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乘棠自然也回到下五旗去了。这次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她就跟小蕾顺路往大路上走,走到半道两人才分开。苏乘棠回到苏家,依旧看到桂香在院子里干活。不过她的气色比去年好上许多,身上从头到尾穿着新衣服,脚上还有苏乘棠做的鞋。见了苏乘棠,她不像之前那般拘束,腼腆地笑了一下,指了指屋里。苏乘棠知道,大哥跟爹娘都在屋里。苏乘棠也跟她客气的笑了下,正想提着东西进屋,桂香伸手帮着拎了进去。其实也没什么好东西,不年不节的就带了些野苹果回来。两人手指擦过,苏乘棠感觉到桂香粗糙的皮肤触感,这样的感觉比一般务农的男人还要粗,真不知道她之前到底干的多重的活。屋里小禾正在跟爷爷学认知,她一字一句地读着《乡村赤脚医生手册》,这是政府□□材,难得还珍贵,是老神医给他的。“你怎么又回来了。”袁梅挺着肚子,手里还拿着蒲扇。明明是五月的天,她却热得很。苏乘棠说:“我爱吃酸的,我没二哥有本事弄不到酸梅子,看到有人买野苹果喂驴,我想着正好给我二嫂啊。”袁梅心情很好的哈哈笑:“说你一句,你就挤兑上我了。去给我洗苹果去。”“好咧。”苏乘棠还没坐上炕,屁颠颠地就去洗苹果。“大哥你也在啊。”苏乘棠打招呼说:“我还以为你干活去了。”苏国政憨厚地笑了下,眼睛却看着桂香。桂香在他的注视下,低下头,拿过苹果去洗,留他们俩在这里说话。苏乘棠觉得纳闷,为什么俩人气氛如此微妙。回过头看到袁梅对她挤眉弄眼,她一直没开窍的脑子一下开窍了。再看苏国政和桂香,俩人都是话少勤劳的人,性格脾气相投,还真合适。等到晚上吃饭,苏乘棠尝到桂香做的饭菜,心满意足地说:“桂香姐的手艺比二嫂好多了,要是舍得再多放些油就更好了。”袁梅还在吃野苹果,也不在乎是不是真给驴吃的,反正酸的她肚子舒坦。苏乘棠八卦地问:“大哥跟桂香姐到底有没有戏?”袁梅啃着野苹果含糊不清地说:“说不准,俩人都是锯嘴的葫芦,真说开还不知道得到猴年马月去了。”苏乘棠点点头,知道这事急不得。“诶,院子外头那人怎么那么眼熟?”袁梅往窗户外面瞅,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手扶着肚子说:“是不是你家小叔子?”苏乘棠想,哪里还是小叔子,人家才是霍家货真价实的大哥。
“他来干什么?”苏乘棠走了出去,看到不光是霍秋山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这边是特办的同志,需要问你一些问题。”霍秋山怕苏乘棠不知道“特办”是什么部门,若是真是说跟敌特挂钩,担心她被吓到,就简单的说:“就是特殊办公室的。”苏乘棠眯着眼睛,忽然问:“是关于我爸妈的事找我吗?”霍秋山望着她的眼睛,不忍给她说谎:“不是。是大哥的死因,有些地方出现疑问,需要找你确认一下,你只要把你知道的事情跟他们说就行。”苏乘棠抿着唇,往霍秋山身后瞅了眼,小声地说:“我并不知道什么事。”霍秋山声音不再那么生硬,甚至让苏乘棠感觉到他在顾虑她的情绪:“没事,知道多少说多少。这不是坏事,只是排查一点信息。”既然没什么事苏乘棠就放心了,她转身跟院子当中紧张站着的袁梅和桂香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进去吧。小点声,别把爹跟大哥吵醒了。”他俩半夜要去跟巡山队上山,本来不归他们去,正好能在野葡萄下来的时候采下来一点。现在还不到大量结果的季节,奈何家中葡萄酒在村子里卖的不错,还在供销社代卖,既然能补贴家用,吃点苦没什么的。因为不能私人买卖,就挂在生产队的名下,做成一个家庭小作坊,卖出去的葡萄酒跟生产队三七分账。苏乘棠径直走到对面路上跟两位特办的同志说话,问她的话都很简单,一个人问一个人记,空隙的时候也会有人观察她的表情。苏乘棠回答完,对面两个人点点头,很客气地说:“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苏乘棠纳闷地说:“这话怎么讲?”特办的同志说:“别的话我们不好说,但能跟你说的好消息,霍云长同志有很大的可能还活着。”苏乘棠高兴的要跳起来,结果脚下一滑。多亏腰上出现一只大手扶住她,要不然保准摔倒泥地里。霍秋山飞快地抽回手,他从来没想过苏乘棠的腰居然能这么软,他觉得掌心发烫。苏乘棠原本打算第二天再回家,不过霍秋山既然来了,还开了车,她白天走累了,干脆跟着一起回霍家去。第二天。霍秋山还没走,主动帮苏乘棠把菜园子的地松了松。苏乘棠舀了勺水给他喝,霍秋山出奇的别过头话也不说。“你怎么这么别扭。”苏乘棠知道霍云长没死,腰杆更硬实了。霍秋山拿着锄头,停下步伐,转过头擦了把汗说:“我大哥没死你就这么高兴?”苏乘棠说:“你不高兴?”≈lt;a href=”≈lt;a href=≈ot;/zuozhe/oti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otihtl≈lt;/a≈gt;” title=”草莓馅饼” tart=”_bnk”≈gt;草莓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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