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书左思右想,没能说服自己把甜品的事定为巧合。
他总忍不住想去隔壁市确认一番,好说歹说跟系统商量绝不会在反派兄弟俩面前露脸,就是去买个甜品而已,系统总算停止同归于尽警告,但真正的阻挠在后面等着他。
无论沈流书用什么样的理由借口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甚至拉上亲儿子主角一起,路上都会遇见各种事情阻碍脚步,连市都出不了。
沈流书气的浑身冒火,心里骂完系统骂反派,他表面清清冷冷的一个人,火力输出的时候嘴巴却跟淬了毒一样,听的系统当场自闭挂机。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他问候的反派兄弟俩小日子越过越滋润。
冬至那天下了一场小雪。
晚上九点半,陶乐关好店门,拎着一小袋酒心巧克力站在路边等车。
最近老公越来越忙了,他虽然能把店里的事情交给别人早早回家,但家里没人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刚刚顾医生给他发消息说要出现场,叫了车让他早点回去休息,他这才收拾收拾出来。
黑色小轿车稳稳停在陶乐身前,他核对了一下车牌号,拉开车门坐上后座。
路上也没跟司机讲话,倚在靠背上看车窗外的飘雪。
正常法医专业毕业的人入职会有16周的实习期,他老公这种中途转职的考核实习期更久,正式转正前不会特别忙,可惜事与愿违。
听顾医生说,他来之前局里有两个法医和一个实习生,相较于有经验的前辈,他和另一个实习生身上的担子并不重,常做的是伤情鉴定类的事,再加上前辈体谅他新婚,半夜跑案发现场的事情一般落不到他身上。
但基层法医面临的突发情况本来就多,前段时间另一个实习生被犯罪分子误伤躺在医院休养,顾医生也开始忙的夜不归宿。
开店前的约定也像是一阵风,轻轻一吹就散了。
陶乐叹气。
他并不怪顾医生失约,无论是以前的顾医生还是现在顾法医,忙起来恐怕饭都顾不上吃,以前是在手术台前一站五六个小时,现在是在解剖台前站,这是难免的。
陶乐当初执意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把店开起来,其中有一点就是为了避免老公忙起来之后他整天在家闲出毛病来。
他叹气不是因为顾医生忙,而是担心另一个实习生的遭遇会在爱人身上重演。
等等,不对劲。
陶乐思绪中断,看着窗外越来越陌生的景色,“师傅,你往哪儿开,这路不对啊?”
他拽了两下车门,车门纹丝不动。
要是平常的陶乐,他会保持沉着冷静,一边悄悄报警一边跟司机周旋。
现在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oga脸色一沉,自不量力地威胁高高壮壮的司机:“现在立刻停车,要么开门放我下去,要么我报警抓你。”
车停在僻静无人处。
司机解开安全带放倒座椅,猛虎一般从驾驶座扑向后座的漂亮人夫,大手铁钳一般箍住陶乐的双手,整个过程迅速而敏捷:“那你可以试试,是我动手的快还是警察来得快。”
司机戴着口罩手套,陶乐本以为是专业的体现,听见他声音才知道这家伙还带着变声器,明显有备而来。
手腕的智脑三两下被强行卸掉,轮到起保护作用的颈环时,男人犯了难,这年头颈环高级的像是死一个人都算是少的。
代表正义阵营的主角和象征反派阵营的双胞胎最终的目的是类似的,都是为了一桩陈年旧案,只是达成目的的手段不同,站在了对立面。
哥哥顾烨松,脑子有问题缺乏情绪情感,但装正常人装的贼像,对微表情的操控炉火纯青,对人心的洞察堪比专业的心理学家,后期被怀疑有作案嫌疑接受数次审讯,不仅把仪器骗过去了,连拥有精准直觉的主角也被糊弄住了。
弟弟顾烨林,脑子里情绪情感模块比他哥好一点,但好不到哪去,不装的时候就是个杀人如麻的疯子,虽说宰的人都是罪有应得,可他濒临崩溃的腺体严重影响他的精神状态,后期每天在失控边缘徘徊,随时随地都可能越过红线向阻碍计划的无辜人士下手。
在没有陶乐的世界线中,顾烨松没有为弟弟找到匹配度高的oga当药引,弟弟的状况越来越差,在顾烨松三十二岁时,他通过联谊相亲,找了个刚过及格线的oga,尝试为弟弟治疗,期间不忘对外对内都扮演好丈夫人设,装的无懈可击。
结婚鱼腿,烤冷面,炒河粉,肠粉……在被老婆叫醒之前,顾烨松和顾烨林根本预料不到老婆今晚会想吃点什么,家里没有食材,顾烨松匆匆套上衣服,连夜开车去24小时超市买。
顾烨林衣服都没穿齐,就一条睡裤,围裙遮住了胸肌腹肌,却遮不住健壮宽阔的脊背,胳膊上的腱子肉轮廓清晰。
陶乐今晚想吃可乐鸡翅,看见alpha的胳膊直接上手,摸来捏去,顾烨林一不留神,陶乐呲着一口白牙咬上去磨。
“这口感、真筋道,老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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