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她之前在医院时已经学会了怎么藏药,所以抿了一小口水,才方便把药抵到腮帮子和牙根处藏着。
不然她都不能和佣人聊那么久,让她相信自己是真的有吞下去了。
把包着纸巾的药藏在挂画后,洗完手又去擦ethan给准备的护肤品。
一切做好,她这才美美地上床,卷着被子睡过去。
次日,她难得好眠,睡到了九点多才醒。
其他男人床上的话可不可信不知道,但ethan还是守信用的。
她一大早起来就看到房间的门已经不像前几天那样被锁住,而是大大地敞开,她的床头也摆了一个装了各式成人玩具的小箱子。
洗漱过后,舒心忧就迫不及待地下楼,迎接她除了用餐时间外,可以短暂跨出房间的有限自由。
她踏着欢快的步伐,搭着楼梯扶手快速地路过那两个在楼梯口站岗的守卫。
一到客厅,在修剪鲜切花卉的女佣,在打扫卫生的56个女仆纷纷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对她齐声高呼了一句,“小姐,早上好。”
“呃……嗨,你们早上也好呀!”舒心忧愣怔几秒,朝女佣们晃晃了手。
这该死的扑面而来的阶级感,小康家庭出身的她也就请过阿姨打扫卫生还有在她奶奶在世时雇护工照顾过,都算是比较平等的雇佣关系,哪像ethan家里这些礼仪规矩森严,俨然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即便被侍奉恭敬对待的是她,应对起来还是无所适从,这么多天了始终难以和ethan那样坦然命令对方,毕竟给工资的不是她。
其中一个昨晚拿药给她的女佣走到她身侧,微微欠身时做出横摆式手势为她引路,“小姐,早餐已经好了,请随我来,先生出门前吩咐了,如果您吃饱想消食的话,可以到花园里转转,他中午就会回来,说要给您送份解闷的礼物。”
舒心忧眼睛一亮!
哦豁,对她的地图开放更大一点了?看来昨晚没主动错,这男人睡了以后还是好说话一点的。
今天能出笼,明天就能拆笼,大后天就能反杀ethan然后插翅逃走。
她的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呢。
吃过早餐,舒心忧就让佣人抱着鲜切花束到花园的凉亭里,她跟着学怎么修剪枝叶怎样搭配插花好看。
不是她非要拉打工人做事,而是她吃完饭后,刚想去花园晒太阳就发现身后寸步不离地跟着一个女佣。
不用想,肯定又是ethan吩咐来盯着她,给她施加心理压力的。
她总不能让人陪她在难得一见的太阳底下来回转圈晒太阳吧。
才逛了一圈她就良心过不去,退而求次到凉亭,一人坐着一人站着,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她本想和佣人聊天打探消息的,可佣人嘴不是一般的严,完全是选择回答她那些问题,在连续的唉声叹气后,她只好提议让人把花搬到凉亭,她学插花了。
学插花的话总会和她交流了吧?
她十分好学地问着送来的鲜花品种这么多是不是同一家订购、还有送达的花都需要怎么醒花、为什么不直接去aoyaaflowerarket买某种花……
事实证明,她那么多侦探悬疑没有白看,几瓶花插完,她也从中得到了一些信息。
确定了她不在伦敦,但是距离伦敦不远。
所以当中午时,那被撕去外卖单的麦当劳送到她面前,没能如愿看到商家地址的她已经不觉得失落了。
慢慢来呗,凡事不能一蹴而就,就多躺几天当废物吧。
舒心忧吃着记,欣赏着正午的阳光和花园。
突然听到了庄园的铁门被打开,一辆宾利和货车行驶进来的刹车声音,远远望过去,那货车停在大别墅的正门口,车厢门打开后,好几个男人通力合作扛着一个大铁笼进了大厅。
接着就是ethan的身影从另一台车下来,对着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实在是日子无聊,直觉有瓜吃的舒心忧,一颗一生爱吃瓜的中国心忽然就澎湃得不行,拿起一个红白相间的小方盒,就从花园的凉亭小跑着朝别墅大厅跑去。
还没到大门呢,就听到屋里传来各种不带重复的咒骂,“youbastard!youaredeadat…”
“fuck…”
“yotupidbugr!”
男孩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听起来声音略显稚嫩,应该是正经历着变声的尴尬期。
他口中咒骂就没停过,词汇量多得能出一本英文脏话大全,也不知道在这以前骂了多久,此时嗓音已略显沙哑,双脚更是毫不留情地猛踹铁笼,把铁笼踹得砰砰响。
到门口的舒心忧停下小跑,忽略那两个巍然不动立在大门旁站岗的守卫,轻手轻脚地闪身到掩着一半的大门后。
舒心忧拿着手中的覆盆子巧克力派,边吃边饶有兴致地听着这场闹剧,对于男孩骂的内容,无比赞许和认同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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