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想要逃避的时候。
她整整在后山躺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她踉踉跄跄的爬起,整理了一下一副,默默向山栀阁的方向走去。放纵之后,她还有她该做的事情和她推卸不了的责任,她可以有短暂的懦弱,但却必须有一辈子的骄傲和坚持。
逝者已逝,就让活着的人就好好的活着吧……
没有顶着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在阁中乱晃,她隐匿着身形回了自己的院子。回房换了身衣服梳洗了一番,焕然一新后,才进了书房,打算准备一下请柳茯过来。
书房里不见十九的身影,她眸光微颤——这时候十九能去哪呢?
心里一沉,她立刻向白慬愫的院子赶去,如果真是青姨请去的,那又得多事了。靠,那个死女人总没个靠谱的时候。
一进院子她先去了流花台,还真别说,慕容青对这个地方的确偏爱,除了睡觉一般情况十有八九是在流花台。
稍稍放慢了脚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急切,她一步一个台阶慢慢走上去。刚走完最后一个台阶,看清楚里面的人事,下一秒吓的她就立刻转身。
“我去,青姨,你先让你家男人把衣服穿上。”
看着深陷窘境无法自拔的雨千寻,慕容青笑了笑,依旧我行我素的逗弄着手下的身体,惹得那人发出一阵阵让雨千寻起皮疙瘩掉一地的声音。
知道那个死女人是故意逗弄自己的,雨千寻深吸一口气,伸手拽下台上遮挡阳光的帘子一甩,将她不想看到的人遮挡了个严实。
“十九呢?”
转身看着慕容青,不耐明显到不能再明显。
甩甩手,慕容青扬眉,淡淡道:“我让他出阁办点事。”
办事?一个浑身新伤旧伤的人能为你慕容青办什么事?
就知道这小祖宗又想歪了,慕容青抢在她开口前解释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他在醉仙楼定了桌宴席,过两天你父亲来接你,为他接风用的。”
阁里那么多人为什么让十九去?雨千寻心里觉得还是有猫腻,但心思却不得不被她后半句话引过去。
父亲?
雨千寻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一副算了吧的表情,“我把话说在前面,他要来了,我就不回去了。”
慕容青揉了揉额头,心里疑惑这小祖宗又怎么了,以前不来接不回去,现在又不让接了。雨蜃又惹她了?
“你这……”
“这次我自己回去。”雨千寻一口定了下来,以前是以前,以前没有十九好不好,这次如果父亲来接,十九一路上肯定不自在。
慕容青了然一笑,点头。
从流花台离开后,雨千寻看快要到中午了,就直接去了柳茯那。
进去的时候人是走进去的,不一会两人是刀剑相向打着出来的。
“雨千寻,你平时的任性我都可以忍你让你,但这次你太过分了!”
冷笑着挑开柳茯刺过来的剑,雨千寻冷哼一声道:“血莲本来就属于我,之前答应给你,那是看在你我同门之情的份上。但现在我父亲既然传书索要,我岂有不给的道理。”
收了剑势,柳茯看着那张冷漠的脸,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不要逼我。”
将顺手抽出的剑扔到地上,雨千寻一脸不屑的转身就走,身后扔下的是一句冰冷中带着浓浓讽刺的一句话,回荡在院子里久久不散。
“血莲就在藏宝阁,有本事拿到,就是你的。”
这是两人第一次闹得这么难堪,此后七天,两人再见过一次面说过一句话。这些天雨千寻将枫逸送到了白慬愫的院子里,然后便一心扑在给黎十九重塑内力上。
散功水的痛苦是噬骨的,那天就算她怒极也没能将散功水给人灌下去,何况现在。这样一来,她只能将散功水掺在温补的汤药里,然后让人服下,将痛楚尽量压制到可承受的范围内。
雨千寻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人,生气时恨不得将人掐死,心悦时又处处温柔,一是天堂,一是地狱,全看心情。
这样忙碌到第八天,刚收了施在十九身上的金针,便收到了侍卫的禀报——柳茯强闯藏宝阁。
收起锦盒,雨千寻将十九摁在软塌上,柔声道:“我去看看,你在这躺着,哪也不许去。”
说罢转身出门,神情中的愁思忧神难掩。
有些时候太了解一个人不知是好还是不好。因为知道柳茯不会相信她所说的,所以干脆不说将人置于这般地步吗?她怀疑着……却也坚持着自己的决定,自己的选择。
藏宝阁前,柳茯一身红衣张扬耀眼,在一群黑衣侍卫的围攻下,游刃有余也不下死手。
雨千寻明白如果真的到不留半分情面的地步,这场戏就不值得了,索性挥退了侍卫,开口说道。
“师姐今日擅闯藏宝阁与阁中守卫大打出手一事实在让师妹痛心疾首,既然师姐如此不顾一切,那我就给师姐一个机会,与我一战,赢了,血莲我必双手奉上。”
柳茯沉默不语,挥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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