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的人这时候才愿意哑着嗓子回答,鼻音沉闷又黏糊,听起来全然不像作假:“嗯。头晕,你抱我。”
“像什么样子啊?”碎梦难得也有能训斥龙吟一句的时候了,他一边俯下身去抱住龙吟的脖颈,一边在心里犯嘀咕:和小孩子似的,之前也不是不能喝的,万象皆春也没这事……这酒真有这么厉害?
龙吟微微直起身来,硬是把人半拉半扯地拽到他腿上坐下,高挺的鼻梁蹭上小杀手柔软的耳侧,带着灼热的酒气吐出来一个委委屈屈的单音,“热。”
“当然热了!”碎梦坐得不稳,不得不伸手撑着桌面,硌在龙吟膝盖上的屁股艰难地往后挪了挪,咬牙道:“什么日子了还穿着毛,喝醉了又非要赖上我,不热才奇怪……”
龙吟笑了两声,一只手臂就牢牢扣住了碎梦的腰按在怀里,控诉道:“别蹭了碎梦,真的硬了。”
“……”碎梦闭了闭眼,很诧异这莫名其妙的醉鬼现在还有心思干这些,往后握上龙吟的腕骨像是推拒,冷静道:“让我起来。”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龙吟提起那段漫长而痛苦的十年时语调很平静,碎梦在那一瞬间就哑火了。他的手指颤抖起来,到现在龙吟虽然好好地在他身边,他仍然会在恍惚间疑心这是否是他临死前一场执着的梦境。他心里正泛着苦,混合酒意神色都低落下来,谁知龙吟在他耳廓上印了一个轻软的吻,接下来却问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有没有想着我自慰过,碎梦。让我看看我们家小猫之前是怎么一个人过的,嗯?”
碎梦没醉。但龙吟问得太下流,他一下子就落入故意为他设下的圈套,那些年的痛楚与伤痕被抛之脑后,唯有狼狈的情欲突然被爱人轻描淡写地揭穿了,似乎他现在这副样子只是披了一张清高正经的人皮,实际上被情热折磨的也只会是某种在夜晚叫春的雌兽,因为龙吟不在,他就连最直白的欲望都无法自行纾解。碎梦不由得回想起那些混乱而欲求不满的夜晚,眼前一瞬间都有点发晕,急得伸出爪子去推他,声调不自觉地就高了:“——没有!不给你看……”
“怎么就不能看了?”龙吟听起来居然有点委屈,滚烫的气息落在他肩头,手已经摸上碎梦大腿上绑着的腿环,拎在指尖挑起来,指腹贴上下面仅隔着一层布料的腿肉:“不给我看,你要给谁看?”
这又是什么道理?碎梦现在是确信龙吟已经醉糊涂了,坐在龙吟腿上还在想着怎么才能糊弄过去,把这人早点哄到床上睡下……
后腰突然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碎梦浑身一僵,回头咬牙瞪着龙吟:不是醉了么,还挺有精力——
“碎梦……”龙吟似乎毫无知觉,温热的手掌在他腿根和胯部一寸一寸地抚过:“做给我看看好不好。”
唉,真的好听话。不然怎么说我们碎梦是天底下最乖的小猫呢,龙吟想。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努力的小杀手坐在他身上,束着腿环的裤子已经褪干净甩在一边,岔开两条光裸优美的长腿露出挺立的性器,在他眼底下表演一场活色生香的自渎春宫。
“龙、龙吟——呃!帮帮我……”碎梦一边撸动着自己匀称笔直的性器一边向后面往龙吟怀里蹭,仰起一张发丝湿黏散乱的脸靠在人肩头,那眼神又亮又软,全是不自知的依赖和渴求,“你,你碰一下……”
龙吟怎么会舍得打断小猫淫乱的自娱自乐,垂下眼睫看他,微微笑道:“说好了自己来啊,让我看看你自己是怎么一个人发骚的。”
碎梦现在混乱又痛苦,他明明周身都被那样熟悉而勾引他发情的气息包裹着,却不能从那人身上获得一丝一毫的安慰,被折磨得几乎要发疯。龙吟要做柳下君子,他却没有那样的定力,把龙吟的毛领蹭得乱七八糟,指尖急促地揉捏肉感的龟头,腰肢绷紧了却落不下来,显然是得不到彻底的快感,声音不自觉地带上哽咽的哭腔:“你就帮我一下,这样不行——我不行的……”
“可以帮你,”龙吟在他耳畔循循善诱,哪里还有半分喝醉了的端倪,胯下硬得更厉害,“可是我也硬了。乖小猫,我一只手不方便,给我解开……”
碎梦湿漉漉地看他一眼,索性转过身,摸到裤袢给他解开了,勃发的硕大性器弹出来,正撞上碎梦生着刀茧的掌心,又肉贴肉地挨上他自己正硬得淌水的性器。碎梦立刻就闷哼了一声,整张脸埋进龙吟厚实的毛领里,手上撸动的动作又急切了些,哆哆嗦嗦地挺着腰去顶另一根滚烫的阳具,显然是即将高潮射精的前兆。
龙吟在这个时候攥住了他的手腕。碎梦这下彻底被高高吊起,纤细的脖颈往上一扬,又无力地垂在龙吟耳侧吐出几息崩溃的颤音。
“碎梦。”龙吟这下彻底明白了,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笑了,“没有我在,你连高潮都做不到?”
碎梦哽了哽,恼怒地偏开眼神,脸上却有点红,“这能怪谁?”
“真乖。”龙吟拍了拍小猫发烫的脸颊,“我喜欢。”
“……变态。”碎梦恨恨道,看到自己诚实地发情勃起的阴茎,又把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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