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办法的,所以要给它冠名一个奇字,其实用兵之道在贾诩看来根本没有什么奇不奇的,战机稍纵即逝,灵感这玩意来了,它自然就奇。也就是张辽爱听而已,这要是换了吕布在这,他就会说,在下有上中下三策。反正宗旨只有一个,破敌,保住自己不被秋后算账就行了。张辽是个说干就干的行动派,终于确定了方略便没有一丝的犹豫,当即下去传令了。两天后,整个安丰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宛若倾注一般。这种天气下,天刚暗下来,张辽就开始指挥城里的军队出城,再晚一些,只怕战马和人都会被陷入泥泞之中。便是曹军不敢来偷袭,可行动如果过于迟缓,贾诩的妙计很可能会被识破。一万八千多人,从三门鱼贯而出,最后消失在了茫茫雨夜。沿着驿道走,人马还不至于被陷,得亏贾诩有先见之明,把城里的粮草和辎重都转移到了雁回岭上,否则这种天气下,马车肯定会被陷入泥淖之中。好处也是有的,这种极端天气下,不用担心曹军的斥候会发现他们的行踪,即便这支队伍如此的庞大,在这样的可视条件和道路不通的情况下,斥候都没法行动自如。而且,他们的队伍是分作了五拨,一路又穿密林,又走山道,隐秘性还是很强的。所以,夏侯惇从斥候那听来的情况也只是肯定了吕军已经出了安丰城,朝着雁回岭的方向在赶。这是预料中的事情,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接下来就是等呗,等雨停,等决水水位下降,然后便开始抢占安丰! 鬼才与毒士的智斗曹军中军帐内,二十多名甲胄上滴着水的斥候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吕军从哪几个城门出城的?不清楚。吕军大概出来多少人?不清楚。他们到最后是不是都去了雁回岭?也不清楚。合着郭嘉特意派出了比平时多三倍的斥候,结果却什么消息也没带回来。对此,斥候们的解释是,当时雨下的太大太急了,只能够确认吕军确确实实出了城,但他们根本无法靠近查看,因为暴雨下这一带的草地都被泡成了淤泥,战马非常容易陷蹄,一旦被吕军发现,根本没机会跑。而安排在雁回岭山脚下守着的斥候则更冤了,他们哭着解释道,大雨下了半天后,先前几处低洼地带都变成了河流,他们如果再不撤走,就回不来了呀。其实这一带的地形夏侯惇都不知道勘察过多少次了,当然知道斥候们没有说谎,这种大雨可以在一个时辰内就让原本干涸的河床变成一条湍急的河流。尤其是淮南一带雨水丰富,往年雨季时候肯定会冲刷出不少沟渠、河涧的印记,这些地方只要再遇暴雨,立刻就会变成一条小河。中原一带的军士对这里的情况又不熟悉,忽见这般阵仗,吓的扭头就跑也是情有可原。所以,他也只能是责骂了几句,象征性罚了他们两个月的俸禄就算草草完事了。“先生,我看也不必多虑,就算没有亲眼看着张辽的人上雁回岭,那他们还能去哪里呢,大雨之下又不能作战偷袭,不至于断我军后路。当然,安丰城往东三十里也有几个县城,但他们要是跑那么远,除非是放着安丰不想要了,先生不必太过谨小慎微的。”看着一脸沉思的郭嘉,夏侯惇大咧咧的摆摆手,表示不用太大压力。能亲眼看着他们的人上山,当然是极好的,可便是看不到,猜也能猜到他们没有别的去处。安丰一带大雨倾盆,城内算他两万吕军吧,总是要找地方躲雨的吧。不去雁回岭,那就只能去附近的县城,但那样一来就失去了对安丰抢占的先手,不合常理。“斥候们只是知道有人从安丰城里跑出来了,连人数、去向什么都不清楚。”见郭嘉惆怅摇头,夏侯惇闷声问道:“那又如何?”郭嘉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个统帅做的有点太失败了,“那就证明,即便从城里出来的是普通百姓,只要打着吕军的旗帜,哪怕是去了其他城池避难我们也不得而知。”迟钝了一会,夏侯惇才缓缓起身走向郭嘉,双手搀扶着台案俯下身子,沉声道:“先生的意思是,吕军或许根本就没出城,又或者还滞留了一大批的精锐在城里?”郭嘉没有回答,可夏侯惇本能就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如果真的是这样,等到大雨过后,决水水位下降,他带着寨子里的曹军一鼓作气冲进城,那个时候必然是人困马乏,吕军突然杀出,那次第,只怕要比第一次夜袭安丰还要惨烈。吕军要是再玩的狠一点,雁回岭上那几千人不顾一切的冲击自己的大寨,到时候直接丢了安身之地,几万人要全部葬身在淮南了。这个念头让他有些细思极恐,于是夏侯惇心一横,“索性等雨停后,我带军杀入安丰,直接屠城,管他是吕军是百姓,一鼓作气杀个干净,以绝后患!”郭嘉缓缓摇了摇头,“安丰虽不是什么大城,但作为治所,万人还是有的,一时半会根本杀不尽。况且将军入城后是先设防,还是先屠城呢?若是先设防,城内真有吕军,如何招架?若是先屠城,在我军力竭之际,吕军从城外杀入又当如何?”≈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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