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担心事情败露后刘备他们来问罪。”黄射是沙羡之战里黄家仅存的一丝血脉了,而且从小也算争气,文韬武略都能沾上一些,黄祖对他也是寄予厚望的。自然,想要改弦易撤这种事情,他也不会瞒着黄射。事情也如黄射所说那般,自从上次跟魏延道别后,他就开始着手了解麾下八大校尉的内心真实想法。反馈不错,他们心里对于刘备这种做法都极为不满,问题就在于他们是讨厌刘备,而不是刘琦,要说对刘琦倒戈相向,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所幸张硕和陈就这两人是明确表态了的,黄祖去哪他们就去哪,这些年来他们为刘家流的血受的伤,不算对刘家亏欠了,反倒是阳安山下那一幕,这新主公刘琦做的寒透了人心。“刘备算个屁。”黄祖面露不屑冷嗤了一声,“可刘琦自小有贤名,对待将士们也都很宽厚,大家不愿背反倒也可以理解,说到底,这祸事毕竟是出在刘备的身上。我只担心这事早晚会传到长沙去,到时候,江夏怕是要起内乱的。”“怎么会呢,上回父亲并未把话说透,他们几个只知道父亲是对刘备不满,甚至对刘琦也不满,却并没有表露弃意,那几个人应该不会往这方面想吧。如今还有时间慢慢说服,加之张硕他们帮忙,未必没有可能与我们同心。”黄射说完,黄祖长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怕是没时间了。”言毕,他走到门口将厅门关上,随后从衣袂下取出一张帛布递给了黄射,“今晨收到的,看看吧。”是林墨的信,内容简单,要借道,有一队骑兵要从安丰翻越阳安山进入江夏地界,但绝对不会进入沿途的县城,不过黄祖要在指定的地方提供好粮草补给供那队骑兵使用。看完这封信后,黄射的眉头也不由蹙起,现在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这么不安了。虽说江夏是黄家人做主,但吕军贸然进入自己不闻不问就算了,还要提供粮草,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瞒过刘备和刘琦的眼睛。而一旦这件事走漏了风声,加上前面去游说八大校尉的事情,一串联起来任谁会知道黄祖的心思了。“父亲,兰陵侯借道的方向来看,似乎要背上随县一带,那里已经是曹cao的地盘了,他们去哪里做什么呢?仅是这一队骑兵也难有作为啊。”黄祖叹了口气,“谁知道呢,这可真叫人为难。”“是啊。”黄射也附和的点头,“侯爷对我们黄家有恩,且有招揽之意,若是拒绝,这就明摆着驳了侯爷的脸,以后怕是要斩断这条线了。可若是此时借道,刘备他们也会有所察觉,甚至于江夏的水军都会清楚的知道我们的想法,借道就必须要摆明我们立场,当真两难……”在黄家父子的打算里是想要慢慢的游说暂时不想背离刘琦的六大校尉,如果支持的人过半了,剩下的想办法架空也是可行的。只是林墨的信在这个时候送过来,却是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意思了。“父亲,你说侯爷此番是不是有意让我们做决断,以便于他接下来的行动呢?”黄射狐疑道。“谁知道呢。”黄祖坐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沉吟道:“或许侯爷是担心夜长梦多,逼着我们早做抉择,毕竟现在刘琦和刘备是隔三差五的有所表示。时间长了,就算我们不为之所动,江夏的水师也难免会觉得我过于因私废公了,指不定到最后反倒是落个恶名。”闻言,黄射面露恍然,佩服道:“侯爷的心思果然深层啊,当真教人钦佩。”“能将曹cao、孙策、刘备玩弄于股掌之中,你当是侥幸呢。”黄祖笑道。“如此说来,父亲是准备……”黄射眸子一沉,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黄祖长吁了一口气,颔首道:“其实侯爷用心是对的,这种事情,不管什么时候做都不能免于落个恶名,早点动手至少我还能占着些理。”说完,他看向了黄射,目光坚毅,也带着几分询问的意思。“孩儿赞同,自打刘备这搅屎棍进入荆襄地界,这里就再没有太平过了,如今荆襄四分五裂他可为是居功甚伟。刘琦自己要死也别拉上了我们黄家,正如张硕将军所言,这些年我们为刘家流的血、受的伤已经够多了,哪怕是面对先主公,我们也能理直气壮!”父子二人一拍即合,便是心意已决。事实上,他们投奔林墨不全然是因为先前的恩情,从天下大势来看,眼下跟着林墨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他刘备给刘琦这么一通洗脑,便是把荆襄的子弟兵们往深渊里推,若不是念及当年刘景升的恩情,早就跟他们反目了。现在,有了安丰的不公,有了阳安山的不义,他们再做这样的决断已然没有心理负担。更何况,江夏在长江以北,长沙在长江以南,他日不管是吕林还是曹cao要下手,这里都是首当其冲的要面对陆军的,刘备刘琦根本就没有这个能耐来保住这一亩三分地。“父亲,城里头还有一些忠于刘琦的人,是否尽数把他们驱赶?”黄射开始询问行动的方案。“那些文儒不必管,最大的不稳定因素还是六大校尉,反正有张硕和陈就在,我今日便与他们挑明立场。毕竟大家袍泽多年,愿意同往的我们欢迎,若是忠于刘琦我也不为难,放他们离开,可若是想阻挠我们,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黄祖说完,换了口气,继续道:“另外,你按着侯爷信上的吩咐,在这几个点上都囤积好粮草供那队骑兵使用,分头行事吧。”“喏!”黄射拱手后转身就要离开去行动,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对了,魏延那头我们还没通知啊。”“坏了,我倒是把他给忘了。”黄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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