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完女人精彩纷呈的神色变化,ethan从床上起身,松开她的手腕,怕她又要打,才坐直身子的他还挪着屁股往后退了退,才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和声细语地安抚已经肉眼可见汗毛竖立的女人。
“aurora这么激动是不是以为我要对你下杀手或者怎么折磨你?放心,我暂时可不忍心那么对你,所以别怕,之所以邀请你来做客,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
什么玩意,他管这叫邀请做客?还有什么叫暂时不忍心?
ethan所做的事,让她已经产生了习得性厌恶心理,对他也就没了一点客气,她摁下内心的惊惧,立即反唇相讥道:“那我真是谢谢你的热情招待,祝愿你祖宗十八辈的人都能去监狱里做客呢,或者动物收容所,我看你挺像个畜生。”
扑哧……
“aurora开玩笑都这么可爱么?”他忽然被她逗笑,那温和圆润的声线真能唬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安慰着一个在别处受到惊吓的人,任谁也想不到,他才是令女人恐惧的那个罪魁祸首。
舒心忧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她昨天才知道这男人是个笑面虎,是个彻彻底底大变态,今天就玩这出,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嘛之前她一定要沉着冷静,不能激怒他把命给交代了。
她舔舔发干的嘴唇缓解当下的焦虑和恐慌,坐起身后,警惕地看着男人,胆战心惊地颤声诘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你接下来要哭着闹着让我放你走,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没能看到她立马求饶虽然有些不爽,但男人还是笑了,并且毫不吝啬地夸奖起她,一如初见时候的和煦。
只是被拷着的她并不觉得这个笑容还有暖意,只从牵起的嘴角弧度看到了暴戾和几分得意。
她忍住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双手朝上举着时被牵扯的铁链叮叮当当的,认清形势的她极力憋着一口气和他谈判,“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是因为我开枪打了你,那我愿意给你赔偿,也和你道歉,那是喝了酒不清醒的举动,你别和我计较。”
ethan很有耐心,颇有兴致地替她解惑,“昨天,你拿枪指着我实在勇气可嘉,就是,让我有些不爽了,当然,让我更感兴趣的是,在那瞬间,在你眼睛里看到了我感兴趣的东西,以防你跑掉,干脆把你囚在我身边好了,因为,在那一刻我实在好奇,想看看你爱上我是什么样。”
昨天他和封绅双双掉马,两人的龌龊心思都被她知晓了,他们的恶行无处遁形。
当知道是他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喂了药后把她送给封绅一起玩弄、当知道封绅已经有订婚的未婚妻,还和同他沆瀣一气欺瞒她后,她当时的脸色竟然没有他预想中的崩溃无助,而是平静得有些事不关己的漠然。
可,她拿着枪的时候,他明显感受到了她的愤怒,如果可以,她估计是恨不得一人给他们一颗子弹的吧?
当枪放下那一刻,他从她眼中看到对封绅的失望,迎上他的眼却是淡漠和麻木,以当时的情感表达可知,她应该很恼封绅的背刺。
可他想杀了封绅时,她阻拦了,但到了晚上,没给封绅的子弹,却打向了他。
那颗子弹如果不偏,就是冲着他心脏了,可见她真的想杀了自己。
不应该是一视同仁地恨不得他们死才对么?
他们同样是罪不可赦的猎人,她这个猎物怎么还厚此薄彼,对另一个轻拿轻放了呢。
他压下心里扭曲的嫉妒,佯装大度,“至于,你对我开枪,我没放在心上,只是你无意的,枪支走火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舒心忧紧盯着他说话的神情,从他坦荡的微表情来看,这个说辞似乎是真的。
不是要她的命就行,毕竟自己什么都没做甚至都没和他正面认识过就被他送进精神病院,以昨天自己拿着枪指着他这件事来说,这个心理不健康的男人即便是折磨完自己再弄死也不出奇。
舒心忧头皮发麻,把手放到被褥上,仔细端详着他的表情,确认他暂时对自己没有杀意后,从醒来后就一直揪起的心也渐渐松懈下来。“我还以为你要杀人灭口。”
男人突然倾身靠近,一下捏住她的下巴收紧手,逼她与之对视,看到她眼底掩不住的惶恐,才满意松手,煞有介事地说:“aurora,我现在怎么舍得杀你,只要你乖乖待在这里,等爱上我,我就会放你离开。”
“???爱上你,就放我走?”啥玩意?舒心忧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重述反问了一遍。
男人点头,笑容可掬,“对。”
看到男人点头,她更无语了,这个男人果然是个有大病的,她知道囚禁,无外乎三种,一种是爱,想要被囚者爱上自己;一种是恨,囚禁就是为了泄愤;还有一种就是纯属反社会人格的变态。
那么,他是哪种?
爱呢,她看不出他爱;恨呢,一直被戏耍的是自己,也就昨天给了他一枪而已,他现在都好端端坐在这里,自己以前可是被他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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