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他一句,严崇说,“没多少是多少?”
那边说了个数,严崇似是觉得不够看,眉皱的皱,顿了顿才说,“那你上来吧,把钱带上来。”
他又问了韩文清一次,这是几楼几号。
韩文清下意识不想说,似是觉得麻烦牵绊,严崇又问了他一遍,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韩文清想,他朋友来接他,那就赶紧走吧,这才说,“六楼,602。”
严崇挂了电话,左看右看,找东西的模样。
韩文清道,“是找你外套么?我昨天见你的时候你就没穿。”
严崇想了想,难道是被冯茜茜拿走了?
他这里还没想个究竟,砰砰砰,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韩文清觉得应该就是严崇朋友来了,走过去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高挑男孩儿,脸庞比严崇要黑一些,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浓眉大眼高鼻梁,双眼皮很深且宽,看到韩文清,愣了下,脚又往后腿,仰着头去看门框上的门牌号。
韩文清自觉的挪开身子,把他身后的严崇露出来。
男孩儿看见严崇,完好无损,松口气,大声道,“严大公子,看见你活着真好!你母后都快把我手里打爆了!”
严崇朝他走过来,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无所谓道,“哦,那你怎么跟她说的。”
这人也是个自来熟,也不跟韩文清打招呼,也不征求他同意,自顾自的走了进来。
韩文清忽然觉得自己家好像变成了公共图书馆展厅那种来去自如的地方,就听那人说,“照旧啊,说你在我家过夜,复习功课呢,正解题呢,勤奋着呢。”
他还问沈思淇要不要把电话给严崇,沈思淇说不用了,不打扰了严崇了,让他好好复习,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严崇没准就被人给阴了,正被人按着脖子打呢。
元海逸皱了皱眉,“你昨天究竟怎么回事啊?觉得不对劲不知道给我打电话么?我靠!居然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动你,这人有意思。”
严崇骂,“滚一边去吧,老子又不是你罩的,我罩我自己,给你打个屁的电话。”
元海逸也不恼,哈哈一笑,“我已经让我朋友去查了,但你也得有个大致方向啊!你最近得罪谁了?不对,应该说你最近都的罪过谁,不过这人也算良心啊,没往你脸上揍。”
严崇没理他,只扯着他衣领把人别扯过来,去摸他外套上的口袋。
这种熟稔的动作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元海逸看上去早就习以为常,任他摸,自己则左右打量自己落脚的客厅,待看清全貌,眸子里染上一抹嫌弃,又小又旧,还没他家狗窝豪华。
严崇已经从他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出来,元海逸见状,主动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给他。
严崇接过,嘴里叼着烟,低头,想点燃,又顿了下,脑袋往旁边歪一点,去看从元海逸进来后就一直站在门口方向的韩文清,勾唇一笑道,“我吸根烟,介意么?”
元海逸听到这句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严崇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礼貌了?
他脑袋跟着严崇的目光转过去,见一直站在门边上那人对严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
元海逸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便疑惑的去看严崇,严崇对他用口型,“懂事,乖,我喜欢。”
元海逸没想到得了这么一句话。
也用口型,无声回了他一句,“岁数大了点吧?”
他们都是找同龄的,大也就大那么一两岁,像什么冯茜茜,楚玥玥,找男孩儿的话那就是校草之类的,玩腻了就分手,严崇尤其没耐心,交过的男朋友女朋友没有超过十天的,最长的也就一星期左右。
这人看上去……他也说不清具体多大,二十三还是二十四?不是说三岁一代沟么?这可都两个代沟了。
严崇这次没理他。
玩嘛,图个新鲜,谁还一辈子吊他身上了?
小孩子最是没长性。
他对元海逸伸手,元海逸了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沓红钞票来,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沓,然后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沓来,厚厚的,单手几乎抓不住,他拿这些东西当纸钱似的交给严崇。
严崇接过钱,嘴里叼着烟,迈开两条长腿朝着韩文清走过去,递给他,态度难得带着几分真挚跟客气,“谢谢你昨天救了我,这是一点心意。”
韩文清见那钱,先是一愣,又连连摆手,“我不要,你拿走吧,我救你是顺手,而且之前你也帮过我……不是为了钱,你有钱就去检查下身体……”
严崇皱眉,“检查什么啊,没事,小伤。”
他五岁就被严晏逼着跟人学空手道,柔道,跆拳道,学不好可没少挨打,技不如人时也没少挨打,被人揍的鼻青脸肿,站都站不起来,严晏在一旁看见也跟没看见一样,像昨天发生的那种意外,被下了药身上没力气,被人拿着铁棍打,虽然还不了手,但他也不是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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