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压迫不许我反抗吧。”
“我们。”胡秘书目光呆滞,喃喃重复这两个字,眼泪流得更多,人却面无表情,把梁闻看得后背发毛。
“你觉得我们是一类人?”胡秘书看向梁闻,“你以为我做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啊,不是。”梁闻努力往后退,语气含糊,“你们什么情况不关我的事,我可没说这话啊。”
“你们都一样。”胡秘书变了脸,怨怼地盯着梁闻,“你们才是一类货色,恶心,脏,不择手段,变态。”
梁闻被一连串的人身攻击到无所适从,也不敢刺激他。这姓胡的现在不太正常,他还坐在驾驶位,梁闻真怕他一脚油门同归于尽。
他咽了咽唾沫,小心提议:“要不换我开车吧?”
胡秘书吐了口气,把头回过去,迅速地抹掉眼泪。“不用,你喝酒了。”
还有安全意识,看起来没事。
梁闻松了口气,思绪归拢,大概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前辈似的往后一靠,开解道:“哎,我知道今天确实有点冒犯了,但你也犯不上跟我置气,咱们一样都是打工的,你就当帮我个小忙,事情解决我一定把照片删了。”
提到照片,胡秘书的咬肌紧了一下,然后又释然了,轻蔑地瞥他一眼,嘴角勾起冷笑。
“你个半吊子的美术生,连张画都画不来,谁和你一样。”
梁闻被他刺了一下,心里不爽,也学着他冷笑:“瞧不起谁呢,我天才画家卖鸡巴,你留学精英卖屁眼,明明很相似啊。”
“你!”
胡秘书脸色又变得苍白。梁闻发现他特不禁逗,突然觉得没意思,无所事事地摸到抽屉,从里面拿出本驾驶证。
他对着路灯看了一眼,照片就是胡秘书本人,没戴眼镜,冷冰冰的一脸傲气,旁边是名字,胡溢寒。
他又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嬉皮笑脸地看向胡秘书,“你都三十了,看不出来啊,没少做医美吧。”
胡秘书横他一眼,发动引擎,猛得一踩油门。
晚上那场惊心动魄的插曲梁闻没跟郝佳细讲,只说老头看了他不满意,被退货了。
郝佳很失落,拉了个失败的皮条,觉得挺对不住梁闻,拍拍他的后背安慰:“没事,咱还有pnb。”
“pnb是什么?”
“谭睦洲。”
于是梁闻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谭睦洲的小别墅,谭睦洲最近半个月都没工作,每天换着花样儿的远程骚扰梁闻,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立刻八爪鱼似的缠上来。
“你为什么在那边多待一天,去哪儿了,跟谁在一起?”
“不是我,郝佳有业务。”
“真的吗?”谭睦洲转头看向郝佳,郝佳赶紧点头称是。
谭睦洲噘起嘴,不满地抱着梁闻的胳膊,“以后咱俩要资源共享,不能分开这么久。”
“怎么共享,娱乐圈又不是我家开的。”
梁闻跟谭睦洲连体婴似的黏着说话,郝佳看不下去想走,临走前又想起件事,堆笑着跟谭睦洲说:“谭老师,拜托您个事,等会儿有空了给梁闻拍两张照片呗,我得发条微博。”
“哦,行啊。”谭睦洲是拍照大师,立刻答应。
郝佳一走,谭睦洲就跟梁闻亲到一块儿,他今天穿得特别骚,小背心加热裤,寒冬腊月的也不嫌冷。
谭睦洲鼻子蹭着梁闻的下巴,哼哼着:“你亲亲我。”
梁闻在他脸上敷衍地啃一口,“亲完了。”
“不行,一点都不深情。”
“我不会。”
“那我教你……”
谭睦洲骑在梁闻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含情脉脉地盯了他一会儿,头慢慢靠上去。
唇舌交缠,耳鬓厮磨。谭睦洲吻得投入,舌尖仔细舔过梁闻口腔的每一寸,几乎恨不得把他吃进去。
梁闻不太喜欢这样,陪他玩了一会就把人推开,“行了吧。”
“不行。”谭睦洲对着他的耳朵吹气:“说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
梁闻声音低沉,谭睦洲听得都快射了,夹着腿在他身上晃屁股:“再说一遍。”
“我,”梁闻顿了顿,手摸到他背后,在他尾椎上重重按了一下,说:“快做吧,我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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