上什么大族。”云舒先是谦虚了两句,然后说道:“大概说得是我们家分出去的嫡系一脉,我们这家分了三支,要说顾家,兄台说的盐城一代的顾家,大概是我堂叔那一脉。”周幻海见云舒说居然是这样的亲戚,便问他:“哦?那么说,你知道个叫顾腾霄的兄弟么?”云舒这才算确定了,大概是自己的晚辈,于是说道:“我们家按照字辈来起名儿,就这么从名字来看,该是我的侄子辈了。”“侄子?”周幻海大概生性比较乐观,脸上表情也是藏不住,一下变成了高低眉,脸上笑意渐渐显露出来,“这正式俗话说的呢,拄拐杖的孙子,襁褓里的爷爷,他今年都三十来岁了,倒成了你十几岁的人的侄子。”云舒一听,也有些乐。没有想到自己在盐城的亲戚,居然还有个比自己大的侄子。接着,只听周幻海继续说道:“不过若真这么算,你的辈分也该比我大了。”云舒便问他:“周世兄跟盐城顾家有些渊源?”周幻海点头道:“确实有些关系,我家里一个表妹就是嫁到盐城去的,我当时正好有事儿要去盐城,便送表妹去了,那会儿在盐城待过两个月,已经是很久远得事儿了。我过去得时候是表妹夫招待的,我这表妹夫,就叫顾腾霄。照你的说法,他该是你的表侄子,要这么算,咱们之间也算是亲戚。”“世兄是哪里人士?”云舒问他。“我就是省城本地人。”周幻海说着,又朝云舒凑近了些道:“那咱们且只论咱们的辈分,不要同你那侄儿那辈算了?”云舒笑着点头。宴席上,顾家兄弟俩多是跟周幻海聊天的。这日玩的尽兴,回到下处休息了一日之后,又去了监考官那里拜见过。云舒没什么后台,成绩也不在前列,对方能够招待他已经很感激了。之后究竟不能不能在官场中多被提携,也并不好说。这日过后,便马上收拾,打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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