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是坐镇治所怀县的,毕竟那里才是自己的地盘,今天过来河河东的,主要是韩遂邀请。过去呢,有什么事情都是韩遂自己上门,自己是很少过去找他的,两人兄弟相称,自己为兄就当为尊,这没什么可说道的。但这次韩遂主动邀请吧,而且说的还挺急的,还是要过来看看。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清楚此行危机重重。事缘半个月前,韩遂收到了一封信,严格说来,是送错的一封信。根据署名来看,分明是送给河内马腾的,许是送信之人误以为河东才是马腾的地盘,把信送到了自己手上。信是林墨写的,上面也没什么令人惊骇的内容,都是一些客套话,无非是夸张马腾是西凉的擎天玉柱,在他的治理下,百姓丰衣足食什么的。问题就出在,根据信上的内容来看,这应该是一封复信,换句话说,在这封信之前,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联络。可上回见面的时候,马腾对此却是只字不提,这事可就让韩遂心里很不舒服了。过去,在三秦之地,一样是各自占领一郡,但大家彼此是交心的,一旦见面了那就是事无巨细都会拿出来说道说道。加上先前李傕事件,自己对马腾有恩,所以这些年来,两人是以兄弟情义来往的,为何现在要对自己有所隐瞒呢。“岳丈大人,今非昔比了,河东三郡的富饶莫说是三秦之地,就是整个凉州也不能相提并论,共患难易,同富贵难啊,只怕是他想独占这三郡之地,以利他在曹cao和吕布之间左右逢源,时机合适了,便会将我等推出去祭旗的!”阎行的话说到了韩遂的心坎里,有些人,真的是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同富贵的。关东三郡之地过于富庶了,人心就是这样,没有的时候,也就罢了,一旦握在手里,贪欲就会被无限放大,以马家的野心,只怕一个河内郡是无法满足的。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一旦有了这个念头,韩遂便日夜都往这方面想,甚至脑补出来他已经和吕林翁婿私下达成了某种协议,譬如中原大战的时候,马腾负责稳住关中十部,事成后吕林负责帮他清缴竞争对手,也就是自己了。这个时候,成公英站了出来。作为凉地少有的谋士,与老阴货算是同出凉州,谋略上自然无法企及到老阴货的高度,但脑子还是有的,他本能的感觉这有可能是个陷阱。“将军,恐防有诈,林墨是出了名的精细人,这封信既然是复信,那更加没理由送错地方才对。”“以成公先生所见,这是林墨的离间计?”韩遂皱着眉头问道。“极有可能。”“万一是真的呢?”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是会生根发芽的,韩遂现在也知道这玩意有可能是离间计,但他觉得如果无从证实,还是不能冒险。成公英有些语塞。是啊,他也只能是怀疑,没有办法去证实。但他知道,关中十部之所以能被曹cao和吕林所忌惮,靠的不是哪一路人马,而是十部本身的团结。生了嫌隙,十部人马会发生内乱,甚至不战而败。沉吟片刻后,成公英蹙眉道:“将军可亲赴河内见马腾,当面问清。”很粗暴,却是唯一的办法。没有什么比对质更管用了。≈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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