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全身靠着沙发,双手大开的搭在沙发背上,一副老大爷的姿态,有些感慨的说:“越长大我越怀念小时候,那会儿我们无忧无虑的,想做什么做什么,天塌下来也有人给我们顶着。可你看我们现在,什么都要自己扛,尤其是你,整个官氏的责任都压在你身上,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活得像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冷酷无情,离我记忆中那个会上房揭瓦下河捉鳖的阿也越来越远了。”
官驰也很无情的反驳:“上房揭瓦下河捉鳖的只有你。”
“这是一种对童年的通用说辞,懂不懂。”梁诏樾顿感没劲,批评到:“我的意思是你变得越来越无趣了,就像现在这样,二十六岁的青年人还不如我家六十二岁的三舅公活泼。”
官驰也垂着眼眸,没搭话。他原本可以不必这么早负重,也可以不用这么快变得麻木冷漠,如果他的父母没有发生意外离世的话。
梁诏樾叹气一声:“你说人为什么要长大呢,要是能一直当孩子就好了。”
官驰也收回些神思,睨他一眼,略微嘲讽的说:“我看你挺享受大人的生活。”
梁诏樾乐颠颠的笑,对他眨眨眼说:“也不能这么说,小孩有小孩的快乐,成年人有成年人的快乐。”
官驰也懒得理他。
包间里正放着一首很温情舒缓的歌,唱歌的人音色温软干净,像是山间缓缓滚动的溪流一般。官驰也惯性看了一眼,是那个一直很安静的oga在唱歌。
梁诏樾见他看了那边,凑近他,饶有兴味的问:“怎么样?”
官驰也瞥他:“什么怎么样?”
“那个oga啊。”梁诏樾朝那边努了努嘴巴,说:“长得很可爱吧,等级还不低,信息素还是很清纯的茉莉花味,有兴趣没?”
官驰也皱眉:“怎么你现在也喜欢做这种无聊的事了?”
“哎,我这不是关心兄弟的情感生活嘛,你都寡了二十六年了,真就一点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每次易感期都用抑制剂,我跟你说那方面憋久了是会出问题的。”梁诏樾语重心长般的拍了拍他肩膀。
官驰也眼神冷厉的剜他。
“你别瞪我,我说的也是事实嘛。行行行,好好好,我错了,当我没说行吧。”梁诏樾被他眼神冻到,连忙认错,一会儿又无奈叹道:“唉,其实我也猜到你会反感,这不是拗不过我小男友的请求嘛。那oga和他一个公司的,不过他和我小男友不一样,他是声音主播,陪人聊天不露脸的,还在念书,做主播只是兼职赚点生活费而已,而且很有原则,不会为了打赏特意说那些发浪的话或是做些搔首弄姿的动作,也从不约线下,干净单纯得很,听说喜欢你好多年了。”
“啧,我也是看他挺真诚深情的才同意让他来,这不想着万一你就喜欢这一款缘分成了呢,我可是真心为了你着想才这么做的,跟你家族那些想要制衡你拿你当生育工具的长辈们可不同哈,要不你先认识认识,也许——哎哟大哥别这么看我,我发怵,我不说了,我闭嘴,以后绝不干这种事儿好了吧,不过好歹人家也是因为爱慕你才鼓起勇气来的,看着胆子挺小,你也别太甩人面子了啊。”
官驰也没理会他后面的话,捡着他前面几句话讽刺道:“你也知道你那小男友不干净单纯。”
梁诏樾微梗,知道他这是因为自己自作主张而故意刺他,不过也说明了他不会太为难那个oga,便耸了耸肩,很大度的说:“各取所需而已,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
官驰也冷笑一声。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梁诏樾讪讪的咂咂嘴,他看着闭眼假寐的官驰也好一会儿,又忍不住说:“话说你没觉得你变得有点不对劲吗,就回来这几天,对我有点过分的关注。”
官驰也抬眼看他。
“就我跟小姚儿打电话的时候,你老看我,你知道吗?”那种若有所思的眼神,真的会让人想很多,要不是他了解官驰也,他都要怀疑官驰也是不是暗恋自己了。
“还有我约会回来后,你会问我做什么了,听着像是随意的闲聊,但以你的性格可是从来不关心这些的,甚至以前你一直很反感我提我私生活这方面的事儿,你这反常的样子让我都要怀疑你——啊,没事。”
梁诏樾在官驰也越来越危险的眼神中即时刹车,又好奇的问:“老实说,你是不是思春了?你喜欢哪种类型的,我给你留意啊。”
官驰也收回视线,冷冷的蹦了个“滚”字。
“啧,真凶。”
梁诏樾摸了摸鼻子,自讨没趣的走开了。
官驰也闭着眼,半靠着沙发,像是在休憩。
梁诏樾的话让他脑海里不自禁的浮现晏里的身影来。
他从前需求确实很少,易感期也靠抑制剂度过,但自从遇上晏里后,他的生理需求变得越来越不可控且放肆起来,像是以前被压制的、来不及释放的那些欲望原本被包裹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球囊里,但这个球囊因为晏里的出现被划开了一个口,那些欲望就争先恐后的喷涌了出来,还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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