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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凌宝很乖,马上点头答应而没有闹。可是怕哥哥赶他回家,又连忙地板正了身体坐着,偷偷溜对方一眼说道:“我不乱走,我在这里等哥哥。”
辜顺章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然后交代了几句就趿拉着一只鞋子,走了。
走出几步,忽回转身来,脱下棉袄给辜凌宝穿上,随即低头亲亲他的头顶说道:“在这儿乖乖等哥哥,不许乱跑,知道了没有?”
辜凌宝很听话,随着他的话深深一点头,重复道:“在这里乖乖等哥哥,不许乱跑。”
辜顺章走后,辜凌宝果然没乱跑,他饶有耐心地坐在石头上看风景,偶尔一阵秋风吹来,他没觉得冷,因为身上穿得很厚。
忽然,他抬起袖子嗅了一嗅,闻到一阵很熟悉的味道,那是哥哥的味道。哥哥的味道总是让他感到很安心、很舒服。
辜凌宝把鼻子埋进袖子里,半阖上眼睛,非常沉醉地吸着衣服里哥哥的味道,忽然身体一个哆嗦,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伸手到裤子里面一摸,掌心下是湿黏黏的。
他遥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梦呓似的道:“怎么办,又尿尿了。”
他脱下裤子,露出一丝不挂的下半身,随手摘了几片叶子来将腿上的液体擦拭干净,又把裤子平平的展在地上。
做完这些动作,他重新坐在石头上,手臂向后撑地,挺起腰身,极力的让身体和裤子一般晾晒到阳光当中。
他就这样呆呆的坐着,一直到红日高升之时。他出了一身热汗,屁股和腿上被虫子咬了无数个小包。
辜凌宝又抓又挠,满脸苦色,最后他完全忘记了哥哥的叮嘱,叹一口气,决定找地方乘凉去。
辜凌宝虽然是个傻子,但记性相当的好,走过一遍的路几乎都能记住。
他记得再往前走就能看到一个小山洞,那山洞门口有一株开着红花的小树,那小树底下还埋着一个他最爱吃的烤红薯呢。
辜凌宝站在洞子前,没看到开花的树,他首先看到了洞口前闪烁又刺眼的阳光,阳光背后,一个戴着瓜皮小帽的青年男子,正背靠洞壁,仔细地用一把短刀削着一根树枝,那树枝上摇晃晃的垂着两朵红花。
辜凌宝惊呼一声,小跑过去,蹲在那青年男子跟前,迟缓地问道:“你砍了我的小红花树吗?”
话音刚落,脖子上忽觉一凉,是对方把那柄短刀架在了他的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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