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泵洗手液,握着她手仔细搓去画笔的炭灰,化开后放到水龙头下用水流冲洗。
“刚刚在画什么,把手弄这么脏。”他把她当成了需要辅助洗手的小孩,细心展开她的手掌,一根根手指冲干净,放柔了语气问她。
就有点像家长问幼儿园小朋友,今天在学校做了什么一样。
他侧着头观察指甲有没冲洗干净时,下巴正好擦过她的脸。
舒心忧被他胡子扎得难受,抽回已经洗干净的手,闪开一个身位去拿纸巾擦手,不想挨近他,撇撇嘴道:“要你管,下次我不画了,你胡子扎死了。”
见舒心忧还赌气地回答,他轻笑,“好,不管,不画就不画了。”
“等我刮个胡子,就一起去吃饭好不好。”他摸了摸今早出门没刮现在长出来的胡子,好声好气地与她商量。
“哦!”
房子里的每个洗手间配备的浴缸、洗护用品都是齐全的。
ethan打开壁柜,取出一个电动剃须刀照着镜子在刮。
舒心忧走到浴缸旁的架子上,拿了一瓶idic拧开。
手指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瓶子,她的眼神全是忐忑,既有担忧也有纠结,她深吸了一口气,折返回他身边,把瓶子递向他,然后缓缓地开口:“ethan,我想和你说个事。”
她的声音并不高,特别是水龙头的水流声和电动剃须刀的嗡鸣声还为之伴奏,男人可能是听不太清,刮干净胡子的他将剃须刀关了,侧头看向她。
舒心忧将手中冰川造型设计的瓶子往前送了送,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男人的脸上,确保不会漏掉他即将显露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男人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微微垂眸,落在她手中拿着的水瓶上的目光稍作停留,他的眼神深邃而难以捉摸,那短暂的几秒,仿佛是施展了时间暂停的魔法。好书请到:
那几秒钟的停顿和迟疑,便足以让舒心忧的心跳加速。
她已经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答案,以为自己把药下水里了?
她努力保持着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微笑,似乎是在掩饰自己的不安,故意露出肉疼之色地咕哝道:“都拧开了,不喝算了,我喝,这冰岛水这么贵,我之前在国内想买一箱还要一千多呢。”
她仰头就是一大口,假装没有发现他的迟疑,但内心实则开始翻涌,手镣上的心跳频率都到90了,分分钟就会破百提醒。
舒心忧原本只是试探一下,但此刻她已经确信,他们的秘密对话已经被他监听到了,什么用水流声掩盖压根没用。
“小孩,我会连你那份一起报复回去的,阿门,别怪我!”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果断做出了个卖队友的决定。
“那个笼子里的少年,下午给了我一个药,要我找机会给你吃了。”她声音低沉,她看着男人的眼睛,很是真诚。
ethan的眉毛微微挑起,他边洗手边故作惊讶,“讶,“是么?”
“……”演技能再浮夸点嘛?你眼神中并没有真正的惊讶好么!
“然后呢?”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欣赏她的接下来如何表演。
舒心忧暗自嘲讽男人的虚伪,但表面上,她却保持着平静,她知道ethan在装傻,可她并没有揭穿他,而是继续说道:“他捂着我的嘴,我为了自保,就骗他说要毒死你,说会找机会给你下药的,免得他恼羞成怒当场把我灭口,或者拿我威胁你。”
舒心忧又将瓶子对准嘴巴借着喝水吞了一下口水,缓解自己的紧张,然后直视着ethan,用眼神在告诉他,自己说的是真的,没有撒谎,不信看我眼睛。
“毕竟我手无缚鸡之力,柔弱不能自理,被当成人质威胁你,可就不好了,我聪明吧?”她微微扬起下巴,冲他要一个夸奖和赞赏。
但男人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不出预料,别墅中的事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ethan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声音柔和而富有磁性:“嗯,aurora做的对,那他给你的药呢?”
舒心忧迅速从兜里掏出一颗粉红色的药丸,放在手心展示给他看。
但就在ethan伸手欲拿之际,突然她的手指一曲一扔,药丸便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准确无误掉入了马桶中。
同时手动按下冲水键。
“哗啦……”粉色的药被水流卷走,罪证毁灭。
舒心忧面有慍色,急切地解释,“这种害人的东西,我才不会给你吃,他说是不会毒死你,只是让你听话,但是我不信他!我知道你肯定怀疑我会把药留下,到时候无意中再给你吃下,所以我现在当你面丢掉了,你总该信我了吧。”
她的声音中带着迫切,仿佛害怕男人不相信她的话。
ethan看着马桶里的药已经被冲走,挑眉问道,“那我怎么确定你丢的这颗,就是他给你的那颗呢?”
舒心忧一愣,随即愤怒地将喝了两口的水重重放到洗手台,愤然道:“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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