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货物完好无损吧?你把人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可就贬值了。也不值当,是不是?”
涉及到利益,沈忠明终于冷静了两分,举着扫帚的手落在腿边,眯眼瞧着温淼,眼神贪婪又下流。
温淼忍着内心的极度不适,安静任人观看。
本以为沈忠明多少被说动,谁知道他顷刻就变卦,眼睛眯成一条缝,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脸颊的肥r0u全都堆挤在一块,他扔了手中的扫帚走过来:“小老师,让开,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警察来了都没用!”
这个老混账真的油盐不进,温淼已经许久未感受人为刀俎我为鱼r0u的绝望感了。
就在沈忠明握住温淼的肩膀,将要把她推开的时候,温淼感觉身边卷起一gu疾风,转眼一看,身边便站着个身影高大的男生,只能看到他利落的下颌线条。
男生上前一步挡在温淼前面,往沈忠明手里塞了个袋子。
温淼听见男生g净的声音:“沈叔,这些您先拿去用吧。”
他一出声,温淼便认出来了,是时焱。
秋天的风带着寒意,温淼方才将针织衫脱给沈夏至,里头只有一件无袖上衣,被风一吹,胳膊上就起了j皮疙瘩。
温淼意识到时焱在往沈忠明手里塞什么之后,想要上前阻止。
但那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背后长了眼睛,大手往后一扒拉,紧紧捏着温淼的手腕,一松一放,示意她不要cha手。
刘晓园和景熠依旧在愣怔,刚才忙着震惊,完全不知道时焱从哪里蹦出来的。
沈忠明满意地接过时焱递过来的袋子,打开束口往里瞧了瞧,对里头的数额还算满意,拍了拍时焱的肩膀,觉得三个成年人没一个未成年的上道,嘴里尽是没用大道理,实际的物什一点不肯给。
沈忠明手里得了钱,这会儿就不想跟他们纠缠了,背过身往回走,走之前还不忘对着他们的方向,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着走开了。
时焱看着沈忠明远去的背影,这才松开对温淼的桎梏,像什么都未发生一样走向沈夏至。
沈夏至依然处在受到过度惊吓的状态当中,双眼sisi地望着地面,双手捂住耳朵,口中不断小声地重复:“不要……不要……不要……”
音量细小,微弱而无助,温淼望着沈夏至身上沾满泥土的校服,止住了脚步。
那个英语课上总是热情回答提问的nv孩,此刻或许并不想被尊敬的师长见证自己的窘迫。
温淼朝刘晓园和景熠招了招手,并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那两人轻手轻脚地踱到温淼旁边。
刘晓园压低了声音,嘴唇朝时焱和沈夏至努了努:”什么情况?“
温淼未应答,只说:”刘老师,你去找教导主任,让他问一下教育局和妇联,看能不能提供帮助,“又对景熠说到:”你载刘老师先回去,这儿的事情我来处理。“
刘晓园快到退休的年龄,一把年纪的确被这阵仗吓到了;景熠是个刚出校门的,也没经历过什么事儿,结果居然是平时看起来最废的温淼此时最为冷静。
送走那两人之后,温淼回到了方才的地方,看见了一副颇为温暖的画面。
年轻的男孩将nv孩拥在怀中,一手掌着她的后脑勺,一手轻轻拍打着nv孩的背部。
nv孩双手紧紧圈住男孩的腰,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顺着微凉的秋风传到温淼耳中。
那是沈夏至不曾向外泄露过的信任感和脆弱感,她信任他,也只信任他。
那也是是独属于少年少nv的隐秘低语。
温淼站在不远处,靠着那棵古老的银杏树,安静地观看,不忍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凄烈的哭泣声渐渐低了下去。时焱不知道对沈夏至说了什么,她点了点头,用手擦了擦眼睛,朝与她家相反的方向走去。
时焱站在原地,这才将眼神投向温淼。
两人之间像是隔着一道天堑。
温淼不喜欢这种感觉,率先抬步走过去,脚下的g树叶被踩得悉簌作响,像撕裂的旧纸张。
时焱则是在旁边寻了块可供人坐的大石头,用手简单扫了两下,就大咧咧地坐下。
温淼走到他前面,看了两眼石头的卫生状况,决定还是站着好了。
但是这样时焱就不得不抬头看她,他倒也不在意,痞笑了一声,笑声爽朗:”温老师有何指教?“
他今儿头发倒整齐了些,不至于像个鸟窝了,身上依旧是洗得发白的t恤和长k。
窘迫和ai、咳嗽一样,是藏不住的。
时焱跟能读懂她的心理活动一样:”温老师,你在可怜我吗?“
“你并不可怜,”她对他和沈夏至的关系没有兴趣,只问他:“沈忠明拿了钱只会变本加厉,而且,你哪里来的钱?“
时焱眼神中的热情淡了下来,覆上了一层冷漠:”听你语气,你觉得那是我偷的?“
“我没那么说!”温淼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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