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宗薏默认了。
“我这人占有欲很强。”他说,“可那又怎样?我又不是你的谁。”
江霁远挑了挑眉,姚宗薏善用激将,总是诱他先说出改变两人关系的话,江霁远对此感到无奈,但又觉得这样的姚宗薏很是可爱。
至少现在已经开始对他有了占有欲。
他说:“等你什么时候看见你哥,心里泛不起任何涟漪了,我就答应当你的男朋友。”
姚宗薏皱起眉,他和姚笠森相识近乎二十年,从手足之情到刻骨铭心的爱恋,若真想再见时心如止水,恐怕这辈子都没可能了。
江霁远轻声笑了笑,“很难吧?我知道很难,毕竟你们还是一家人,羁绊太深,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
姚宗薏没说话,江霁远倒是很会易地而处。
其实他最近很少想起姚笠森,偶尔一次的想见一面也只是某个瞬间遽尔燃起的念头,谈不上强烈,没过多久就能平息。
又或许是这些天他和江霁远相处的每一刻都太充实,因此他没有时间去想姚笠森。
可就怕不见时不想,一见面心底的思念又如洪水猛兽般滚滚而来。
“有什么难的?”姚宗薏嘴硬道,“他都要结婚了,我还老想着他干嘛?我才没那么贱呢。”
江霁远偏头看了他一眼,谁都知道情到深处难自禁,有时候嘴上说再多笃定又赌气的话,心里却还是一直余情未了。
“那你完全放下他需要多久?”江霁远问。
“……”姚宗薏哑口,这个问题他现在回答不上来,想必需要通过实践才能得知答案。随即他灵光一闪,朝着江霁远反问道:“你花了多长时间放下你前女友的?”
江霁远冷哼一声,“我们情况又不一样,她绿我唉,我现在想起来都气。”
姚宗薏说:“我知道,我问的是你什么时候对她没感情的,除了生气。”
江霁远想了想说:“半个月吧。”
当时多亏了袁飞和丁鑫缘的开导,在他颓废的时候带他打牌旅游喝酒蹦迪,让他忙的想不起自己头戴绿帽的伤心事,疯玩半个月回来,倒也真的无所谓了,甚至觉得单身更加自在,大不了以后不再用心谈恋爱。
“那我也半个月。”姚宗薏说完自己都不太相信,“……最多两个月吧。”
江霁远笑了笑,半信半疑地说:“你最好是。”
“等着吧,我一向说到做到。”姚宗薏仰起头,就差举起手来对天发誓。
江霁远没接这茬儿,心中却也在隐隐期待,等着自己正式入住姚宗薏的心房。
“你今晚回家吗?”姚宗薏问。
江霁远摇头,“明天有早课,今晚住宿舍。”
“好吧。”姚宗薏有些失望。
江霁远挑起眉,“怎么了?今天还想做?”
姚宗薏瞪他一眼,好一个“还”,放假七天没一天闲着,谁家好人天天做爱啊?
“你就不能想点干净的事吗?”姚宗薏说,“本来打算蹭你的车一起回去的。”
江霁远笑道:“你开我车回去呗,明天再开来,正好我明天下午就一节课,上完去拍你说的那个校园一日游。”
“我不会开车。”姚宗薏说。
“……”江霁远张了张嘴,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姚宗薏因为车祸导致右腿骨裂打过钢板,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能下地,之后更是连走路都要慢慢训练,自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学开车。
“你也真是,车是能随便借的吗?”姚宗薏咂舌。
江霁远一歪头,讪皮讪脸地说:“借给你嘛,没想那么多。”
姚宗薏撇了撇嘴,“先吃饭吧,我等会儿坐地铁回去。”
“那你明天记得来找我。”江霁远叮嘱。
姚宗薏点点头,“知道,不会忘的。”
翌日俩人约在活动中心,姚宗薏两点就到了,距离江霁远下课还有半个小时,他打算在这期间写一个简单的视频脚本,希望待会儿拍摄时能够速战速决。
做完所有的准备工作,姚宗薏拿着水杯从社团办公室里出来,他趴在门前的走廊栏杆上俯视整个中庭,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在这里进行拍摄。
想着想着就开始走神,直到周围的声音彻底安静下来,姚宗薏这才意识到刚才的环境音是楼上的音乐社团在为校庆活动做排练。
要不要顺带拍一下他们的排练现场呢?姚宗薏已经在脑子里想象出了江霁远探访音乐社的画面,可如果这样的话,其他有节目的社团是不是也要拍一下?不然肯定会有人不平而鸣。
还是算了吧,麻烦。
他举起水杯含了口咖啡,仰头时看到对面楼上的人影,与他一样趴在栏杆上,似乎还在抽烟,面部被飘渺的烟雾遮挡着,姚宗薏眯了眯眼,这才认出那人是谁。
他都忘了林宇杰是音乐社的人了,这下更不该拍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林宇杰不慌不忙地吐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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