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难道只许你能耍人玩么?”
姚宗薏默然,合着这人还挺记仇,吃了一次瘪就一定要还回去。
“你是同性恋吗?”他问。
江霁远一秒正色,觉得这个问题有点难。
在遇上姚宗薏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和男人发生性关系,也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钢铁直男,更不会为这个问题而感到困扰,可现在他却说不准了。
他对着男人能硬,操过男人,甚至还食髓知味心心念念,要说不是同性恋,鬼都不信。
姚宗薏紧盯着他,对方久久不答,看来确实是有点为难人了。
“可能是双性恋。”他帮忙找台阶,“也很正常。”
江霁远没说话,大概是吧。
姚宗薏又问:“想当我床伴吗?”
江霁远张了张嘴,也不直接说想,反而问:“有什么条件?”
姚宗薏竖起一根手指,“先说最重要的一点,期间拒绝滥交,做不到就直说,不要互相浪费时间。”
江霁远耸肩,一副大无畏模样,“这不很简单么。”
虽然他之前约过很多炮,但如若确定了一段关系,他便会尽全力地去维护,并且说到做到。
“好。”姚宗薏抱着手臂,想了想又说,“如果你有想恋爱的对象了,必须提前告诉我,那我们就结束。”
江霁远眯起眼,他倒想说不可能会有这种情况,但凡事又不能说得太绝对,只好先应下,“没问题,还有吗?”
姚宗薏说:“以后做爱必须要在我愿意的情况下进行,你不能强迫我。”
“当然。”江霁远点头,你情我愿自然最好,他可不想被叫强奸犯。
“这段关系我可以随时喊停,当然你也可以,就这样,没了。”姚宗薏说。
“好。”江霁远答应得很痛快,这些条件非常公平,并不偏向他们任何一方,“你先去床上休息吧。”
“那你呢?”
“我去晾衣服。”
夏末的台风天,半夜又下起雨,雷声滚滚接踵而至,卧室里隔音很好,江霁远丝毫未被影响,但姚宗薏却被疼醒了。
只因这腿部旧疾,车祸后遗症,做过手术的右腿每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钻心似的,睡得再熟也无济于事。
房间里很静,江霁远微弱的鼾声就响在耳边,一开始还能同频,可这难耐的疼痛感使姚宗薏的呼吸逐渐加重,他忍无可忍,想翻个身坐起来,却因为头发被江霁远压住而无法实现。
姚宗薏心气不顺,不客气地伸手去推,江霁远哼哼两声便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依旧香甜。
解放了自己的长发,姚宗薏起身下床,动作轻悄地穿上裤子,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门。
雨到凌晨才停,天气寒凉,太阳跃过城市高楼攀到最高空,辉煌耀眼的金光却被灰蒙蒙的云层遮挡住了,不出意外是个阴天。
上午有课,江霁远醒得很早,床上只剩他一个人,他往旁边摸了摸,一点余温都没留下。
现在才七点,看来是很早就走了。
江霁远点进姚宗薏的对话框,打字道:几点走的?也太早了吧。
姚宗薏没有立刻回,江霁远也不在意,手机扔到旁边,下床收拾好自己就出发去了学校。
一直到中午才收到姚宗薏的回信,简单两个字:三点。
此时江霁远正和陆青尽在食堂吃饭,收到这条信息后秒回:睡不着吗?你是不是认床啊?
陆青尽坐他对面瞄了一眼,“天仙?谁啊?”
这备注一看就是个大美女,不然江霁远也不至于还吃着饭呢就忙不迭地解锁去回信息。
江霁远笑了笑,“你不觉得这头像很眼熟吗?”
陆青尽闻言又望了两眼,对面头像又黑又紫,好像确实在哪里见过。
“是有点眼熟,我认识的?”陆青尽问。
“你知道,但没见过。”江霁远始终低头看着屏幕,等着姚宗薏的回复。
陆青尽被勾起好奇心,没见过说明不是同学,但他却又知道,那就只能是社团里的人了。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直接点进群聊一线牵,再一查看群内成员,立马就找到了答案。
“我们社长?!”陆青尽惊呆了,“他不是男的吗?!”
江霁远抬起头,看着他说:“昂,男的怎么啦?”
“男的怎么啦?”陆青尽一脸不可置信,“天,我们俩十几年的朋友,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好这口,这是在干什么?搞同性恋了?”
江霁远笑笑,“人又不是一成不变的。”
“靠。”陆青尽缓了缓才问,“你这是玩玩的?还是认真的?”
他刚才瞥了眼聊天记录,明摆是已经睡过了!
江霁远耸了耸肩,“打炮是认真的。”
当然也不能说只是玩玩,这段长期的炮友关系除了恋爱这个名分,在他看来其余都和谈恋爱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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