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动作,脑子里又想起自己写下的那句话,曾牟时焉专心致志地在那把碎掉的纸一片片拿起又撕成小渣的空当,抬手掩掉了自己嘴角的笑意。
牟时焉面无表情地瞅着同样拿反书的温卷倾,伸手一把夺过。
“来,看着你牟爷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个什么品种的没良心?”
“牟时焉,看着你李爷的眼睛,告诉我,你现在又在干嘛?”
“小爷我当然是在……?!”一瞬间,刚才的理直气壮立刻焉儿了下去,脑袋咔咔地转向斜后方,面色悲痛,桌下还不忘给温卷倾踢上一腿。
狼心狗肺啊,畜生啊!为什么没人提醒他!牟时焉心里疯狂的下着大雨。
李老师笑眯眯地神色一敛,“站起来给我!还有你桌洞里的早饭给我拿出来!满教室烧卖味,你是想留着下了早自习给班上的同学一人来一口吗?”
噗,周围一圈的人都压着笑声,憋笑憋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牟时焉啪一声双手合十,举到自己面前,求饶的语气里毫无悔改之意“老班,我站着可以,求求放过早饭,孩子饿着呢。”言毕还不忘冲着老李意思意思的眨巴眨巴眼睛。
李老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给了牟时焉一个脑瓜崩。
牟时焉捂着脑门嗷嗷叫唤。
爽了,今天早自习终于弹到了。李老师心满意足地挥了挥手“行了,坐下吧,赶紧把早饭吃了,别给我上课吃。”
李老师晃着自己肥胖的身躯一摇一摆的走后,牟时焉立刻怨气冲天地揪起塑料袋丢在温卷倾面前,龇牙咧嘴地叫嚣“给小爷吃,吃不完弄死你!”
温卷倾也毫不客气地拿起烧卖往嘴里塞。“给我留个!”
接下来的日子也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两个星期。起床,上课,睡觉,起床上课睡觉。宿舍食堂教室三点一线。
光影快速飞退,车内染上街边红的绿的霓虹色彩,变幻莫测。
温卷倾瓷白的脸上晃过斑驳色块,他眉头紧蹙,手下意识的扯住拉链小幅度来回拉动。司机扶着方向盘,专注地看着路况,温声开口:“别担心,小少爷。”
温卷倾闻言只是扯了扯嘴角。
他哪里担心何絮了?他为什么要关心何絮?简直扯淡。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
安静的教室内除了咔嗒咔嗒的钟表走动声以外便是压抑着声气的翻书声,轻微的,带着点书页的脆响。高三三班今天是难得的安静。
门窗外的风呼啦啦地刮着,晃过一片树叶枝丫碰撞在一起的喧嚣,门窗不堪的哐哐轻响。牟时焉盯着在大风里摇晃着的树影,他出神地望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树木摇摆偶尔能看到不远处住宅区亮着的零星几盏。他感觉漫天的浓墨像上天给被打翻了,肆无忌惮的侵蚀而下。
他撑着下巴颚,刚在草稿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我觉得待会要下雨”一行大字,正要推给身侧扶着额打瞌睡的温同学,余光便瞥见了门上的玻璃小方块上闪过一抹熟悉的黑影。
牟时焉立刻攥住草稿纸改而拉住温卷倾衣摆,向下拉了拉,压低声,如蚊蝇般轻嗡“来了,老班头来了。”
温卷倾立刻睁眼,不动声色地扒拉出一本书,也不看是什么,样子做足就够了。
一顿火急火燎的小跑,对身形肥胖的李老师来说从楼上办公室小跑到三班教室这个运动量还是太大了。他站在教室门口喘匀了气这才轻轻拉开门,小心翼翼地从他自以为很小的门缝挤了进去。
门边的同学看着自己书桌上突然多出来的巨大阴影,茫然地抬头,便见那团阴影的所属者以他自以为没有多大影响的步伐飘过,所过之处同学们无一不茫然地抬头看向他的方向。
温卷倾低着头,看着桌面突然多出来的阴影,满头问号。
搞什么,晚自习睡觉被发现了?他瞥了眼牟时焉的方向,发现某人撑着额不停地冲他眨眼。
搞什么啊?
肩上突然多出来的重量吓了温卷倾一跳。李老师拍了拍温卷倾的肩头示意他跟他来一趟。
李老师一转身,牟时焉便抹了一把脸,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某个毫无默契的家伙,伸手将温卷倾面前摆反了的书正了回去,无声开口“自求多福吧,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
温卷倾垂着眸子静默三秒,啪的合上书,在全班同学祝福的眼神下走出教室。
教室外的狂风在温卷倾出门的一瞬间就将他卷住,冷得他打了个哆嗦。
这降温降得也太快了点。
李老师的手搭上他的肩头,温卷倾看着他一脸担忧的表情。虽说不解为什么是这副表情,但积极认错的态度还是要有的,正当他建设好李老头说一句他点一下头的心理建设时,李老师开口的话却让他愣住了。
他除了最开始的那几句后面的内容都没听进去,他望着茫茫的夜色,操场上竖立着的大灯打着一片惨白的光,满脑子回荡着那几句话。
“小温,你妈妈生病住院了,好像挺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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