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一直压着怒火的袁绍终于爆发了,须发戟张,怒视田丰,瞠目道:“再敢有祸乱军心直言,军前正法!”一般人要是听得人主这个态度,就算不求饶也得闭嘴了,可田丰刚的很,咬牙切齿道:“主公,北国四州多年战乱,早已民生凋敝,再加上将士们……”“左右,拿下田丰,押入大牢!”没等他说完,袁绍破口怒吼,两名军士便倒拖着田丰而走,任凭他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主公,田丰屡有建功,平定幽州他功不可没啊,还望主公念及旧勋,恕他冲撞之罪吧。”“请主公三思!”沮授苦苦相劝,再加上许攸等人也开了口,袁绍才背过身去,冷声道:“罢了吧,让他去青州,我不想再看到他。”说完,不带一丝犹疑的上了马车,袁尚也跟了上去。随着马车卷起尘土,一干谋士只能长吁短叹,倒不认为袁绍昏聩,只是觉得他太过急功近利了。“尚儿,你可知为父为何急着南下?”马车上,面对自己最喜爱的幼子,袁绍总算恢复了一些笑意。“方才郭先生已经将情况言明,孩儿猜想,还有一点,那就是兵贵神速吧?”袁尚撑破天是个绣花枕头,没有审配和逄纪在一旁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能有什么见地呢。袁绍朗声一笑,最后却是摇了摇头。他掀起车帘看了看车外,随后才长叹了一口气,“尚儿,其实田丰和沮授说的有道理,休养比立刻开战要好很多,按着他们的说法休养年后再南下,或许真的可以兵不血刃。”“那为何……”袁尚一脸大惊,既然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怎么还给打下大牢了。“尚儿,为父已经四十八岁了,等不了年了。”他后仰着身子靠在马车架,目光有些浑浊,“人生如白驹过隙,谁又知道年后我会变成什么样,我必须要趁着自己还能战斗,一统天下。”随后,他露出一抹苦笑,“至于押他下大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有这样,以后才不敢有人主张休战,现在,必须得让三军齐心,所以,只能拿田丰开刀了。”袁尚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父亲睿智,孩儿受益良多……”袁绍目光中露出欣慰,拉着袁尚的手,语重心长道:“孩子,你要记住,臣下的话可以听,但一定要有自己的想法,如遇诸多意见不合,便要考虑杀鸡儆猴,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四方不同的声音。未来……未来这些你都用的上,千万记在心里。”“孩儿明白,父亲放心吧。” 唯一能帮我们的人彭城,林府。大婚后挺长一段时间林墨都没怎么出门。不得不说吕玲绮真是个妙人,或许是因为从小娴熟弓马的原因,身体的柔韧性好的不行,这就导致林墨一直下不来床。这让郭照看了都直摇头,感慨着要买点虎鞭回来给公子补补。吕布来了一次,见得林墨扶墙后不知喜怒参半,让你们三年抱俩,没让你们掏空身子啊,可不能这么玩。“我为酒色所伤,如此憔悴!”林墨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转头怒视着吕玲绮,义正言辞道:“即日起,戒酒!”说完,抱着吕玲绮又上了床。要不是笮融催魂似得敲门,林墨可能真的要被吕玲绮勾的没了魂。“贤弟,贤弟啊,出大事了!”笮融哭丧着脸,拉着林墨的手哽咽道:“你听没听说,琅琊太守的位置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啊!”林墨长吁短叹,别过脸去,“兄长,愚弟没脸见你了,原本是说好等我大婚后会将银印青绶送到你府上,可谁知道……在这个过程中有人找了我岳丈,说动了他。”闻言,笮融心头一绞,眼泪就止不住的奔腾而出,可不能这么玩啊贤弟,礼我都收了,现在连街上卖菜的商贩都知道我马上要当琅琊太守了,这会告诉我是其他人,我还有脸活吗?林墨啧了一声,一脸惆怅道:“没办法,那人对岳丈大人表现的过于谦厚,岳丈大人跟他谈过后表示,那人是忠心的。”“我也可以谈,我也可以忠心啊!”林墨却摇了摇头,沉声道:“没用的,他的忠心可是具现化的。”“具现到什么程度?”笮融眼中闪过一抹狐疑。林墨伸出四根手指,“四万金。”四万金?笮融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竟然如此忠心!这有点超乎我的想象了呀。他抹去眼角泪水,开始追忆往昔峥嵘岁月,“贤弟,你是知道的,从白糖生意开始,到只身入北国,我为温侯大业所付出的何止四万金啊?还记得萧关地道吧,当时若非愚兄东拼西凑借来那五万金,贤弟如何能挖出地道,如何能出奇制胜曹cao,时至今日,也只还了一万金给我……”“我也是这么跟岳丈大人说的呀。”林墨一副比窦娥还冤的表情,解释道:“可是,可是岳丈大人现在是求才若渴,谁对他忠心他就用谁,你之前的表现当然也很忠心,但可能还是差了一点点。”笮融明白了,他收敛起伤心的神色,站起身来在院内来回踱步。四万金当然是一笔天文数字了,但琅琊太守这个位置一旦坐上去那就是权势滔天的存在,在琅琊一郡十三县主掌生杀大权,假以时日超越陈家成为徐州第一世家也不是不可能啊。最关键的是,这次一旦落选了,我这面子往哪里搁?日后谁还会听从我的指派,只怕这辈子都只能被陈珪那个老王八蛋压着翻不了身了。
终于,他站定了身子,凝神看着林墨,深吸了一口气后,沉声道:“请贤弟回禀温侯,我比那人更忠心!”说着摊开手掌,五根手指晃了晃。林墨非常感动,站起来,握着他五根手指,哽咽道:“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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