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吴懿出面指证钟繇也能推的个干净。如果非要硬着来杀他,凭现在的力量当然也是很容易就能办到的,可那样一来舆论压力太大了,现在林墨把一切对世家不利的脏活都推给刘协,考虑的也是天子才能扛得住这种压力。大概他也是看准了这一点,嘴巴才硬的不行吧。“林司空所言恕老夫不能认同,老夫已经说过了,过去只是为陛下分忧而已,从未想过帮曹cao。”钟繇不卑不亢道。林墨玩味一笑便不再多说,反正啊,他是左右都不会认的了。没关系,等会他就会认了。不多时二人就来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别院门口。别院算不得太大,而且位置也比较偏僻,是在许昌城的东城角上,但胜在够安静。看着这座没有挂门匾的府邸,钟繇眸子一沉,依旧没吭声。林墨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便推门而入,穿过前厅抵达后院,亭台楼阁皆是透着贵气。林墨抚摸着一根柱梁,沉声道:“好大的手笔,这应该是楠木的吧,哎呀,钟大人情趣高雅,确实配得上用这楠木做柱梁。”“老夫不知道司空大人在说什么。”钟繇依旧是冷冰冰的。“你以为这座府邸没有挂在你名下我就查不到了吗?”林墨嘿嘿一笑,“只要愿意,我现在就能让人找到城里的宅庄牙人,顺藤摸瓜还翻不出你来?”这别院确实是钟繇的,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沉稳道:“朝廷要员的府邸多在城北那头,老夫嫌那里太过喧嚣,故而才买下了这宅子,不过都是闲来舞文弄墨所用,不知是触犯的哪家刑法?”“承认了是吧,那就行,来来来,钟大人请跟我来。”林墨笑盈盈的拉着钟繇往里间走去,轻车熟路,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穿过后院就是一间间的厢房了,数量不少,足有十八间,这还不算院内的书房、库房等等他用的。站在这些厢房门口,林墨看了一眼钟繇,随后拍了拍手,中间的厢房门就从里推开了,笮融笑眯眯的走了出来。里头,原本的床榻、桌椅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垒的整整齐齐的铠甲和兵器。“禀司空,下官已经清点过了,一间厢房存铠甲兵器三百副,这里一共有十八间厢房,也就是五千四百副。对了,马厩那里还有数百匹骏马,都是西凉良驹啊。由此可见,钟大人意欲造反啊。”饶是养气功夫已经如火纯青的钟繇听了笮融这话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你们……你们想栽赃?”他想过林墨是会对自己用手段的,只是没想到会用这么粗劣的办法,感觉与他这智计无双的头衔完全不相符。“当然是栽赃啦,难道请你宵夜啊!”笮融一脸自豪的反问。“你们……就算是曹cao没走之前,我这许昌府邸里也不过才四五百的族人居住,可这里的兵器,都能武装一营人马了,哪怕是栽赃也过过脑子吧!”钟繇有些稳不住,吐沫星子都飞溅了出来。“诶,这么激动干嘛。”笮融抹去脸上的口水,沉吟道:“这不正好说明钟大人你包藏祸心、蓄谋已久吗?”钟繇踉跄着退了两步,真就这么不要脸了是吧。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林墨,不屑一笑,“早听闻林司空心术过人、惊才绝艳,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哼,到了殿前你们有你们的说辞,老夫亦有老夫的解释,到时候就看满堂公卿和陛下是信谁了。”这种粗劣的手段就想拿下一个社稷功臣,钟繇还真不认为他们能办到。林墨笑了笑,也不解释。一旁的笮融长叹了一声,语重心长道:“钟大人啊,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个法子可是为你量身定制的呀。你想想啊,这么多的兵器铠甲突然就出现在了京畿要地,是谁的责任?”不等钟繇反应,笮融便继续道:“当然是负责城门戒备的卫尉和巡防营统帅的失职了。可眼下巡防营尚未定夺人选,这件事是不是提醒陛下要赶快敲定人选啦?再者,刚刚赴任卫尉的种辑怕是难逃渎职的罪名,好赖人家种辑也是舍命保陛下脱离狼窝的功臣,为了保下他,你猜陛下会怎么样,那当然是对你从重从快的降罪。私藏兵器、意欲谋反,这个罪名多了不说,九族是没跑的,哎呀,钟家算不得人丁兴旺,可这九族算下来,上千口子人也是有的,啧啧,可惜咯。”这……钟繇瞳孔骤然一聚,忽然间就明白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了。他们这么做根本目的就不是为了构陷自己,而是让天子亲自下场。≈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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