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真是可惜!”明明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可那双冰冷的眸子连赵云看了都有些发怵。当然,更多的是发懵,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找错人了吧。林墨扭头看了一眼赵云,又看向崔娴,疯了吧,你要离间我和老岳父没问题,跟人子龙有啥关系啊。可崔娴那种眼神,根本不像是暗线所应该有的,就算你不怕死,总也不可能带着这不共戴天的仇视吧。
等等……陡然间,林墨的脑子怔了一下,先前种种不理解的地方忽然间就清晰了起来。对,对得上,年龄对得上,时间对得上,动机也对得上,一切都解释的通。惊骇之余,忍不住缓缓起身挪动身子,下意识就想离这家伙远一点。“怎么了允文?”赵云还是比较少看到林墨这副模样的。“子龙,你认真想想,当初在温县的时候,是不是遇见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赵云抬起头回忆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啊。”可崔娴却大笑了起来,“有趣有趣,曹cao把我的身份隐匿的这么好了,你竟然也能分析出来,了不起啊。”“你是,张汪的女儿,张春华?”林墨觉得,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一个死士,背负着颠覆北国的重任却是单线行动不与许昌来信,而且这种事情,成与不成,最后多半都是只有死路一条的,可她从头到尾就没有表现出一丝惧色,林墨能够想到的就是她身上带着血海深仇。能够同时恨上自己与老岳父不奇怪,可连赵云都捎带上了,当世怕是只有张家人了。但,也不对啊,当时设计的挺好的,应该没有留下见过他们尊容的活口了。眼前的女孩并没有否认这个身份,反而是看着林墨冷笑,这明显就是默认了。林墨和赵云面面相觑,脸上都写着狐疑,她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别客气了,动手吧。”张春华算得上是林墨穿越之后……不,是两世为人里见过的女孩中最恐怖的一个。她的眼神里除了仇恨,似乎就不存在任何一种情绪。面对生死大限,竟然比沙场上的将军还看的开,真是个怪胎。林墨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其实我知道,如果不是阴差阳错的话,嫁给我的人应该是你。可你父亲的死并非是因此事而起,当中牵扯我三言两语跟你解释不……”“不就是因为司马懿借刀杀人害了张扬!”一向说话轻声细语的张春华,忽的厉声吼道:“那找他司马家报仇就可以了,牵扯我父亲作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呢,张春华的话是没错的,张扬的死的确是怎么算都算不到他的头上。可是,没办法啊,当时的情况不这么办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全身而退,张汪,算是被拖累的牺牲品。不过林墨的内心可没有丝毫愧疚,一切都是天意使然,他当初如果没有违背契约到了徐州找自己,根本不会惹来杀身之祸,怨得了谁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了,成王败寇,没有人跟你讲道理。当然,这些话林墨不打算跟她说,只是耐心的说道:“念在你我也算有夫妻之约,你把曹cao的目的说出来,我饶你不死。”张春华冷笑了一声,随后喃喃道:“死有何惧,进入北国我就没想过活着回去了,不过,我听人说如果带着婚约而死的人,下辈子还会再遇上那个男人,我不想再遇见你了。”说完,她款步走到一旁,从燃烧着的小火炉上取下酒壶,然后倒了两杯酒。“若你对我张家还觉得有一丝的亏欠,那便饮下这杯酒,权当合卺酒,也了了这桩婚约。”看着楚楚可怜的张春华,林墨迟疑了一会,还是接过了酒杯,“告诉我,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说清楚了,不止是这杯合卺酒,还你个婚礼也是可以的。”“告诉你也没有意义,这种事情你是没法将计就计再暗算曹cao了的。”说完她便一饮而尽,并将酒杯倒悬示意。林墨看了一眼酒杯,嘴角勾勒一笑,“是鸩毒还是见血封喉?”听到林墨这么问,张春华再也忍不住从衣袂下抽出匕首刺了过去。赵云一把将林墨拉退,顺势起脚将她踢飞了出去,砸的椅子木屑横飞。赵云的劲道,就算是壮年的军士披着甲都吃不消,更何况是柔弱的张春华,根本起都起不来了,只是身子还在蠕动证明她还活着而已。看来套话是没希望了,林墨摇了摇头,随后抽出了腰间的白虹剑,到底是已经杀过人了,对着眼前的弱女子也没有心理压力,在她咽喉处一抹,便再无了生机。眼下,她还挂着崔娴的身份,对外的宣称还得是急病致死。这种事情,崔家自己也是理亏的,他们自然不会追究,甚至可以说是巴不得呢。走出了府苑后林墨行走在长廊下,脑子冷静不下来。她说就算知道了也没法算计曹cao,那看来这是一条不归路的毒计,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是什么手段。不过她对张汪、张杨的死都了如指掌,肯定是亲眼目睹了当年温县发生的惨案,毕竟千里暗杀这件事,就算是曹cao也不可能猜到才对。往这里头深究,也就是说是她主动找的曹cao。同时,司马家也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只不过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无法制造舆论漩涡。忽然间,林墨停了下来,眉宇间透着凝重。“怎么了允文?”赵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司马家很可能已经知道了当年的惨案是你和岳丈大人所为。”赵云耸了耸肩,“那又如何,当年都不惧他们,更何况是现在。”云哥手中长枪,别说是一个司马家了,就算当年的虎牢关下他跟老岳父异位而处,估计也会毫不犹豫就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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