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备是朕的皇叔,他怎么会来绑朕。刘协私下见过刘备,他是什么样的品性,自己大体是摸得准的,绝不可能说是带着兵马来绑自己的。好,退一万步说,真的是心怀不轨,终归要先行通传吧,你们竟然直接就动手了,这跟曹cao有什么区别。难道,朕真的错看吕布了……越想越怕的刘协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董承赶忙上前搀扶住,连连打着眼色示意他稳住。“事出情急,微臣没来得及请示陛下,还望陛下恕罪!”赵云也知道这事做的不地道,头埋的更低了,不敢看刘协。刘协叹了口气,嗫喏道:“爱卿言过了,那便出发吧。”但愿,但愿这只是赵云一介莽夫不懂礼节,吕布肯定不是这样的,他当年还帮着朕诛杀了国贼董卓,不会的……刘协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他已经受够了被人当成木偶的日子,希望吕布别再让自己失望了啊…………黄祖的江夏太守那可是从初平元年就开始做起,历经近十五年了,加之多年来对手下人也算是宽厚的,威望方面自然是没的说。所以,他要是愿意,刘琦有命进这西陵城也没这命走出去,可终归是念在了刘表的恩情,不仅没有为难他,也答应让他带走那些不愿与自己同行的将士离开。人数不算少,有小两万人了。其实可以理解,这些人要么是才入营没几年,要么就是家在长沙、零陵、武陵、桂阳等地的,他们有所顾虑也能够理解。黄祖并不干强人所难的事情,不过兵器铠甲你们得卸下,当然了,战船黄祖也会提供给他们,总不能让人走路回去吧,那会饿死人的。有点意思的是,整个过程中刘琦并没有劝黄祖回心转意,一直都是在道歉和赔罪,还是以子侄自称的。黄祖一开始是冷口冷面的,架不住刘琦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认错,他才终于心软了一把,沉声道:“恕我不能再称你为主公了,公子,你还记得当初在阳安山下问过我一句话,说我以后见了先主公该如何交代吗?”刘琦讷讷点头,不敢回话。“其实我倒不担心如何跟先主公交代,我自有我的立场,哪怕到了九泉之下我也能据理力争,反倒是公子该好好想想,将来你见了先主公,该如何跟他交代。”黄祖像是个被伤透心的长辈教育子侄般语重心长道:“你自己想想,自从刘备到了荆州带来了多少祸水,你再想想,你跟刘备厮混在一起后变成了什么模样。或许你自己没有察觉,可你已然成为了刘备的傀儡,我想问你一句,你还有自我吗,你还记得你到底想做什么吗?”黄祖的话像是一根芒刺戳痛了刘琦,是啊,荆州变成这副模样,将来我该如何向父亲交代啊……“将军此言,在下却是不敢苟同的。”身披鹤氅的诸葛亮从厅外走入,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来的路上,他早就想好了黄祖会说什么话,也根据他的性格,量身打造了一套说辞。只是,他不能立刻就开口,因为他知道黄祖心头有气,只有出了这口气后,自己说的话他才有可能听的进去。也才有可能挽回他的去意。即便如此,他似乎还是有些低估了黄祖的决心啊,一般来说,这句话之后就是诸葛亮单方面的展现口才了。可黄祖并没有按套路出牌,冷声道:“闭嘴!孔明,我知道你巧言舌辩,若不是念在你岳丈与我同宗一门,你连西陵城都进不来,若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便赶你出城!”啊这……诸葛亮眉头一皱,看来,还是在气头上,不由的讪笑了一声。“笑?笑也算字的!来人,给我轰出去!”于是,诸葛亮就被两名甲士倒拖着出了将军府,往城门外一丢,让他一人在风中凌乱。在黄祖的心里,那天去了阳安山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他都是恨到了骨子里,刘琦没被丢出去,只是因为念着刘景升的旧情罢了。今天来的要不是诸葛亮,是刘关张三人,黄祖会毫不犹豫的下手。当然,诸葛亮也没在门外等太久,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刘琦也出来了,黄祖亲自登上了城关走马道目送着两万将士出城。今日这番,便算是彻底的斩断了自己与刘家人的恩怨情仇,迎着城头的寒风,黄祖没来由的觉得心头感慨,厉声喝道:“出城的弟兄们听着,日后战场相见,我定不会留情,你们好自为之吧!”这话是说给离他而去的将士听的,也是说给刘琦听的。这一点,所有人都明白。赶到西陵城的刘备看到这一幕,顿时心就凉了一大截。江夏,江夏是五郡里最富裕的一个郡,就这么没了?诸葛亮看着部队少了这么多,关羽连胡子都没了,顿时也明白这次的行动失败了,他的心远要比刘备还凉。没想到情况竟然转瞬之间就恶化到了这个地步,只是微微遐想了一下未来的局面,他便不由紧促眉头。非常时期,怕是要用非常手段了……“走吧……”刘琦回头看了一眼西陵城的城头,城头上是那位去意已决的江夏屏障,他只觉得心里头的孤单感汹涌澎湃的袭来。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我是真的错了吗……换了平日里,刘备是会安慰他的,但就今天的情况来看,刘备显然也没有这个心情,漠然的夹了夹马肚,跟在后头。行不多远,方才想起了什么,赶忙问道:“文长呢,文长不是比我们早到江夏的吗,怎不见他?”如今江夏丢了,黄祖叛了,荆州的人才凋敝,正是用人之际,像魏延这种有勇有谋的人才在这样的时候显得弥足珍贵。刘琦没有理会他,径直而去。
诸葛亮叹了一口气,“魏延,也随黄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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