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烫的能煎蛋,恨不得这时候跳出半打一打活尸出来转移一下这份尴尬,至少能将大家追得鸟兽散。
回到家,一股闷闷的怒意积在胸中,却根本毫无理由对别人发泄,洗完澡她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去理他,王亚芝啊王亚芝,妳在搞什么?不是发誓再也不睡旗下艺人?惨得山穷水尽衰的鬼哭狼嚎,好不容易有点转机,怎么能这样乱来?
她在内心痛骂自己,艺人是商品,是生意,秀色可餐是为了赚别人的钱,不是拿来自己消费!
复杂的关系,对谁都不会有好处。
但为什么他的怀里竟令她感觉一种陌生的震动,他抱着自己冲出那栋恐怖公寓的时候,末日般的恐慌,却有放纵般的安全感。
王亚芝猛然坐起,对了,都忘了陈伯那栋活尸公寓,还没报警呢,但若报警.......自己会不会曝光在媒体之下?还在躲债,她在房中来回踱步,不行,真要是成了walking dead全城都得完蛋,黑社会也没功夫来找自己麻烦,
拉开门,一抹月光斜挂窗外,那男人似乎并不在屋内,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态度和反应也许太不专业了,大家是伙伴关系,还同住一个屋檐下,有什么话,应该说开。
拿起忘在餐桌上的手机,里外找了一圈,没有他的身影,难道,潇洒走了?他本就身无长物,这时她才发现这样一个人,若是说走就走,真的可以没有半分羁绊,连行李都无,
也许一无所有,也就没有牵挂。
那个他平日里爱待的屋顶,此刻空荡但并不漆黑,她仔细打量了一下由此望出去的风景,以往似乎从来没有这份闲心,心底总翻涌着亟欲填满的空洞,被迫追上这座城市的节奏。
隐隐的城市灯火蒸在云气上,又反射回地面,红红黄黄,不夜城,不知多少光怪陆离奇情恐怖在其中发生,然而这片天台此刻却只是寂静,才买不久的一串串小灯泡显得温馨,少一个人,原先抱怨拥挤的空间突然空旷许多。
她诧异于这种几乎令全身血液静止的意外,原来他走了,自己的心情会这么差,翻身机会再度受挫,谈好的试镜更是一场空,但似乎,还有更多奇怪的失落占据心中。
什么嘛,怎么说也养了他两三周,一日三餐,有时候还四餐,连声道别都没有。
轻叹了口气,也没什么,不过是重新开始罢了,这一次跌回谷底的距离不算高,能承受的,
她拿出手机拨出警署的电话,然而刚接通发现忘了先想个正常点的报案理由,说某栋公寓活尸乱跑那班差佬肯定不信,就算真派两个人去看,也是炮灰,电影里事态都是这样扩大的。
“深水埗警署,”
“......阿Sir…….我要报案,巴域街金利公寓有.......变态凶杀,匪徒火力强大,你们能不能多派点人去查看,最好派.....派飞虎队吧,“
”小姐啊,咁夜了,别玩啦,“,对方语调都是不耐,“要报案下次早点,”
“喂?喂?”,手机中只剩空洞的嘟嘟声,搞什么?直接被切断通话,报案还有时间限制?又不是客服。
刷开网页想查油麻地警署的号码,没想到跳出来的第一则快讯新闻便令她愣住,“深水埗公寓突发火警,死伤惨重........”,看影片正是陈伯住的金利公寓,浓烟窜烧,难怪差佬不理她,早已经上了新闻,真的,整栋楼的住户都死了吗?
刚才那股超现实的不寒而栗再度泛上心间,恐怖怪异看似与日常很远,但其实距离也不过十多分钟的路程,忽然想起那个奇怪的男人说自己说不定也会有麻烦,陈伯的惨状实在可怕,难不成自己现在不仅要躲黑社会,还要躲莫名其妙的灵异仇家?
老天啊!
她躺在阳台的小床垫上翻滚哀号,心中又怕又气,“扑街仔,忘恩负义,亏我还给你取了名字准备带你发达,亲你两下又怎么样?性骚扰?我就是职场性骚扰怎么样?.........”,
通往楼梯间的铁门吱呀一声,王亚芝惊得跳起,视线里是那男人微微愣住的神情,一股热意忽然冲上眼眶,她愤怒大吼,“你跑去哪里了?”
他吓得一征,手上塑胶袋抖了抖,“牙膏没了,”
“是去买牙膏还是偷买保险套!?”,他没走,心中奇异的一松,还是愤怒,这件事必须好好谈清楚,
“保鲜.....套?是什么?“,不懂她看上去为什么这样生气,但怯弱和无助同样明显,刚才那个男子实在不讨人喜欢,他沿路回去清除了踪迹,免得那家伙真追来要电话,顺便买了牙膏。
”你过来,“,他乖乖依言向前,心中的惊惶淡去些许,“你和我签约了,记得吗?是我的人,我是说,是我公司的艺人,”
潇洒点点头,不懂这件事有什么变动,契约,是不能随意更改的,
“所以你不能随便离开我,”,她怒瞪他,又是一副呆愣的样,刚刚不是很邪,很.. ...咸湿,还很.....性感吗?
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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