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取了云落秋的血也就罢了,今天竟然取了自己的心头血,到现在还想瞒着我?这的确不是招惹,这特么是找死!”雨千陌满脸急切担忧心疼加上气她自伤纠缠在一起略显扭曲彻底坏了一脸的英俊。
他就觉得不对,自己妹妹什么脾气他很清楚,让云落秋进将军府绝对有目的,他本来只以为妹妹是想利用那人的血做什么药引之类的东西,也就没把她取那女人血的事放在心上。直到今天知道妹妹取心头血他才意识到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他有怒火有气恼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无奈、担忧和心疼。
雨千寻继续轻笑,“我本就没打算瞒任何人,你想知道的话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拿了张纸铺在书案上,然后提笔勾勒了几下停笔,然后开口说道:“有一次我在山林里遇到了身负重伤的十九,他扯住我衣摆让我救他,我没有。之后我给人治病时又碰见了他,从此我时时刻刻都在为他破例,莫名其妙的想对他好,莫名其妙的喜欢他。”
说道这,雨千寻又画了几笔停笔接着说道:“我一开始以为我是看上了他的那张脸,直到……直到我想起了顾衣。”
又是几笔,再次开口雨千寻明显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像是伤感又不太像。
“想起顾衣的那刻我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份莫名其妙的感觉来自十九身上的蛊。原是与十九第一次见面时,我竟把一直带着的瓷瓶给丢下了,被青姨模糊记忆时我只知道那瓶子里是很重要的药,后来才想起来,那是养在顾衣心里的结心蛊的子蛊。”
雨千陌目光一滞,张了张口,最后又把嘴闭上了。
最后几笔落下,一个栩栩如生的小男孩出现在了纸上,赫然就是当年的顾衣,笑的明媚,伸出的小手攥着另一只小手,一脸的满足。
将笔放下,雨千寻指指胸前,看着雨千陌笑了笑:“母蛊在我心里活着,顾衣那只却在十九心里沉睡了,我又怎么能允许?所以我决定用云落秋的纯阳血加上我的母蛊血唤醒子蛊。”
子蛊因离育体太久而陷入了沉睡。她为了确保子蛊能醒,还特意渡了母蛊育体里最纯净的内力给十九,这样必能万无一失!
子蛊用顾衣的心脏养了一年,这是唯一与顾衣血脉相连的东西,为此她会宠着十九,护着十九,这样那只蛊才能活的更好。她会让这只承载顾衣所有喜怒哀乐的蛊好好活着,让它代替顾衣好好的活着!
雨千陌身体狠狠一颤,他被雨千寻眼中的死寂与光明的结合吓了一跳,他快步走到书桌后将人一把抱进了怀里,怒骂道:“顾衣!顾衣!一个死人的子蛊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竟敢在育蛊的心上取血,你就不怕有个三长两短整个凤天给你陪葬吗?!”
“我有信心才会去做的,我从来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雨千寻笃定的声音从他的怀中传出来,然后他就被推开了。
雨千寻皱起眉,略带警告的看着他,语气严肃:“我不喜欢有人这么叫他,希望你记住!”
雨千陌见此只觉心头的怒火又涨了几个层次,自家妹妹真是为了那小子魔障了!如果不是顾衣那小子早就死了,他绝对要把人大卸八块!
将一个瓷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雨千陌丢下了一句冷冷的话离开了书房。
“他就是活着,看见你这样也会心疼死。”
雨千寻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瓷瓶,无奈的叹了口气,顾衣是她无法磨掉的记忆,承担着她最幼稚、最单纯、最复杂的情感,而现在世上唯一与顾衣有联系的东西就只有那只子蛊了。它体内有顾衣的血,曾经更是与顾衣血脉相连,她一定会让它醒过来的,让它代替顾衣陪在她身边,为此经脉受损、心头取血统统不算什么!
或许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晚两年经历死别,雨千寻明白了自己爱上了顾衣,她会陪顾衣一起死,就不会痛苦。如果早两年经历死别,雨千寻只把顾衣当小玩伴,她心上也不会有那么大的窟窿,也不会痛苦。
可偏偏在那两年,手牵过了,唇碰过了,结心蛊下了,似懂非懂懵懵懂懂之时,顾衣的死亡让一切戛然而止。
之后六年雨千寻已经模糊了这份感情,即使最后想起,也已经无法再谈情爱,这个心上的窟窿再也无法填好。虽然现在她宠着十九,喜欢着十九,可其中又有多少因为顾衣的成分呢?怕是有九成九吧……
雨千陌怒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房间就将黎十七压倒了桌子上,然后啃咬上了那人的脖颈。
黎十七一头雾水的放纵了身上之人的作为,待人稍稍平静了一点后,翻身将人反压了回去。
“出什么事了?”黎十七低头在他唇上吻了吻。
雨千陌伸手把人在自己怀里箍紧,语气严肃还带着一丝凶狠:“战场瞬息万变,每个人的命都不属于自己,爷也不例外。答应我,就算我死了,你也要好好的活着!”
黎十七闻言心头狠狠一震,随即冷冷一笑,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下。
“如果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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