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清下班回家,碰见一群街头打架的,一行人持刀夹棒的,十足的街头小混混的架势,一边还打一边骂,骂的难听,不堪入耳。
巷子里偶尔路过几个行人,见到后更是脚步匆匆,贴着墙根跑,生怕受波及。
城南治安一直不好,天河小区住房更是老旧,很多地方连摄像头都不装,有些地方装了摄像头也是摆设,打架的人没顾及,路过的市民不敢管也不想管,三天两头的有人打,一对一打,一群对一群的打,像今天这种十几个二十几个的打一个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住在这里的居民都习以为常了,看不到就看不到,看到了也当没看到,远远的躲着就行,韩文清却停下了。
十几个打一个,被打的那个吃亏是肯定的,若是身体弱一些的,几下被打死也正常,但韩文清看见那男孩子一直在反抗,下手也狠,韩文清看过去时刚好看到他抢了一人铁棍,一棍子就敲打在挡在他面前一人的头上,他这下可是往死里敲的,韩文清远远的就看到那人脑袋顿时被打开了花,血流了满脸满眼,又被他一脚踹出两米远。
余下人见状,脸上表情更凶更愤怒,嘴里骂的更难听了,揍的也更狠,手里铁棍毫不留情的往那男孩子身上砸,大都被他躲过,有几下落到他背上腰上,几声闷响,韩文清看着都疼,那男孩子嘴角已经有血丝溢出来。
韩文清怕这样下去真的死了人,忙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110吗?这里有人打架…对…有刀…有十七八个…就天河小区…五栋…”
他离那些人只有十几米远的距离,又故意说的很大声,那些人动作一顿,在昏暗的路灯照映下回头看他。
韩文清这才发现,这些人年龄看上去都不是太大,十几岁的,二十出头的都有,头发大都剃的很短,露着青色头皮,像看守所里的劳改犯。
为首那人吐了嘴里烟头,蛇一样又小又丑的三角眼阴冷的看着韩文清,嘴里呸了一声,“操,哪里来的傻逼多管闲事?”
他嘴里说着,脚下大步的朝着韩文清走过来,手里长长的钢管被他拖在地上,与地面摩擦生热,刺耳难听。
韩文清打架不行,却也没跑,眼看那几人朝他逼近,弯腰从地上捡起几块砖头想应付一下,准备谁过来就拍谁。
但对方人多,他又没有丝毫打架的经验,能拍的了谁?
三角眼的胡三也把眉头皱成个川字,他觉得眼前这家伙可笑,黑棉服,黑裤子,身量不矮,头发半长不短,都遮住眼睛了,看上去不男不女的,但皮肤白,嘴唇红,下巴尖削,胡三看着看着,嘴角的嘲讽就变了味,变的下流猥琐,“小婊子!拿你妈逼的破砖头能打谁?来!”
他把手里金属棍子拿在手心敲了敲,“胡哥哥给你根钢管,要不要?”
他这话一说话,身后就是一大片哄笑声。
韩文清脸一白,这些人流氓一样,嘴里从一开始就不干不净,他不太会骂人,便当没听到,只把唇抿紧,但比起眼下这种被当成女人一样调笑戏谑,他更情愿这人直接拿着钢管子砸过来,砖头不能当武器吗?韩文清觉得能。
他也不想惹这种麻烦事,但方才遥遥一瞥,瞥到那个男孩子的脸,脚步猛的顿住了,脑袋一热就趟了浑水,眼下骑虎难下。
也是他运气好,刚才打电话只是想用警察的名头吓吓这些混小子,街上却忽然真的响起一阵警车鸣笛声,还越来越近,就在巷口,巷子里隐约有红光蓝光交替闪烁,车门被关的砰砰响,脚步声纷乱嘈杂。
胡三脚步一停,嘴里骂了几句,又狠狠的瞪了韩文清一眼,在警笛的威慑下霎时带着人跑了个没影。
韩文清见他们还知道怕警察,松口气,扔了手里砖块,连忙朝着瘫在地上那人跑了过去。
“……同…同学?你还好吗?”
叫同学没错,这人年龄看上去的确像学生。
没反应。
韩文清这才发现,这么冷的天,男孩子身上只穿着一件黑毛衣,外套也没穿,韩文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打架的时候嫌碍事给脱掉或者是扔掉了。
他额头抵在墙壁上,只留一个侧脸给韩文清,唇线性感锋利,脸颊白皙漂亮。
韩文清刚才驻足时就是因为他看这小子有些眼熟,眼下离的近了些,才发现这果然是见过一面的。
“严…严崇?你没事吧?你朋友呢?”
严崇却闭着眼睛,一声不吭,似是昏过去了。
韩文清皱了皱眉,一时有些犯难。
他抬头看了看昏暗狭窄的巷头巷尾。
现在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街上空荡,早就没什么人了,巷口警车来了又走,韩文清也不知他们有何公干或者是抓谁,那伙小混混虽然被他暂时吓走了,但他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来,若他们察觉到自己被骗了,卷土重来,韩文清再用警察叔叔吓他们估计是不行了,所以他不能把严崇一个人扔在这里,但严崇这么大个子,他怎么弄走也是个大问题。
而且如果他不想管的话那从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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