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是放了套休闲装准备换的,穿上看起来和容攸宁的年龄差不会这么夸张,但是容攸宁今天这么早来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头发有点乱,今天出门急了没怎么注意,领带歪了些,容渊一只手往下扯了扯,确保自己看起来得体后,又往前站了两步。
“没事没事,我都十七了,一个人也可以的……”话还没说完,电梯门就打开了,熟悉的脸庞映入眼中,容攸宁背着有些重量的书包,压得校服衣领都有些变形。
“爸爸!”
容攸宁笑着跑出电梯往人身上扑,电梯位置在走廊里,大声说笑也并不影响办公,容渊四周扫射了一圈,发现几个秘书都不在工位上,于是像往常一样托起容攸宁的屁股,怀里像抱了个活泼好动的小树袋熊一样往办公室走。
被圈进了熟悉的怀抱,一路上容攸宁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一会儿说书包太重要爸爸帮忙拖着,一会儿扭过身问那盆新的盆栽是什么时候买的,温热的气息吹过容渊耳侧,他发现自己的自制力又快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了。
把人抱进办公室放下时容渊扭头擦了把不存在的冷汗,手上的公文包从侧边放到了前面腰下,遮挡住此刻不该有的生理反应。
太黏人了也不好。
收拾好之后容攸宁说今天上了体育课太累了不想出去吃,容渊就点了餐准备在办公室吃,一边收拾桌面一边问以后要不要请个假,体育课就不上了。
“要上的,我们马上要开运动会了,我报名了个两人三足!和我们班体育委员一起,他说他缺个伴,最后就找上了我,我和他关系还不错,就答应了。”容攸宁瘫倒在沙发上娓娓道来。
容渊收拾桌面的手顿了顿,故作不经意的问了句:“体育委员?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就是这一次换座位,他是我前桌,然后就认识了,他人还挺好的,之前还给我买早饭来着……但是我在家吃过了,就没收。”容攸宁笑着跟容渊分享自己在学校经历的事,看起来很开心。
容渊挤出了一个笑容,让容攸宁别和不熟的人走太近,转身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秘书。
收到秘书的回复时两人刚吃完饭,容渊正在收拾打包盒,看到手机弹出短信,把手机熄屏,扭头说:“宁宁,要不要去休息室睡会儿,不是累了吗?我处理完手上的文件就来陪你。”
容攸宁看起来有些困意,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揉了揉眼睛,说:“嗯……有睡衣吗,我去睡会儿,你处理完文件记得来陪我,不要关门,我想看着你。”
他从小到大胆子就小,没有容渊陪着就睡不着觉,现在要好些了,只要容渊在他周围他就能睡。
容渊点了点头,看着容攸宁进休息室换衣服。
容攸宁在家也从来不避讳,校服几下就脱了下来,露出纤细单薄的腰身,他踮起脚去拿挂在衣架最上方的睡衣,睡衣是容渊的尺码,穿在他身上太大了,松松垮垮的罩着,穿睡裤时更是觉得不合身,刚提上去就要往下掉。
“我只想穿睡衣,你的裤子太大了爸爸,我穿不了。”容攸宁光着腿钻进被窝,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紧裹着被子扭了扭调整了一下睡姿,丝毫没注意门外容渊危险的目光。
“冷?我给你把空调温度调高些。”说罢,容渊把空调温度往上调了几度,确保床上的人不会着凉。
容渊蹲在床边,刮了刮眼前挺翘的鼻尖,低声笑道:“小懒猪。”
温热的空气轻挠着容攸宁的面颊,很快他的困意袭来,勾着容渊的手也不知不觉放开,容渊在暗处举起刚刚被勾过的大掌,深深吸了口气。
甜的,香的,是宝贝的味道。
不知道埋头坐在办公桌前的动作维持了多久,容渊抬起头来准备扭扭脖子时,发现对面写字楼的灯已经熄了大半。
他习惯性望向左手的腕表,短的那根指针已经落到了九。
这块腕表他一天不落的戴了五年,就连出席特殊场合时也不会取,被他保养得像是刚从展示台里拿出来一样崭新,即便是反光也照不出一丝划痕。
这是他满三十岁的时候容攸宁花自己存了好几年的压岁钱又掏空小金库给他买的礼物,虽然价值在他那陈列的一抽屉腕表中都算不上起眼,但这块表本就不必和那些花钱买来的东西放在一起,这是应该时时佩戴在手上感受心意的礼品。
这块腕表他这辈子收到过第二贵重的礼物,第一贵重的是容攸宁,一个戴在手上,一个带在身边。
手机里的资料已经一字不漏的传到了电脑上,这些年他对容攸宁的衣食起居都无比上心,容攸宁在学校交的朋友、接触过的人以及任课老师都会再过一遍他的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体育委员,容攸宁口中人挺好的的朋友,毫无意外引起了容渊的注意。
杨和光的履历还算清白,甚至称得上是品学兼优,但容渊的心里却隐隐泛起一股不爽的滋味,总觉得怎么看这个人也不顺眼,却又挑不出错处,只能让人继续盯着,保护好容攸宁。
容渊起身,座椅静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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