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倒是会意,直接就拱手道:“那便由在下跟随司空入川吧。”“好!”曹cao点了点头后站起身来,走到郭嘉的面前,沉声道:“听闻刘备新拜的军师诸葛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兵法韬略无一不精,奉孝需当小心。”“司空放心,在下便是身死也绝不让刘备跨过湘水!”闻言,曹cao眉头不由一皱,随后轻笑了一声,“胡说些什么,不过是一介织席贩履之徒,加上个南阳耕夫便又能成什么事,你稍上些心便是,什么死不死的。”郭嘉洒然一笑,解下腰间酒葫芦灌了一大口,不以为意。……三月,阴雨。北国,邺城,大军开始鱼贯而出。正值春耕的时节,在过去是很少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兵的,因为寻常的部队通常是战时为兵、闲时为农。随着曲辕犁的问世并且普及之后,农耕的效率大大提升,这个问题好像就解决了。至少,不再需要像过去那样二牛抬杠的耕种方式浪费人力和耕牛了。出城的大军,是先锋军两万人,八千骑兵和一万两千步甲,先锋大将是赵云。他们的任务是要尽可能的深入河内腹地扎营。至于林墨统帅的中军由于辎重粮草,还要晚两天才能动身。不过即便他出城的时候,总共兵马也只有三万人,因为整个邺城就只有那么五万八千人,其中五万是赵云从幽州带回来的,八千是留守兵不能都带走,好赖是政治中心了。至于预计计划里的八万大军,还剩下的三万人是在并州,晋阳城那头估计也差不多这几天会出发了,商定在共县跟林墨会合的。不过张绣会提前一步到,因为他是先锋副将,需要与赵云一并先行的。必要性还是有的,这次的大战,兵马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的武将,颜良文丑不在的情况下,张绣就必须跟在赵云的身边,免得落个三英战赵云可就难缠了。“子龙,关中十部的人马不善守城,唯善原野作战,所以你们扎营的时候恰恰是最危险的时候,千万提防他们趁机强攻。”出城的时候,贾诩主动上前告诫赵云。贾诩是凉州人,对于十部人马的作战风格也算是颇为了解的。赵云点了点头,沉声道:“先生放心,允文已经跟我说过了。”“好,祝你旗开得胜。”贾诩说了句吉言便不再吭声。张辽没来壮行,没办法,人都被‘软禁’了嘛。林墨则是站在邺城的城关上,注视着大军,一言不发。打仗也不是 凤雏出手,破赵云人是永远也不可能突破认知中的那个自己。其实,吕布今天的心境,就是尝试做这种突破却求而不得,最后心境受损,不敢说武道大跌,但他实实在在已经很长的时间都没有握起过方天画戟了。甚至到彭城以后开始了彻底的摆烂。就算是在家人的眼中,吕布的这种矛盾心理她们也无法理解和体谅。曾经居无定所、一路逃命,到今天疆域幅员千里,兵马驰骋天下,理所应当是最幸福的人,不明白他怎么就跟自己较劲了。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就连精通于后世在这方面有专业术语称作抑郁的穿越者林墨也低估了吕布现阶段的心理疾病。这是与每个人漫长的成长岁月沉淀下来的三观有着不可脱离的关系。吕布身边的所有人,包括林墨在内,各自扮演着符合自己三观的角色,在自己的路上各行其道,越走越宽,越走越快,可以很开心,可以很快乐,可以雄心壮志,可以气吞山河。但是,吕布不行,他做不到。从前,在九原杀死黄家人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后来得遇名师,习得无双戟法,沙场无敌,他更加坚信了这份信念,也是他在萧关城下告诉林墨的人生格言:这世上所有的真理都是要靠我用方天画戟杀出来的。这些年,他也是这么做的,当然谈不上多大成就,可天下诸侯闻吕布之名却也不得不侧目。
随着基业越做越大,他却开始迷茫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世人都开始默认这江山是他林允文一个人打下来的,好像大家都忘记了,没有他吕奉先,这支队伍的旗帜是插不到北国的疆域上。即便如此,他也能在内心反刍,这对翁婿一文一武倒足够流芳百世了。有一天,一个叫赵子龙的男人出现,他觉得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更小了。好像,这个军队里,自己的存在与否,已经成为了无足轻重一般。他想在战场上找回曾经热血的并州飞将,不愿就此腐朽老去,可女婿总是告诉他,作为统帅是要坐镇中军的,沙场征战不该由自己去做。问题是,这个统帅的位置,他坐的并不轻松,也并不快乐。他要打中原,林墨要打司州,这本来是很小的一件事,在过去,他甚至还会虚心的请教二者的区别。可是现在,这似乎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自己成为不了战场上耀眼的人中吕布,也成为不了运筹帷幄的中军主帅。那个曾经如同骄阳般令天下武将都不敢直视的男人彻底的迷失了自我,像一个失败者狼狈的回到了彭城。“川儿啊,等你长大了还是别学武了,学文吧。”彭城的府苑内,有些盈实络腮胡的吕布似乎显得更加苍老了。“祖父……”川儿会说话了,但还没有特立的思维,只会几个称呼而已。但吕布似乎不管这些,抱着小川儿诉说着心中的苦涩,“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就算如祖父这般武艺也终将会老去的。大概,就像你爹说的,所有王者都是一样的,以他的所向披靡作为登场,又以颓然倒下作为落幕,祖父也老咯,战场上是年轻人的天下咯。”在吕布伤感的时候,身穿暗红色披甲、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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