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腻了,也就会离开了。
晏里心里有一股很轻的惆怅,他作为一个beta,得到过的不公平对待太多了。被嫌弃,被嘲笑,被欺负,就只是因为他是个beta,还是个寡淡无趣的beta,便成了别人用来满足自己自私欲的工具。
beta的性别好像成了一种原罪,可是beta的性别,从来都不是谁自愿选择的。他明明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那些alpha和oga们不能友善一点,让他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生活呢。
晏里总是太过逆来顺受,能忍又懦弱,只会沉默的感慨命运的不公和世人的恶态。
他大学学的是小语种——意大利语,学校也是个普通二本,很不好找工作,最后他只能在一个中型企业找了个文员的工作维生。其实做什么工作他无所谓,对他来说工作除了挣两个生存的钱,也只是打发时间的工具。他这一生不需要什么轰轰烈烈,也不需要什么娱乐至上,生老病死全凭天意,就这么虚度到生命的尽头也没什么可悲的。
今天又被强塞了一些不属于他的工作,等他下班回家时,已经快十点了。
他不必担心没有他回家做饭官驰也会饿着,他又不是小孩子或智力缺陷的人,超过八点没见到他回去他自己会叫外卖的。
其实晏里的工作八点就能完成,他故意在公司磨磨蹭蹭了近一个小时才走,比起同事塞给他的工作,他更害怕回家和官驰也独处,即便这个独处的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在看电视,官驰也在办公。
晏里从地铁口出来后还要走十多分钟才能到家,这个点的桐芦街以马路为界限分成两处截然不同的光景。对面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他这边光线暗淡几无行人。
晏里耸着肩,微微垂着脑袋,机械的往前走。在一个小巷口余光瞥到那里站了个人,下意识的看了眼,是个穿着黑西装白衬衣的男人,十分板正的站立着,他对面站着另一个穿着休闲风的男人,很高,有些熟悉。惯性把视线放过去,在对方那张英俊冷肃的面容入眼的片刻立马瞳孔皱缩,把视线挪开,脚上的速度有意变快。
“晏里。”
alpha喊了他一声,本就沉冷的音色在晚风中更显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晏里假装没听到,走更快了。
“跑什么!”alpha三两步跑上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晏里被迫停了下来,脸上苍白。
他垂着头,不敢看对方,心脏鼓动着。
官驰也微微眯眼盯着他的发旋,语气自带一股浑天成的肃厉:“在这等我。”
晏里咬着唇没回,心想着他一松手自己就跑,反正小区离这不远了。像是看透他的想法般,官驰也沉冷的强调:“别想跑。”
官驰也说了这个三个字就松了手,甚至没有转折,但这三个字的语气已经包含了他如果跑了的后果描述。
官驰也走开后,晏里才慢慢抬起头看过去。那个西装男原本很惊讶的看着他,在和他对上视线后立马收敛,仿佛无事发生。官驰也走到他身旁,对着他说了两句什么,西装男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朝着他一垂首便转身离开了。
官驰也走过来,晏里立马又把头垂下去,盯着自己的脚尖。
“走了。”
官驰也没什么语气的说了声,提步便往前走,晏里顿了一秒,跟了上去。
路边种的是那种能长得很茂密的榕树,人行道也比较窄,隐匿在树叶中的路灯只能透过鲜少的缝隙垂下橘黄的光。晏里一直不敢抬头,只是盯着明显老化的路面,机械的走着。路面上有他的影子,也有官驰也的影子,同频的变大变小。
alpha有着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尤其是官驰也这种一看等级就很高的alpha。他的存在感过于强烈,哪怕晏里闻不到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哪怕他刻意跟他保持着一臂的距离,却还是感觉自己被完全笼罩在官驰也的气息里,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到底什么时候走。
已经在他这里住了快两个月了,明明就不是他这种底层环境里的人,为什么还要屈居于他的小房子里。他的身份应该很不一般,每天都很忙,远程办公这么不便利为什么不回到他的舒适区。他这样的alpha应该不缺愿意给他暖床的人,为什么要跟他一个beta呆在一起,在每天晚上抱着他睡,强行跟他发生性关系。
晏里很是不解,不知道alpha意欲何为。
难道,是在躲什么仇家么?还是说骄奢的日子过太久了想体验一下平民生活?
“离那么远做什么?”胳膊上忽然枷锁一股力量将他往alpha那边拽,他听到官驰也很是不满的说:“厌烦我?”
晏里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对方微低着头,薄唇金抿成一条冷硬的线,眉眼略微压低,额前的碎发稍短。alpha大半的面容没在阴影里,只有一束很浅的光穿过,刚好从他左眼划过,即使被暖光打照那里面涌动的神色也显得阴沉,让人不寒而栗。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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