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会议都不来参加。
副社长周梨做会议主要发言人,简短的十分钟会议,结束后便开始下发任务,下个月有校庆活动,需要摄影部拍些图片做宣传。
陆青尽跟其余人不熟,也没胆子开口,只得问江霁远,“你的天仙怎么没来?”
江霁远淡淡:“我怎么知道。”
陆青尽问的也正是江霁远好奇的,他和姚宗薏还没到可以互相报备行程的地步,一般是不问不答,问了也不一定答。
江霁远撑着下巴看向桌对面的程澄,张口问道:“c姐,社团开会,社长为什么不来啊?”
程澄正嚼着口香糖,刚吹个泡泡就听见江霁远在喊她,把泡泡收进嘴里了才说:“下雨吧,宗薏学长一般不会在雨天出门。”
“中午不就停了么。”陆青尽道。
一旁的马依遥闻言后急忙开始公关,生怕别人以为姚宗薏是个甩手掌柜,她说:“那不也才刚停没多久么,他腿不好,一到雨天就会疼。”
江霁远立即明了,猜测是手术留下的后遗症。
程澄也想到什么,张着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她并非未在雨天见过姚宗薏,但似乎也只有那么一次,算是单方面的偶遇,无意间发现平日里八面玲珑,见谁都面带微笑的人,居然也会有冷脸的时候,“生人勿进”四个大字就浮在身侧,看起来异常隔外,她还以为是什么人格面具,现在才知道恐怕是因为疼得无法进行面部表情管理。
只有陆青尽不知就里,还一脸无辜地小声朝江霁远吐槽:“他年纪轻轻就有关节炎啦?”
江霁远无奈瞪他一眼,“关你屁事。”
散会后回家,江霁远从负一层上了电梯,厢内仅他一人,于是便靠后倚着轿壁,一个相对来说很有安全感的地方。
电梯升到一楼时停下,厢门缓缓往两边拉开,门内门外对上视线后皆是一愣。
江霁远先反应过来,在电梯门即将关闭之前开口问道:“不上来吗?”
姚宗薏看着江霁远,轻蹙的眉头稍稍松开,似乎是想打招呼,但又不太想张嘴,最后只是无言走进了电梯。
他今天穿了一身米色的运动套装,头发拢在脑后,比披发时要清爽些,但面上却没什么气色,眼圈很深,眼尾也没劲儿似的耷拉着,这幅模样使得江霁远头一回对“破碎感”这个词有了具象的认知。
姚宗薏出门买药回来,手上提着一个透明塑料袋,袋子上印着绿色的广告字,里头装了几盒药,药名很直接,一看就知道是用来止疼的。
“怎么买药了?不舒服吗?”江霁远问。
姚宗薏只“嗯”了一声,并未作其他回应。
江霁远又说:“下午放晴出太阳,腿疼有好些吗?”
姚宗薏微微一怔,既然知道他雨天腿疼,为什么刚才还要故意那样问?
“马依遥告诉你的?”
只会是这种可能,虽然社团里的人都知道他雨天不爱出门,但并不知晓其中缘由,只有与他同届的马依遥了解最多,姚宗薏大一入学时打石膏坐轮椅,马依遥还帮过他不少忙。
“因为今天开会你没来,我就好奇多问了两嘴。”江霁远说。
“你倒挺关心我。”姚宗薏瞥他一眼,“好多了,不然也不会出门。”
家里的止疼药这几天都被他吃完了,恰好雨停放晴,他出来囤点。
江霁远问:“你手术之后一直这样吗?这四年里每逢下雨就腿疼?”
“之前不这样,去年上山摔了一跤,又磕了腿,所以更严重了。”姚宗薏说。
江霁远“哦”一声表示了解,话题一转又问:“你晚上吃什么?”
姚宗薏眨了眨眼,看着显示屏上的楼层数字说:“暂时还不知道。”
“那来我家吃饭。”江霁远说完又想起什么来,“对了,你上次的衣服还放在我家没拿。”
屏幕上的数字跳到8,姚宗薏开口:“不急,反正也不等着穿。”
“我急。”江霁远看着他说,“要到9楼了,你快答应跟我回家。”
话音落,电梯停稳。
姚宗薏转头看向江霁远,后者朝着厢门方向偏了偏头,不太热情但却满眼期待地邀请道:“和我一起下吗?”
面对这张脸,姚宗薏发现自己很难说出拒绝的话,江霁远似乎十分擅长把自己包装得很真诚,让人不忍心拒绝。
厢门拉开一条缝,姚宗薏说:“我先把药放回家,还有上次我从你这穿走的那套衣服,等会儿我带下来给你。”
或许等回了家,他就能稍微清醒些,见不到便不会被江霁远的外表所动摇。
衣服又不急着穿,饭也在哪儿都能吃。
“不急,反正我也不等着穿。”这回轮到江霁远说这句话,生怕姚宗薏上去了就不再下来。
此时的电梯门已经开到最大,两人僵持着,江霁远又提议道:“要不我跟你一起上楼?”
姚宗薏张了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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