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樾绮摸了摸额头,感觉不出来。
于是身子往上挪了挪,撩开褚怀钰的额发,和他额头对着额头贴了贴,并没有觉得他额头很凉,“不烧了,就是嗓子疼。”
曲燃抿了抿唇,“那你今天就别过来了,在寝室好好休息。”他想了想,问道:“买药了没?要不要我给你叫个闪送?”
“买了,你别操心了少爷,我昨天去医院开的药。”
“好,你继续休息吧,我挂了啊。”
孟樾绮正准备挂断,曲燃又道:“记得按时吃药啊,还有好好吃饭,下周六你必须过来。”
“好好好,都听少爷的行了吧,还有什么吩咐。”孟樾绮无奈地笑了笑。
曲燃在那边揉了揉耳朵,“叫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挂了,拜拜。”
孟樾绮挂断电话,眼神移向和他面对面隔着几厘米距离的褚怀钰,食指戳了戳他的鼻尖,开始兴师问罪。
“你,褚怀钰,什么时候爬上我的床的,如实招来!”
褚怀钰听着他压着哑哑的嗓音在那儿演戏,好笑地伸手抓住他指尖,放在嘴边亲了亲,如实道:“昨天晚上。”
“是何居心?”
“没有居心,就是想在你床上睡,顺便照顾你,怕你晚上又烧起来自己不知道。”
孟樾绮怀疑地上下看了看他,又低头掀开被子看看自己好好穿着的睡衣。
褚怀钰无奈地看他的动作,又好笑又好气,“你想什么呢,我就那么禽兽啊,你病成那个样子我还对你下手,我要不要脸啊。”
孟樾绮审视地看着他,秀气的鼻尖皱了皱,没说话,但表情明晃晃地写着‘你就是这么禽兽’这七个大字。
褚怀钰不跟他计较,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还睡不睡?”
“睡什么啊,都九点半了。”
孟樾绮从他怀里退出来,坐起身,一头蓬松的微长发睡得胡乱翘起。
褚怀钰也坐起来,替他顺了顺睡乱的头发,撑着栏杆两步下了床,朝他伸手,“下来宝贝。”
孟樾绮捂着嗓子咳了两声,扶着梯子下来,在半截被褚怀钰拦腰抱下来,颠了颠抱小孩似的托着他屁股把人面对面抱着,带进了洗手间洗漱。
气得孟樾绮揪着他后脑长到肩背的几缕狼尾,哑着嗓音骂人。
“褚怀钰!傻逼,放我下来!”
褚怀钰被他扯疼了,‘嘶’了一声,“好好好,放你下来,别扯了。”
孟樾绮没有穿鞋,褚怀钰把他放在洗手台上面坐着。
“我这样怎么洗啊,一会儿身上都弄湿了。”
“我给你刷牙,给你洗脸。”
孟樾绮瞪圆了一双眼睛看着他,“褚怀钰你是不是有病,把我鞋子拿过来。”
“哎呀,”褚怀钰伸手揉了揉他的脸,“怎么脾气这么爆呢,我去拿,你别下来,地上凉。”
等两人挤在卫生间里洗漱完,路梓阳也从床上下来了。
他人还是刚睡醒迷迷瞪瞪的状态,径直走到孟樾绮面前,伸手撩开孟樾绮沾湿的刘海,和他额头贴着额头碰了碰,片刻后退开,“孟孟你额头好凉。”
孟樾绮好笑地搓搓他耳朵,“能不凉吗,我刚洗完脸。”
路梓阳半眯着眼睛,低头,脸颊埋进他颈窝蹭了蹭,“你嗓子好哑,今天还难受吗?”
“还好,有点咳嗽,嗓子疼。”
“噢,”路梓阳从他颈间抬起头,伸手摸摸他耳朵,“那你多喝水,记得按时吃药。”
“嗯,”孟樾绮点点头,“知道,你快去洗漱吧。”
路梓阳去了洗手间,褚怀钰站在孟樾绮旁边把那些亲密举动看了个完整,又是埋颈窝,又是摸耳朵,心里暗骂路梓阳跟特么个大狗似的黏黏糊糊。
忍不住对孟樾绮阴阳怪气道,“你生个病阵仗挺大的哈,整个寝室都为你操心,还有刚刚跟你打电话那小子,以前没发现你人缘不错啊。”
孟樾绮蹙了蹙眉,就知道褚怀钰这狗东西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什么一时的温柔小意全都是装的,还没半天时间呢,就又现了原形。
他推开挡路的褚怀钰,呛声道,“对啊,就是阵仗大啊,怎么着你了,你羡慕啊?”
褚怀钰被噎得说不出话,见他拿着药就要往嘴里送,伸手抓住他手腕,“欸!没看这上面写着饭后半小时服用啊,吃了早饭再喝药。”
孟樾绮眯着眼睛看了看说明,“我没注意。”
褚怀钰叹了口气,拿过他手里的药盒,“你先换衣服,去食堂吃饭。”
他们三人食堂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好在一食堂早餐窗口还开着。
孟樾绮买了碗香菇鸡丝粥和青菜包,坐在座位上舀着吃。
好在今天胃口比昨天好了许多,就是嗓子太疼,每吞咽一下就疼一下,弄得孟樾绮吃得很慢很不得劲。
褚怀钰挨在他旁边坐着,路梓阳坐在他对面。
两人早早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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