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马自达在前面匀速前进,后面的黑色的保时捷不紧不慢的跟着,始终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别跟得太紧,伏特加。”黑车上的长发男人声音传来,随着嘴角吊着的烟丝也跟着抖动,弥漫在封闭的车厢内。“那小子会发现的。”“是。”前面驾驶座上的人答了一声。车子缓慢下来,因为车身的缘故,完美的没入黑暗中。找了一个僻静狭隘的地方停下,伏特加看着不远处的那辆白色马自达,突然有些惊措:“他、他们……”黑帽下的一双厉眸顺着看去,灰白色的瞳孔犹如死神的牙骨,凌烈又残酷。波本专属的rx7的车厢内,那位在组织里赫赫有名的冰山美人,对朗姆的示好也无动于衷的卡贝纳,此时此刻竟然投怀送抱搂着旁边男人的脖子。两人交颈并栾,完全是热恋中的情人。凉水澈把头埋在安室透的脖子里,感受着来自男人健壮而又炽热的体温,脸颊温度略微也跟着少许上升。以前朗姆也经常会到处找一些死尸给她做研究,男女老少的她都见过,但第一次接触活人的身体竟然这么让人面红耳赤。她轻轻抚摸着对方柔软的金发,大胆的在指尖缠绕着撩动着。凉水澈经常看到贝尔摩德对琴酒做这个动作,应该算是比较亲昵吧。突然,安室透猛地反客为主,攥住她乱动的右手。吃人的表情又出现了。“卡贝纳……”他咬牙切齿。“做戏而已,你忍下吧。”凉水澈瞪了他一眼。那双长眼跳动间,喜嗔皆美。眼角深邃上挑,像钩子。安室透感觉自己心头燥火乱动,喉咙像被猛灌了烈酒一般干裂沙哑:“你、别、过、火。”卡贝纳是朗姆心爱的宝贝,这是组织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她的长相、若即若离的性格、极强的专业能力对百分之九十的男性来说都非常具有吸引力。安室透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鼻尖是她轻吐的热息。从她的眼睛里,安室透总觉得自己能看到另一个人。卡贝纳刚才奇怪的反应就像是一把打开潘多拉盒的钥匙,拧开了安室透心里的疑惑。这个女人或许并不完全属于黑暗。悬了多日的心,在这一刻被她忽闪眨动的眼睫煽动。“等等。”凉水澈突然低声喊了一句,反而拉近了自己和安室透之间的距离,她的唇瓣贴着对方的耳膜,“他们好像走了?你快看一眼,我这个角度看不到。”安室透又气又好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解风情还是故意装作出来,深吸一口气把凉水澈推开。
在她微微错愕的目光中,安室透看都没看就把她的安全带打开:“他那个性格,来了不做什么是不会走的。”“也是。”凉水澈打开车门,下车时说了句:“那我先走了。”“嗯。”看着那个女人离开白车后,白车也紧跟着掉转车头消失在拐角处,伏特加回头询问:“大哥,波本走了。”随着后座的一声冷笑传来,伏特加听到了后面的传来开门声,车厢内的烟丝被外面疯狂钻入的空气打乱变得稀薄。“下车。”“是。”凌晨的夜晚清冷的骇人,死死冷风在各个之间对流。门口的管理员隐约好像看到两个黑衣人进入,在这薄春的季节里突然升腾起一股蚀骨的寒意。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却在黑暗中什么也没看到。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出现呢。昏黄的楼梯灯让那两个人形同鬼魅一般,皮鞋踩在空旷的楼里,带着来自地狱的回音。他们停在三楼的那间屋门口停下,伏特加刚想敲门,但被旁边的瘦高男人拦住。后者微微昂首,露出银发里如白骨一样白的异样的肌肤。好像从来不曾见过阳光般,病态又冷酷的白。让那双灰色的瞳孔更加渗人。他从怀里掏出带着消\音\器的枪,对准锁眼精准的射了出去。“碰——”的一声闷响,门顺应而开。他没有时间等人开门。屋内是那个女人非常精彩的表情。惊恐、震撼、绝望、不解。凉水澈浑身哆嗦,在夜幕中颤抖的犹如一片枯叶,喃喃的念出来人的名字:“琴酒?”“好久不见,卡贝纳。”他咬着烟,露出白森森的牙尖。“恋爱愉快吗?”“你、你怎么……”凉水澈双拳握紧,努力辩解着:“这是朗姆的意思……”“是么?”琴酒踏着昏黄的灯光走进来,身后的伏特加已经把枪里的子弹上膛,随时准备将这个美丽的女人送去见阎王。“朗姆要选人来波本身边监视,你自告奋勇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异样。你向来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那是因为……因为组织里的人都觉得我没有任何功劳就取得代号,我想要证明自己!”凉水澈看着步步紧逼的伏特加,频频后退,一副害怕的模样:“你、你想干什么?你要杀我?凭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他抬起下颚,在漆黑的外衣下,无情而冷酷。“开枪,伏特加。”“等等。”身后突然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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