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靠得很近,肩膀相抵,这导致宋泽慢慢将头靠在他肩上时,两人全然不觉得奇怪,手上依旧cao作着人物,继续运行着之前的一切。“这个好吃。”宋泽微微张开唇。江行起便继续投喂:“想喝点什么?”他吞咽后说:“甜的。”“会腻。”“那就喝白水。”宋泽微微抬起手,攻其不备,一通cao作,成功将江行起压下一头,他高兴得微微摇动上半身,仰脸看江行起,幼稚地等待着他的回应。好近。对着那双眼睛,清清浅浅的笑意,几乎能看到里面映着他……是他吗?无暇想这么多,他也只觉得招人喜爱。江行起配合地说:“你好厉害哦。”“当然。”宋泽更欢畅,也更得寸进尺,几乎侧身半靠着他,江行起对别人都那么恰到好处,面对他偏要不合时宜地说:“我去拿水。”“不喝了。”有人顿时改口,且他的理由还很正义,贼喊捉贼:“专心打游戏,别总分神想做别的。”但是那怎么样呢?反正有人愿意配合:“遵命。”不知道过了多久,游戏里的另一个小人终于失去动作。现实中,身边的人也终于完完全全靠在江行起肩上,沉沉睡去。宋泽睡了很好的一觉,没有做梦。大概因为根本不能想别的,他太累太困,也大概因为梦想在睡前近似实现,他不需要再去梦什么。一觉睡到近中午,江行起已经不在家中,他踏出房门,只有一位阿姨在,贴心地问他想吃什么早餐。为了防止胃再捣乱,宋泽没有拒绝,吃过早餐后他便一直坐在落地窗边发呆。他手有点疼,虽然昨天只玩了会儿游戏手柄。也不是游戏手柄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从来没好过。一个连医嘱都不遵照的病人,怎么会有痊愈的可能?他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在这个行业待下去,像某些人说的那样“死皮赖脸”。手就是这种状态,好了一段时间后,又渐渐不能控制了,人际关系更不用说,和他关系好的朋友都退役了,而且队内氛围是会影响到场上表现的,再这样下去,他几乎不可能拿到冠军。冠军……他连一个结局都没有,这有什么意义?江行起这个房子住得挺高的,宋泽离开落地窗,去另一边站在阳台旁,低头望下去。风也不算小,看了好久,越想越不清楚,又把一只脚迈了出去。没有跳,当然也不可能跳。更何况他还有严重的恐高,站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挑战了。不过确实过了好久之后,宋泽才退下来。他回头才发现江行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一直站在他后面,静静地看着他。“我以为你要跳。”对方不轻不重地说。宋泽:……以为他会跳,所以这人只是看着?
喜欢你是我三生有幸。-------------------- 遏制“开玩笑的。”江行起向他走近,脸上的光影因为移动而变幻,从一半暗一半亮到全然被阳台外的亮光照清楚:“我知道你不会跳的。”“嗯。”宋泽应。“出去玩吧,先从蹦极开始。”江行起建议。“不去。”他抗拒了,直接说:“想打游戏。打勇游。”“好。”江行起看着宋泽打游戏,他登上最常用的账号,段位是职业选手的正常水平,随意开始了一局——虽然现在对这个游戏的了解少之又少,但江行起还是能看得出来,他完全在用脚玩,精神意义上的。应该是把什么都抛弃了,打得比那些扭曲夸大的黑评还要不堪,还要烂。“换个号吧。”江行起说。“不。”宋泽头也不回,手指依旧敲击键盘。“那你把观战关掉。”江行起换另一种方式,但回答他的内容还是一样,宋泽重复,“不。”他这种趋势是肯定要疯的。疯的不是他。在宋泽征战勇游连输数局后,昨天深夜才勉强平息的舆论再度发酵。有主播有他的好友位,迫不及待地转播了对局观战,并修改直播间名称进行引流,他粉丝也同时关注到这一点,大量涌入该主播的直播间内。之后江行起离开家中,告诉宋泽有事找阿姨,宋泽只应一声,又开启了新的对局。宋泽不清楚自己打了多少局,只知道江行起再回来的时候是下午,对方的身影投在桌上的时候,他多看了一眼,然后继续战斗。“他一整天都在打?”正好他耳朵难受,拿下耳机,门外传来江行起和家政阿姨的对话声。“没离开电脑桌。”阿姨有些担忧地回答。“你手怎么样?”江行起又问他。手早就挺不住了,宋泽云淡风轻答:“还好。”江行起没再说话,只是打开手机一看:嗯,很好,打了一整天一局都没有赢。转播的主播从一开始的欢乐解说再到呆滞,但毕竟算半个同行,言语里还算维护,只打哈哈说explorer大概状态不好。但黑粉就兴奋了,恨不得舞出一个惊涛骇浪。同时粉丝也发疯了,并发疯地说宋泽疯了。但是宋泽似乎还要打,江行起看着宋泽不要命地继续消耗着自己的手,持续瞎玩、烂玩。这次宋泽要开新的一局的时候,江行起跟他说:“你妈妈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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