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们还是家人,是兄弟,断不了联系躲不掉碰面,心里那点酸酸涩涩的感情好不容易消停些,一通电话一次相见又会重新燃起来。
到底要他怎么样才好?
“我这哪是八卦呀?我这分明是在关心你。”江霁远又开始油嘴滑舌。
姚宗薏却当真不再理他。
洗碗机静声运行,姚宗薏吃完饭就窝到了沙发上,他这几天腿疼没睡过好觉,此刻饱腹后便犯了困,听着电视机里的台词声渐渐没了意识。
江霁远还想问他国庆假期怎么安排,一出来人已经睡着了,蜷在单人沙发上像只小猫一样,那姿势一看就不太舒服,因此姚宗薏睡得也不是很安稳。
江霁远想给人抱去房里睡大床,奈何这侧卧的姿势让他不知该从哪儿下手将人抱起来,但这样醒后肯定会腰酸背痛,于是他伸手拍了拍姚宗薏的肩膀,想叫人去卧室里睡。
姚宗薏本就睡得不熟,轻拍两下就被闹醒,他蹙着眉不愿睁眼,听见江霁远的声音说:“醒醒小雨,我们回房里睡。”
只有姚笠森会叫他小雨,但这声音显然不是姚笠森的。
姚宗薏缓缓睁开眼,江霁远把客厅吊顶的灯光遮挡得很严实,所以他没有被刺激到眼睛。
“走吧,去房里睡。”江霁远说。
姚宗薏没睡够,精神还是恍惚的,被弄醒也不恼,他就这样看着江霁远,开口道:“你别叫我小雨。”
江霁远伸手将他拉起来,抬腿斜坐在沙发扶手上,“你小名不是叫小雨吗?”
姚宗薏没说话,江霁远又问:“不喜欢我叫你小雨?”
“……倒也不是。”姚宗薏想了想,准确来说是不习惯。
姚家除了姚笠森,没人问过他以前叫什么名字,但他想其余人肯定也是知道的,只是没这样喊过他而已。
他听惯了姚笠森这十几年来小雨小雨的叫他,同样的声线和语气,以至于他以为“小雨”是专属于姚笠森对他的称呼。
可姚宗薏心里也很清楚,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儿,但他也从未想过,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其他人叫他小雨。
江霁远总是在他意料之外。
“喊小名显得亲切些嘛。”江霁远将手搭在姚宗薏肩膀上说,“走,去房里睡吧。”
姚宗薏懵懵眨了眨眼,“我今天不想做。”
?江霁远一愣,“谁说要做了?”他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姚宗薏的肩,“单纯地喊你去睡觉而已,这沙发这么小,睡着多不舒服啊。”
姚宗薏抿着唇,站起身的同时说:“不了,我还是回家睡吧。”
“你不会真认床吧?”江霁远问。
姚宗薏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我不认床,只是刚才突然想起来,我家猫还没喂。”
听到这个理由,江霁远也不打算再挽留,“那你等一下,我把你的衣服拿给你。”
他去了趟卧室,不一会儿便提着个纸袋出来了,姚宗薏正斜身倚在门框上等他,他把纸袋递过去,同时问道:“你国庆放假有什么安排吗?”
姚宗薏看了他一眼,“除了一号,其余时间都有空,可以约。”
“好嘞~”江霁远勾起唇角,目送姚宗薏进了电梯。
他目睹了那袋止疼药被姚宗薏遗忘在了门边的置物柜上,然而他却故意没有出声提醒。
姚宗薏刚进门,一团黑影就飞扑到他脚边,入口处的感应灯随即亮起,暖黄色的灯光从头顶打下来,让这一人一猫成为黑暗中的主角。
“我回来啦~三木~”姚宗薏蹲下身,抬手揉了揉小猫毛茸茸的脑袋。
三木是只银色阴影金吉拉,绿瞳反射闪着亮光,它歪头在姚宗薏手心里蹭了蹭,细细地“喵”叫了一声。
姚宗薏将它搂进怀里,站起身蹬掉鞋子,用胳膊肘开了灯,一边顺毛一边说:“不好意思啦,今天又被江霁远的美貌诱惑了,到现在才回来给你放饭。”
他将三木放到地板上,拿过架子上的猫粮倒进饭盆里,为表歉意还额外加了条小鱼干。
扔包装袋时瞥见垃圾桶里的药盒,姚宗薏这才想起来今天买的那袋药忘在楼下没拿,他撇了撇嘴,恼自己太健忘。
好在之后半个月都是大晴天,暂时还不急着用。
三木吃相很斯文,屋子里只有它细微的进食声,姚宗薏喜欢这样安逸的氛围,如往常一样抱膝蹲在旁边守着,侧脸枕在臂弯里,与三木蹲成一排。
这猫是他四年前在一位华侨同学那儿抱养的,家中母猫生了一窝崽,那位同学在课下求好心人领养,当时的姚宗薏并没有很喜欢小猫,只是在听到同学那句“至少可以做个伴”时才莫名产生了养猫的想法。
姚笠森回国后他一直独来独往,尽管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因为学业未完成所以不能跟着一起回国,但怨念还是让他认为姚笠森是为了躲他才狠心丢下他的。
他已经习惯了姚笠森十几年的陪伴,倏忽一日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做任何事都是孤零零的,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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