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试,也可以找方多病,方多病习他之功法,来日可期。
“李相夷,你我之约,无人可替。”笛飞声紧握着手中的刀,他可不相信李相夷就这么死了。
集百川院天机山庄金鸳盟及江湖上众人之力,却无一人能寻到李莲花,一如十年前,众人寻不到李相夷,十年后也无人能寻到李莲花。
或许,他真的已经消失在这天地间了?方多病寻着记忆里待过路过的地方山庄,往昔一起相处过的情景随着熟悉的景色一点点浮现眼前,那时候的李莲花会笑眯眯的指使他做这做那,也会半真半假的给他讲一些十年前的旧事,更会兴致勃勃的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新菜式,然后骗他吃下去,那样鲜活的会坑人的老狐狸怎么就找不到了呢?方多病擦掉眼眶里摇摇欲坠的泪,声音有些哽咽:“李莲花,你究竟在哪?”
原以为自己就这样死去的李莲花再次缓缓睁开了眼,只是眼前一片漆黑,偶尔有些光团闪过,想要坐起来却全身无力,想要说话,喉咙又开始干痒刺痛:
“咳咳……咳咳咳……”
门被从外面推开,有人快步走了进来把他扶起来揽进怀里,鼻尖似乎能嗅到淡淡的清香。
“相夷,”柔软的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顺气,等他咳的不那么厉害了,又端了一杯温水喂到他干裂的唇边。
“来,相夷喝点水。”
李莲花耳边嗡嗡的,也听不清说的什么?喉咙火辣辣的更是说不出一个字,只得慢吞吞的顺着来人的手喝水。
乔婉娩看着这样乖顺的李莲花竟觉得有种新奇感,她本就大相夷几岁,从前的相夷总是有很多事,很多想法,半点也闲不住,还总是弄的一身伤,真是让她操碎了心,如今这样多好,能乖乖的被她抱着,哪里也不能跑。
“咳咳,姑娘可否放开在下?”李莲花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垂下眼,浑身都僵硬的不行。
“相夷,我是阿娩啊!”乔婉娩看着两眼无神的心上人,有些难以置信,相夷怎么会用这么陌生的语气同她说话?
“阿娩?”李莲花摇了摇头“在下并不认识姑娘。”
这时,乔婉娩突然想起关河梦说过因为相夷体内有悲风白杨内力护主,与扬州慢相辅,倒是护住了他的最后一丝生气,只是他体内碧茶之毒如虫附骨的跟了他多年,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清除的,只能慢慢温养,配合着昂贵药材调理,少思少虑,方能好过些,那入脑的碧茶之毒也可能会让他丢失记忆,至于以后能不能找回,也难说。
“姑娘?”李莲花久不闻声,便试探性的又喊了一句。
他一觉睡醒好像丢了大半记忆,只记得自己叫李莲花,其他的好像都想不起来了,关于面前这位貌似是自己旧识的姑娘也着实想不起来一点。
“我无事,那你可记得自己的名字?”乔婉娩神色复杂地问道。
“唔,在下姓李,李莲花啊。”
这样熟悉的语气,不禁让乔婉娩想到寻回少师剑时,站在高台上自我介绍的李莲花,那时的他应当是存了几分希望我们能认出他的吧?可笑的是他们都不愿去承认那个不可一世的李相夷变成如今的李莲花。
相夷那时候的心里在想什么呢?是失望吧。
“那我叫你小花吧,你可以唤我阿娩。”乔婉娩揉了揉李莲花的头,毛茸茸的果然很好摸,她以前就想这么做了,只是那会儿的相夷爱面子的很,哪里肯任她揉搓,现在的李莲花倒是无法抗拒的。
“呃,阿娩姑娘,可否放开在下。”李莲花扭着头想要逃离乔婉娩的“魔掌”,怎奈何他力气未恢复,不仅挣脱不开,还把自己累的够呛。
“叫我阿娩。”乔婉娩圈着他的腰,将下巴抵在李莲花的肩窝处,呼出的热气打在那一块地方,让李莲花的耳朵一片通红。
“阿娩。”李莲花感觉自己的身体其实是不抗拒阿娩姑娘的靠近的,想来阿娩姑娘也是他十分熟识的人,只是他们之间是何种关系?
“我真的差点又失去你了,小花别再离开我了,好吗?”乔婉娩带着哭腔的小心翼翼地恳求,她不再叫他相夷,他说做李相夷太累了只想要自在,那便只做李莲花。
其实他现在双眼失明,手脚酸软乏力,听力还不大好,记忆更是一片空白,貌似也无处可去。
“阿娩姑娘,我现在这样也无处可去啊。”李莲花苦笑道。
失了忆的李莲花倒是坦诚了许多,若是换作以往,他是绝不会让自己这番狼狈的模样出现在别人面前,或许会躲在无人的角落,独自熬过那磨人的病痛,亦或许是悄无声息的死去。
乔婉娩看着双眼失神的李莲花心中酸胀的厉害,以前的相夷以少年之躯担起整个武林的责任,仿佛永远都不会累也不会痛,如耀世骄阳般悬于高空,企图让世间再无阴晦。但是,太阳又是那样的刺眼,以至于人们追逐他的同时又想让他不那么耀眼,是他们用漆黑的布一点点的把太阳遮住,她和他们都是一样的,他们一人一手抹杀了当年的小太阳。
“想不起来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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