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县城,在涿县开城前,他们就主动的献了降书,只不过没时间接防罢了,刚好趁着这个机会一并接纳了。在这个过程中,林墨发现了一件事,或者说先前没怎么留意,现在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就是除了涿县外,其他的县城的城郭很多损毁的地方,有是因为乌桓、鲜卑劫掠时候冲击造成,也有经年累月的风化后出现的,然后一直都没有进行修缮。一开始林墨想着弄点水泥过来,加固这些城防,便可将胡人的骑兵拒之城外了,后来想想,这附近的村庄太多了,不把胡人挡在关外,一旦让他们翻过了燕山山脉,其实真的挡不住。毕竟人家又不一定非攻入城池,纯粹见着好打的就打,不好打的就换一个地方,沿途的村庄你总不可能全部用城郭给保护起来吧。还得是古人长城那一套才行的通。不过将来如果条件成熟了,真的有钱了,有必要修建一条用水泥铺设的路,直通幽州,这样方便后方补给的运输,一旦烽火台点燃,救援也更快一些。“兰陵侯,温侯请。”林墨正在查阅着各县人口、税赋和近些年被掠夺次数的时候,一名军士跑了进来。老岳父今天想通了?林墨也不知是什么事,扬了扬额便站起身子了。同在一座将军府里,林墨从议政厅过去吕布的住房就是两道院墙而已。“见过岳丈大人。”老岳父这是多少天没打理自己了,头发有些凌乱,胡须也长了好些,好像一夜间老了十多岁。他没有说话,而是将一块帛布放在了台案上,林墨主动上前查看。是天子诏书,敕封马腾为河内太守,韩遂为河东太守,其余八部人马分别做了三个郡的郡丞、郡尉职务。或许他们还没有行动,但天子诏书下达的时候,通常都是在各州郡一起张榜的。“你说他们会去吗?”吕布终于开口了,看着林墨,不苟言笑。林墨转了转眼,点头道:“一定会去的,听说如今的关东三郡治理的都能与中原比肩了,关中多年来被狼烟战火包裹,西凉又是苦寒之地,他们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吕布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苦涩道:“我也觉得他们会去的,这样一来,如果我跟曹cao在中原形成对峙状态,再以天子诏令他们北上并州,他们也就没理由拒绝了。曹cao这是找了这群乌合之众充作帮手。”老岳父这么说,看来还是想对中原下手,到底是没想透彻呀。“那就,先把这群乌合之众收拾了。”林墨顺势而为。“关中十部的人马加一起,只怕过十万众了,我去的人少了,打起来怕是不容易,去的人多了,又恐曹cao从后方下手,着实为难。”吕布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脑门,试探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稳住他们,彼此秋毫无犯呢?”好吧,闹了半天,老岳父在这等我呢。有没有办法,当然是有的,而且只是稳住这群人的话,办法还不少。林墨迟疑了一会,觉得这大概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刚好可以让老岳父松口,于是沉声道:“办不到。岳丈大人,马腾是伏波将军马援之后,素来奉朝廷号令,一旦他们主动进驻三郡就等于把自己绑在了曹cao的战车上,临敌之际不奉天子令,大义上站不住脚的。”吕布重重点头,显然是跟林墨想一块去了呀。“那如何是好,攻关中十部,曹cao会进攻我们;攻曹cao的话,马腾他们也会伺机动手的。”“其实,如今我军各部兵马并没有呈上合计册报,但我估算着应该有三十万人马了,选八万精锐从并州下司州,余者全部进驻各城要地据险而守,曹cao便无奈我们何了。”林墨说完,吕布脑袋一歪,蹙眉道:“八万人,你有把握能完胜关中十部吗,一旦打成了纠缠态势,进退可就不是我们自己能决定了。”说到底,老岳父就是担心八万人没办法完胜关中十部,如果打个两败俱伤,曹cao趁机压上来的话,会很危险的。“岳丈大人,小婿好像说过,无论是对司州、凉州还是益州,都已有破敌之策,只待时机罢了。”林墨昂首挺胸,从容自若道:“如今十部人马齐聚于关东三郡,在小婿看来,实乃天赐良机,省得我们再跑去凉地剿灭他们。”吕布捻着手指,眯眼看着林墨。林墨有多少斤两这世上没有人比吕布更清楚了。他说有破敌之策,那就一定有。问题是,此时做下决定,就意味着要让出中原,给曹cao喘息之机。纵是林墨有奇谋妙计,三州之地,又兼益州之险,没个年也打不下来的。年后的曹cao,又如何能与现在的曹cao比呢。他忍不住挠头,过去林墨怎么安排他从来也不会提反对意见,但这次的抉择,其实与先前争吵的战略分歧是同一个问题了。所以,吕布的迟疑,林墨也没挂在心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吕布缓缓站起来,走到林墨身旁,右手搭在他肩头,沉声问道:“允文,如果按你所说的战略部署,扫平乱世那得多久?”还是这个问题,林墨轻笑了一声,看向老岳父,目光清澈,轻声道:“不知道,但一定比先攻中原更稳妥。”吕布也笑了,是一脸的苦笑。“允文,可能我真的老了,从前出征在外,很少会想退回后方的,现在,我很想回彭城了,这一次出来都一年半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了。”“那……小婿陪岳丈大人回一趟彭城吧,也好回去看看玲儿和孩子。”林墨也想家了。“你我都走了,北国军政谁来做主?”吕布说完,林墨就愣住了,所以,老岳父要自己回去吗?没等他发问,吕布就叹道:“我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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