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跟云舒素来交好,云舒也没太见外,将他当作个外人。平时有什么表兄弟之类,家中女眷也不用太过回避,纯看关系亲疏,女眷的态度也有亲属的分别。云舒问她:“你这会儿怎么在这儿?”“才刚说要去学起马,玩儿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正好遇到哥哥们跟”顾淼有些好奇秦越的身份。云舒于是介绍道:“这是晋王殿下,同我是知己之交。”顾淼欠身,问候道:“见过晋王。”云舒说的身份顾淼也没有觉得差异。方才虽然匆匆一眼,却已经看出对方身上穿着打扮不凡,想必是个王公贵族或是世家子弟。只是没想到是管控西北的晋王,顾淼也就是小小吃惊了些。秦越听见顾淼去学起马,对她有了两份兴趣。不过因是云舒妹妹,所以未敢多看,匆匆打量两眼,就儒雅笑着说道:“姑娘有礼。”此时顾淼已经换回了平时的正装,骑马的服装已经让丫鬟收了起来。今日顾淼穿着一身紫色裙装,娇美的容貌,一身清丽打扮。二十多岁的她少了几分少女的活泼,多了几分平静优雅的味道。多年养尊处优未经风霜,使得她肌肤白皙,眼底光滑,与寻常人家的女子有较大的差别。对比她周围两个同样容貌出彩的丫鬟,就不论气质,光在容貌上,她也胜过许多。从脸上移开视线,便是淡紫裙装上的一串白玉压襟。秦越一时觉得那玩意儿有些眼熟,然而因为没有多瞧上两眼,一时间竟然没想起来,这便是当初他为了同云舒道歉,而送出的一块上好的未经雕琢的玉石。当初因被云舒送给了妹妹,就由得顾淼自己随意雕刻了。互相见礼之后,顾淼便带着丫鬟们回去了。等顾淼离开了,秦越才笑着说:“令妹倒有性质,才到西北两日,就被这边民风感染了。”西北近羌国,民风也豪放,而且当地多肉食,百姓长得也比京都那边要高壮些。云舒解释道:“她想学骑马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们往西北来的时候路上她就手痒想要握缰绳。当时为了赶路,所以没有答应让她骑马,如今安定下来了,她自然也就放飞了些。”这时候有钱或是官宦家的女儿,即便不会琴棋书画也有钱有能耐去培养兴趣爱好,顾淼学骑马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之后他们也没再聊关于顾淼的话题,一路游园之后就去用了晚餐。其实秦越什么风景没有瞧过,怎么可能会稀罕顾家的小花园子?不过是有个借口跟顾云安还有顾腾霄有些接触,大家互相了解一下,秦越在跟人聊天的时候,好释放释放他的人格魅力,顾家叔侄两个才好再做决定,究竟要不要跟着云舒换主。这日用过晚饭后,云舒送了秦越出门,然后就将弟弟跟侄子两个叫到了屋里,将自己的打算跟他们说了。至于要让他们跟随秦越的事儿,云舒给了他们几天考虑的时间。如今不做官了,云舒就以为自己能有个清闲,可接下来还是没能好好休息。可林氏已经找了算命先生,定好云舒下个月就成亲。云舒觉得这也不错。至于亲戚朋友,就只有舅舅、叔叔、侄子等人,其余旁人也不好邀请。虽说他在西北的消息被秦越控制着也传不出去,然而云舒想着还是低调些。况且云安本就不善交际,说朋友也就那么几个吃过酒聊过天的,又跟云舒没有特大关系,于是也就没有请。云舒的朋友,也就请了秦越一个。然而林氏不想亏待儿媳妇儿,即便小办,请的人不多,也要足够热闹才好。于是酒菜、器皿,宅内装饰一个不少。且觉得云舒给李家的彩礼太过寒碜,于是又给了柳月棠三百两的银子,家里的田地,两间在京都铺子的契约,虽然如今能不能拿回来是两说,却到底还是要给的。因为当初顾晴出嫁,就是差不多的配置,只是可能陪嫁的银子跟首饰加起来没这么多。可当初是家里条件不好,现在即便落难,这么十来年的积攒,顾家也已经比当初刚到京都的时候好太多了。一个月的时间忙上忙下,云舒也跟着团团转,置办夫妻用的东西,还要配合做新衣裳。其实也没忙什么,却总觉得累得慌。就这样一个月总算过去,转眼就到了云舒成亲的日子。舅舅一家在外头租了个小院子住,云舒便从那里迎亲过来到云安的宅邸。这日虽然人不多,加上府上的仆人。间隔坐开,满打满算也凑了六桌。迎接了新娘子到家,拜了天地,云舒迎着新娘子回屋,自己在外陪客。因知道柳月棠一路跟过来不易,那些闹新郎、闹洞房的弟弟侄子们都很有眼色,没有怎么折腾云舒他们,只是笑闹一回,将一对新婚夫妇闹了个脸红,新人交杯过后,大家就识相地走了。等人都远去,云舒他们对坐一起,却分外尴尬。等到一更鼓响,云舒才回过神来。柳月棠也抬眸看他,烛光下羞红了脸,对他说:“夜深了,歇息吧。”云舒木讷点头,头一夜红烛不灭。二人入塌,云舒两辈子初尝人事,过于激动了些,红宵帐中,玉软云娇,兰麝细香,一闹到了三更鼓响,方才搂着佳人睡去。第二日早起,要去拜见云舒家人。云舒懒起,柳月棠倒是早早儿就在镜前梳妆。昨夜风流,二人已经坦诚,柳月棠也少了之前的羞涩。从铜镜中瞧见云舒在看自己,她也只是说道:“快起来,一会儿还要见母亲,晚了些叫人怪我懒惰。”“母亲疼你。不会在意这些的。”云舒虽这么说,动作却已经配合。
月圆两个来伺候穿衣,等穿戴好了,柳月棠就过来帮着他整理衣襟。云舒见她靠近,心里欢喜,忍不住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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