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看束尧突然蔫巴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走近搂上束尧的肩膀,问他,“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没怎么。”束尧闷闷地,又问他,“许老师是不是结婚了。”
他又觉得对方可能不知道,“你知道吗?”
“应该没有吧,我不太清楚诶。不过据我所知,他来到这儿的一年半里好像都没怎么回过港城,也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人来找过他。”他分析,“应该没有吧,要是真有能这么长时间不见面嘛。”
不知道束尧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有点疑惑,“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问问。”束尧眼神飘忽,发现走到了第一天到这里那天和许肇平走过的那条路,看到了马路外边的河流。
路边隔河流还有一段距离,这中间稀稀疏疏分布着高大的树木,底下是荆棘丛和杂草,穿过杂草丛生的树林,隐约能看见河边有一片浅滩,上面是一层大大小小石头。
束尧看到不远处有一条小路,准备走过去,却被旁边的人勾住脖子带着往反方向走。
“怎么了?!”
“那个地方可不能去!”
束尧不懂了,“为什么?”
“看没看到,那有个人。”
束尧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有人钓鱼,“噢,那我们去确实不太好。”
“不是这个意思。”李祥看他一眼,继续搂着他调头走,“薛卿卿你知道吧?”
束尧把头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站直身体,摇头,“不知道。”
“诶!你怎么会不知道?!”李祥叫一声,“就那天去你家给你送鱼那个啊!还是她跟我说你在呢!”
“噢,”想起来了,是那个声音很好听的女孩子,束尧听到他的话心里有点异样,问,“她怎么了。”
“刚刚那个地儿啊,是她爸钓鱼的地盘。金成大学不让学生下河洗澡,那块儿她爸管着呢,后面管着管着他就在那钓鱼了,要是看到我们去摸鱼肯定要被骂回来的。”李祥说着看了他一眼,给他解释,“她爸也是金成大学老师嘛,和许老师是同事,要不然也不会去送鱼了。”
“那我们去哪?”束尧摸了下鼻子,他人生地不熟的,被带着走进了一条有点偏的小路,还有点害怕,但是许肇平都让他出来了,这个人肯定是可靠的。以防万一,他还是悄悄记了下路。
走到一个坡,有点陡,不是很好上,需要抓着两边的树枝才能爬上去。
“去上游,我知道有个地方鱼更多更大。”李祥回答他,说着把竹篼扔上去,动作利落地两步就跨上去,又转身朝他伸手,眼神里表露着“你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孩儿看我多照顾你”的意思。
束尧看着眼前伸出的手,把竹篼递给他,打了一下他手背,李祥愣了一下,迫不得已往后退了一步,因为下面的人学他的样子自己爬了上来。
“嘿,你这人……还有点不识好歹!”李祥看他站稳了把竹篼递给他。
“是你先瞧不起人好吧,我也是在农村长大的,上山钻树林的事情干多了!况且我还比你高!”虽然也就高一点点,半厘米都不到。束尧拍拍裤子上的灰,一脸认真反驳他,还真是有点不知好歹的意思。
然后束尧就听到对方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哟,还钻树林,你毛长齐了吗?!”
束尧顿了一下,脑子里反应了几秒,脸腾地热了,“我靠,李祥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哼哼……而且,我听许老师说,你前两天在后山把脚崴了,你告诉我你怎么回去的!现在还装上了是吧!”
“……我自己走回去的!怎么了!”
“我不信,我待会要去问许老师!”
“你敢!”束尧作势要去追前面的人,李祥反应很快,调转身体迅速往小路跑,他常年在地里劳作,背着几十斤的玉米稻谷都能走得快,何况这样轻装上阵。但是没想到束尧也不赖,差点追上他,只是耐力没他好,跑到后面速度慢下来点。
两人在小路上穿梭,要站远了看还以为是什么白衣男鬼在树林里面飘动。
到最后李祥也有点受不了了,边喘气边商量,“我不问了,我不问了行吧。”
他突然想自己为什么要跑,大不了打一架的事儿。于是他停下来撑着膝盖大口吸气,看到后面不远的束尧也停下,一张白皙的脸都跑红了,他骂了一句,“他娘的,你体力怎么这么好。”
束尧也跑累了,看着前面跑得背心都汗湿的人,现在他确认了,这人要是在自己那个年代,肯定不仅仅是个班级刺头,一定还是个体育生。
他缓过气来,问,“你确定你不问是吧?”
“真的。”他说着往旁边一块大石头上一坐,屁股被烫了一下,怕束尧不信,他还补了一句,“孙子骗你行吧?”
“行,”束尧说着也走过去坐他旁边,屁股刚挨上石头就被烫得站起来,“嘶-”
他低头看坐着的李祥,对方一脸坏笑,“烫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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