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瞬间低下的头,谢清源愉悦值直线上升。
好好玩,小猫一样。
【不好,姐妹们,我真的觉得有点好磕】
【我不好说,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磕,但这真的…嘶…就如我一开始说了,我不好说】
【笑死,不会真有人觉得万俟哥哥会看上谢狗吧?】
【磕点好的】
【完全磕不下去啊,感觉跟谢狗一个房间,我家万俟都有赛博案底了】
【第一次见恋综弹幕全是毒唯】
【前面的你不懂就别瞎说好吗?我们只是单纯看不惯霸凌其他演员还骂粉丝的谢狗而已】
【??我是源水我怎么不知道我被谢清源骂过?】
【论造谣还得是你们厉害】
房门被敲响,离门近的谢清源开了门,意料之中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柳闻道。
“小源,手臂好些了吗?”
谢清源常年被迫健身,该有的肌肉都有,火气也比较大。四月的天他穿着短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红印还没消退。
“没感觉,怎么了,无聊吗?出去走走?”
谢清源在和柳闻道说话,万俟无暇看着他的背影,觉得难受。虽然自己现在没立场难受,但还是难受。
柳闻道是他的朋友,所以他才跟他亲近吗?还是他喜欢柳闻道那样的?
影帝在头脑风暴,盘算着自己有没有可能学学他。但这一想法很快就被否决了。
自己做不到。
从一出道就因为格外好看的脸而成名,他并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刚开始那几年仅仅因为经纪人的“不要惹祸上身”这句话,他无视了很多事情。被粉丝亲手带上“清冷”的面具,他的名气越来越高,等到他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后,才发现面具早就与血肉长在一起,摘不下来了。
娱乐圈真的很混乱,他曾见过无名的小花被迫接下酒店名片,也曾见过后辈无措看向他的眼神,那是在求救,希望他可以说一句话帮他摆脱困境。
万俟无暇看着谢清源跟着柳闻道走出去,他垂下眼眸,一如当年那么多时刻,垂下眼眸。只要看不见,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他一直在逃避。
就像某一日被紧紧拉住的手,那个女孩充满恐惧与慌乱,她求他帮帮她,帮她挡下投资人递过来的酒。可他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手,因为那个投资人是剧组的金主,得罪了他剧组会有损失,会很麻烦。
他看惯了潜规则,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从清醒到沉沦,从抗拒到习惯。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不同,只有快慢。所以,为什么要帮她呢?帮不帮都是一样的。
后来,那个女孩死了。她从酒店窗户一跃而下,如同被撕毁翅膀的蝴蝶,与风长眠。
万俟无暇一遍遍清洗自己被女孩握过的手。
好恶心,好恶心,是因为自己她才会死的,为什么自己不帮她,好恶心,为什么会这样,我以前不会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手被洗得脱了皮,每每午夜便会想到女孩看向他的眼神,而自己,始终是那个无情的旁观者。后来女孩的血迹在他身上蔓延,他看到了颠倒的酒店,看到了遥远的天空,然后落下无尽的深渊。
坠楼而死的人变成了自己。
万俟无暇厌恶自己,无比厌恶。他觉得自己身上每一处都是脏的,如同裹着粘稠的黑暗,无论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直到六年前的那天,酒店走廊上,中年发福的男人搂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叫着,呼救着。酒店住满人了人,却没有一个人打开房门救她。万俟无暇刚好上楼,他站在楼梯口,手紧紧握着扶手,常年的习惯让他想下意识离去不管,但心跳却越来越快,情绪越来越压抑,女孩的叫声和男人的调笑充斥在耳边,他迈出脚步,走向他们。
但一个身影比他更快,男孩从走廊另一头跑过来一拳揍在中年男人头上,攻击又快又狠,紧绷的肌肉充满力量,他压着男人边骂边揍。
万俟无暇的脚步停住了,他就站在原地,定定看着他。
后来,一个与男孩长得有五六分像的男人也从走廊另一边走出来,那个男人带着笑意,拍了拍男孩的肩似乎是在叫他停手。万俟无暇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那个笑眯眯的男人一只手拎着中年男人的衣领,很轻易把他拖着走进了房间,房门关上。
男孩在安慰女孩,安慰了许久女孩才稳定下来。他们从另一边下楼,万俟无暇的心跳也逐渐平静,只是看着刚刚发生一切的地方久久不能移开视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男孩再次上楼,走向他,他的心跳又快了起来,比之前还要快。
“我刚刚看到你也想过来帮忙,不过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我怕你不太行,就自己上了。这娱乐圈可真是跟我哥说得一样恶心,一层楼住满了人愣是一个都不管。”
他看着他的眼睛,或许眸色本身就淡,在灯光下呈现出浅浅的金色,跟太阳一样。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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