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霁远。
江霁远正在垭口那处等晾衣杆降下,他说:“前两天洗的已经晒干了。”
姚宗薏抱怨道:“洗起来是方便,铺的时候也太麻烦了,我这几天铺床的次数都能抵上过去半年的了。”
他说的铺床就是字面意思,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只会铺个床单,毕竟这活还不算复杂,但被子却死活都套不明白,所以一直由江霁远承担。
“那你歇歇,我来铺呗。”江霁远伸手把晒干的床单收进怀里,“要不以后都去我家做,要不就买些尿垫回来,做的时候垫在底下,防止你喷的到处都是,你说是吧小水?”
“……”姚宗薏咬了咬牙,“水你个头,我看你才是阴阳师。”
江霁远大笑两声,“跟你学的咯。”
姚宗薏狠狠瞪他,转身气冲冲地吹头发去了。
他如今这头短发用不到五分钟就能全部吹干,再遵循当初托尼告知的打理方法,轻轻松松就能做出个造型,而这些时间对于江霁远来说,铺个床绰绰有余。
“铺好了?”姚宗薏看向出现在镜子里的江霁远。
江霁远点点头,“下午一起去学校,你跟乔知恩约在哪儿的?”
姚宗薏说:“南湖那边,她们专业这几天在给学校画变电箱。”
“你过去拍素材吗?”江霁远理所当然这么认为。
姚宗薏说:“去拿东西,放假前托她回老家带了幅画过来。”
他说的很简洁,江霁远“哦”一声后也没细问。
饭后俩人一起出了门,中午的日头有些大,姚宗薏花了好一会儿才在河边找到乔知恩,后者的防晒措施非常到位,浑身上下只露了一双眼睛。
“那是她吗?”江霁远觉得有些夸张。
姚宗薏又看了两眼手机上乔知恩发来的蒙面图,再次确认道:“是她,那我先走了,你去上课吧。”
他下来关了车门,那边乔知恩也正好看见他。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呀?”乔知恩负责的变电箱就在树荫底下,收到姚宗薏快到了的信息,她便停了手头的活坐在地上等着。
“天热,给你解解暑。”姚宗薏走近了,把手上提着的茶饮递给她。
乔知恩扯下口罩,笑着调侃道:“前两天就听说你剪头发了,还真是怎样都好看呐,不过你那微信头像怎么回事啊?我还以为是我哪个阿姨呢。”
她一度怀疑姚宗薏被盗号了,毕竟这年头哪有年轻人会把头像设置成大红大紫的花啊?
“不好看吗?是我们学校的夹竹桃哟。”姚宗薏说着在她旁边坐下。
“没你之前那个好看。”乔知恩插上吸管猛吸一大口,又把书包里的画筒抽出来,“虽然你是叫我随便带一张练手来,但我想着你是要给长辈送礼,那样也太寒碜了,我就烦着我爷爷提笔画了一张,画完送去装了轴,昨天才寄到我这儿来。”
姚宗薏受宠若惊,这和定制有什么区别!?乔鑫老先生的画可是随随便便几百万起步的!
“大恩不言谢!”他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的恩情怕是难以回报了。
乔知恩摆了摆手,“你可别有什么负担,这对我来说就是撒撒娇的事情。”
即使她从小就知道爷爷的作品很值钱,但在她看来也就只是一幅正常水准的画而已,值钱的或许是她爷爷的名气,可这些都是由拍卖抬上去的价,是腰缠万贯的有钱人为了面子和占有欲跟着起哄罢了。
“他很高兴我交到了新朋友,也乐意为我的朋友画一幅画。”乔知恩说,“你可能觉得我们交情又不深,我凭什么这样帮你,但其实是因为你之前就帮过我哦。”
姚宗薏怔了两秒,他有些记不得了。
乔知恩又说:“新生报道那天,我瞒着家里人独自拖着大箱小箱行李过来这边,在地铁上遇到猥琐男对我动手动脚,是你出面帮我拦开他的,下车的时候你还帮我推了很长一段路的行李箱。”
“原来是你呀!”姚宗薏终于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个事儿,当时乔知恩戴着口罩和鸭舌帽,以至于再见时他没有认出来。
“那不过是举手之劳,跟你这个可不对等啊。”姚宗薏晃了晃手中的画筒。
乔知恩笑道:“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那就再帮我个忙。”
姚宗薏挑了挑眉,“你说。”
“刚才送你来的是江霁远吧?你跟他好像关系很好的样子?”乔知恩问。
姚宗薏心想不妙,她该不会是看上江霁远了吧?!
“还不错,怎么了?”
“你能让江霁远撮合一下我和陆青尽吗?听说他们是兄弟。哎呀陆青尽那小子好高冷,都不理人!”
“……”姚宗薏默默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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