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
呼吸渐渐被剥夺,周汉荣恍惚好像看见了死去多年的太奶在向他招手,他挣扎着拼命求饶:“我、我错了……真的,大哥、饶了、饶了我……我再也不……”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窒息,死亡的镰刀已经在自己头顶上方挥舞的时候——意外地,那把镰刀只是用刀背将他重重拍到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周汉荣趴伏在地,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空气,大脑因缺氧而感到一阵晕眩。
不远处,几个人朝他们这边匆匆赶来。
见来人都穿着酒店的制服,周汉荣瞬间有了底气,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大声呼叫:“救命啊!咳咳、杀、杀人啦!快把他抓、咳咳抓起来!……——诶??”
结果是,周汉荣被两名酒店工作人员一左一右地架了起来。
一位身着华美精致西装的帅气男子款步走到他面前,脸上挂着极其和煦的微笑,口吻极其的礼貌,对他说道:“您好,周先生,请随我们一起去办理您的退房手续。并且很抱歉的通知您,由于您入住期间的不当行为,酒店将不再为您提供包括住宿在内的所有服务。感谢您的理解与配合。”
“什、什么??!”周汉荣惊愕得双目大睁,他用力指着一旁的贺骞,比划道:“杀人犯在这!在这!你们竟然是要把我赶走??”
“是的。监控可以作证,把闹事扰民的源头,您。”西装男子继续微笑。
“你、你……”周汉荣气得说不出话,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酒店是你家开的吗?竟然敢随便赶走客人?!我要告你们!”
“不巧,的确是我开的。”西装男子嘴角的弧度不变,摆摆手,让人将他带走。
眼见自己真的就要被架走,周汉荣气急败坏地尖叫:“黑店!你们这是黑店!你们给我等着!我要叫人把你们给砸了!”
被拖拽着经过贺骞两人身边时,他瞥见贺骞眼中流露出的轻蔑,那种神色就像是在看待需要被处理的垃圾。他再次被激怒,面容扭曲无能狂吼:“妈的!不就是个任人骑的骚货!等我出去,看我不弄死你们!”
“啧。”西装男子似终于受不了般,淡淡啧了一声。
跟着他的工作人员立马会意,不知从哪抽出一根黑色绸布,手法老练地猛拽过周汉荣的后脑勺,在他痛得大叫时一绕一绑,布条直接横过周汉荣的嘴角两边,紧紧压住了舌头。
布条被拉扯得死紧,使得周汉荣的嘴巴被迫张开,既无法闭合,也无法发声,口水甚至都淅沥沥流了出来,形象瞬间狼狈不堪。
这一画面太过不忍卒视,西装男再次挥手,让人赶紧消失。
这场闹剧总算结束,他转过身面向贺骞,有些无奈而惭愧道:“很遗憾让您在入住期间经历了不愉快的体验,为表示歉意,我会为您免除此次住宿期间的所有费用,希望能够稍作弥补。”
西装男子嘴边的微笑,像是一层精心打磨的糖衣,虽精致完美,虽迷惑众生,但在贺骞眼中,却太过密不透风。
此人正是唐玹。
那个能让贺骞提起警惕的男人。
比起下午在酒店大堂时他那几分真假难辨的友好示意,现在的他更让贺骞感觉到别扭与不习惯。
“不用。”贺骞道,他不愿欠人人情,“如果他再要来,就让他直接来找我。”
唐玹笑了笑,“这种货色我还是可以解决的。”他的表情切换到了更随意轻松的模式,仿佛只有在贺骞的面前,他才会毫无顾忌地展现自己的真实面貌。
“虽然我是真心想找你做好友结交,但是,”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贺骞的怀中,“他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贺骞立即低头,一直埋在他怀里沉默装哑的穆晚言,此刻像是受到某种强烈的刺激般,紧紧抱住他的脖子,颤抖地靠在他身上。
——放在平时,穆晚言很少会在还有外人在的情况下,做出这般暴露脆弱的举动。
原本他根本无心去留意周汉荣在说什么,光是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自己的状况不被暴露就已经足够让他心力交瘁。
可是,那些污言秽语中的几个字如同利箭穿心,瞬间刺破了他的防线。
在羞愧与愤慨交织的漩涡中,记忆的碎片突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意外地回想起贺骞,那个在大部分时间里都保持着从容、冷静与克制的人,也曾在某一刻失控气急地说出过同样的两个字。
就在贺骞替自己挡酒被下药后,自己主动骑乘的那一晚。
可现在的自己,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在浴室里主动跪下舔弄男人的性器,肚子里装着的是比精液更羞耻的、属于男人的尿液,众目睽睽下不知廉耻地被男人抱着肏了一路……
“骚货!”
裹着贺骞磁性嗓音的两个下流字眼,穿越漫长回忆,再次击中了此刻的穆晚言。
蓦然间,强烈到无以复加的羞耻感冲击得他浑身发烫,眼前炸开一片白光。
此前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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