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槿很少会去这种嘈杂的地方,这让她有些不自在。
沈修文靠在她身后,胸膛与她的左肩相贴。江槿错后半步,拦上他的腰身。
突然,舞台灯亮起,人潮声骤息,深蓝色的光束映照出台上人的身形。原本漆黑的地方,溢满了光彩。
吉他声响起,随后是贝斯、键盘与架子鼓。演奏渐入佳境,这时主唱开口了。
一曲毕,欢呼声涌现,掌声雷动。就这样一曲接一曲。
黑暗里,那双晦滞的眸子里闪烁起星光,他直勾勾地盯着舞台,充满艳羡。
江槿第一次见这样的沈修文,鲜活、灵动。也许原本他也是该在舞台上受尽瞩目,光芒万丈的。
散场,两人回到车里。江槿觉得沈修文的情绪不太对,他低着头,有些沉默。
她把手搭在沈修文肩膀上,却发现他在颤抖。
是想起来以前了吗?她俯下身凑到沈修文面前,撩起他有些长的头发,看到了他眼角落下的清泪。
“那个主唱……是我大学舍友。”他说。
“先回家,好吗?”
沈修文点了点头,江槿心神不宁地带他回了别墅。
沈修文坐在沙发上,江槿蹲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听着沈修文的倾诉。
江槿知道他心里不舒服,明明是音大毕业的学生,却因为父亲欠债跑路,在龙庭里卖了五年的身。
同样的年纪,别人小有所成,他却刚从泥潭中挣出,一事无成。
江槿拿纸擦了擦他的眼泪,思考良久,对他说道:“还来得及的。”
“有些事我能帮你,但有些事得靠你自己。你把自己困在过去里了。”
“我知道,过去五年你一定很痛苦。可是,你往后还有许多个五年,难道你想一辈子停在原地吗?”
“想做什么就去做,有我在你身后呢。”
沈修文怔愣着双眼,久久凝望着江槿,他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
他不知道积了几辈子德,才能遇见这样一个人。
今晚又是江槿抱着他睡的。江槿体寒,低温比一般人低,可沈修文就是觉得江槿的怀里是世上最温暖的地方。
第二天江槿带他去了s市最大的乐器行。沈修文会吉他、小提琴和中阮。
江槿陪他看了又看,挑了一把吉他,一把中阮,预订了一把手工小提琴,加急,下个月就能做出来。
之前的乐器都被他卖掉了,他抱着新吉他,给江槿谈了一首曲子。
江槿笑得明媚,在他谈完后揉了揉他的发丝,沈修文从中看出几分欣慰与宠溺。
他就像是掉进了蜜罐,整个人都泡在糖里。
江槿接下来几天也一直没有事做,一直在家里陪着他复健,看着他从生疏到熟练,一点点拾起当初的记忆,一同拾起的还有年少时的梦。
他在家里断断续续地练了两个多月,觉得差不多了后,在酒吧找了一份演出的工作。
他带着这个消息跑回家,将这个喜讯告诉江槿。
江槿踮起脚,在沈修文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柔的吻,庆祝他迈出的第一步。
花瓣飘落在唇齿间,滑嫩的粉舌似是伊甸里诱导夏娃的毒蛇,引诱他堕落。
炽热。如同夏日浴场的热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肆意蔓延。
鼻尖弥漫着烟草与茶混合的气息,是江槿惯爱抽的女士香烟。
短暂的分离,江槿转去吮吸他艳靡的红唇,舌尖舔过,引起细密电流,他身体酥软,几要站不住。
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上脖颈,拇指摩挲着喉结,带来温凉的触感与丝丝痒意。
身体被推到,沈修文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如瀑的发丝扫过脸颊,他嗅到了馥郁的芳香。
十指交握,肉体交缠,爱与欲交错相生,带领他走向极乐之地。
……
剧烈的胀痛自意识深处传来,沈修文额头冒气细密的冷汗,他从梦中挣扎醒来,不太想面对自己起立的身体。
他拨了拨下身的金属笼,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后去浴室充了冷水。
虽然一天两次的排泄能够保证,但沈修文却有二十多天没有射精了。身体许久未得到触碰,久经调教的身体开始变得空虚。他竟已经开始做春梦了。沈修文有些唾弃自己的淫荡,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些想念江槿。
他吃过早餐,像往常一样回到房间练琴。然而每每拉动琴弓,脑海中总是不自觉的盘旋起早晨那场梦——柔软的唇齿、似水的明眸、杂乱的呼吸……指间的音乐变了调,内心也逐渐浮躁。
终于在某刻,沈修文彻底乱了心思。他略有些烦躁地打开手机,拨通了于佑青的电话。
于佑青有些疑惑,沈修文一向宅,之前自己百般邀请都被他借口推脱了,今天竟然主动邀约。本着好奇的心理,于佑青应下了沈修文的邀请。
沈修文让展梅帮忙订了餐厅,中午和于佑青在外面吃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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