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天边皎冷的月光都要黯淡失色。李星奇当时就笑弯了眼,讨好地说:“长老,弟子真想念您。”
裴毓抬了抬手,扫出一道无形的灵力打在他身上,随后淡淡说道:“上次我是怎么说的?再来叨扰我,就让你受些皮肉之苦。”
“哎呦——”李星奇吃痛地叫唤一声,捂住刺痛发麻的胸口,委屈地看向他说:“长老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只是钦慕于你。”
“钦慕?”裴毓扫了眼林辰,示意他进院子里等自己,而后将目光转向面前死皮赖脸纠缠他的青年,不屑地说:“你只让我觉得恶心。”
“这……这样说就过分了吧?”李星奇的脸色变得煞白,不敢相信他喜欢的人居然这样说自己。
裴毓连正眼都懒得瞧他,甩袖关上院门前抛下一句话:“滚吧,从这滚出去,别再让我见到你。”
实在是……李星奇吸了口气,感觉胸口十分憋闷。
“实在是……不知好歹!”他的脸明明没被伤到,却也火辣辣的疼。嘟囔着这句勉强能找回点自尊心的话,李星奇失落地离开了裴毓的住所。
他是个越挫越勇的人,离开时还不忘安慰自己,这次吃了亏不要紧,下次讨回来便是,迟早有一天裴毓会心回意转,看到他的好。
只是这一天来得实在有些突然。李星奇还没想好换个什么新方式去接近裴毓,对方就主动送上了门。
这事说来也巧。他和往常一样出门历练,误打误撞地闯进一处秘境,还没从迷宫似的秘境内寻到出路,就一头扎进了秘境深处的阵法内,和不知为何在这的裴毓撞了个正着。
“呃……这位前辈?”李星奇最初还没认出来前方背对着他的人是裴毓,毕竟他满打满算也就见了对方几次,满腔的喜爱都是冲着人家的脸去的,根本没仔细了解过那人。
他仅仅是瞧出了对方的修为似乎有些深不可测,而且来路不明,所以出于警惕和防备率先开了口。
那人闻声转过头来,待看清他的脸,李星奇先是一惊,然后又想起了对方说的下次见面要他好看的威胁话,当即打了个哆嗦,边后退边说:“既然是裴长老先来的,那弟子就先……就先告退了。”
不是他怂,实在是裴毓此时的状态过于恐怖了,磅礴的威压毫不收敛地汹涌而来,那张冷清清的脸也怪异地绷着,和平时的神情有很大不同。
李星奇本不想承认他欺软怕硬的,但现在情况不妙,只得服软:“长老……前辈,我是误闯进来的,真的没想和你……啊!”
那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一把将他摄到了跟前,掐着他的脸说:“闭嘴。”
李星奇慌忙咽下尖叫,努力点点头,哆哆嗦嗦的模样哪还有以往的半分气势?
攻从小身边就容易出怪事,老一辈人说他八字轻,还有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缘故,容易犯着各路鬼煞,引来留恋生气的污秽东西。光听大人说的,让人惊心动魄的事就有不少,例如在水边玩的时候听着女人的哭声,半夜总有人唤他出去之类。
许是小时候吓多了,攻对这些也不怎么害怕,反而跟着乡里懂这些的老人学了两手护身,带着他爷爷留的玉佩平平安安活到了大学。
他原本就阴气重,再加上少年时期脾气坏,天天总有脏东西找他真的很厌烦,索性做了几年自闭儿童,整天窝在贴满符咒的半大屋子里读那些怪事奇谈。等大学拎着箱子告别故乡的人和污秽,他竟养成了孤僻冷漠的性格。
攻想着读完书找个安静地方偶尔接单解决一下灵异事件,然后顺遂地过完下半辈子。因为这些污秽可不是艺术作品里性格各异的奇幻人物,它们全是害活人性命的恶物,寻常人沾上就是轻则气运大损,重则全家毙命。像攻这样既能克制它们,又是对脏东西来说的大补血食,等着杀他的东西可多着呢。
这些年攻自己生活,再加上老人们的经验,对有些东西忌讳得很。他已经时刻注意着不去招惹那些东西了,结果还是有不长眼的主动送上来。
他那日接完单子打算回学校,本来走夜路就危险,还真被他碰上了怪事。只见黑黢黢的荒郊野外突然就有个吃得肚皮溜圆的胖猫开口说了人话,听声音还是个男的。
“你瞅我像人不?”
这个场景攻熟悉,是成了精的妖怪讨封呢,如果被问话的人说它像,这妖精就能变成人,成功度过灾祸。但若是说他不像人,等于废了它的修行,那是牵连后代的仇恨,非得让这人断子绝孙才能解恨。
成精的妖怪可比人还精,但肥猫没想到碰上了硬茬子,只感觉脖子上的皮毛被猛地一揪,就整只落到了攻手里。
“这么着吧,你给我跑腿十年,我就说你像怎么样?”
攻正缺没人打下手呢就有个便宜手下送上门来,他面冷心硬,无视了肥猫的流泪猫猫头,逼他答应了才说像。
然后肥猫当着攻的面变成了蛋蛋尚在的彪形大汉,猛吸一大口攻的阳气说:“小伙子,猫爷我看你命格不好,天生容易找祸事,不如以后碰见的阴气重的东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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