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闷着,我真的是蠢到家了。
什么合约到期,我就可以和他离婚,然后从他手上拿到独立户口本。
我和林家那边的父子母子关系是断不掉的,到时候真发病了,还不是他们轻飘飘一句话就要回病院里待着。我真是气不过,全他妈一群人渣。
独自生了会闷气,我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而且我又不是那种有自虐倾向的人,小时候住福利院被院长孤立带来的饥饿阴影一直伴随着我。
不管去哪里,身上总是要带点吃的,这样才会有安全感。
即便是在家,我也不愿意饿着自己。
所以我就从被窝里出来了,手上还贴着刚打完葡萄糖针剂的创口贴。
霍斯年又问我:“气够了?”
我懒得理他,拉开被子下地,还有他也是够神经的,明明我的房间就在楼下,我也不算轻,他怎么就这样闲,非要把我搬来他房间休息,纯纯有大病。
算了,我不想和这种煞笔计较。
只是刚下地,头重脚轻的,站都站不稳,想找东西扶着,没想到却是他伸过手扶我。
他被我咬的那只手没有任何痕迹,是因为我当时就算为了解痒,也记着他是我老板的身份,所以并没有下死手。
不然早该被我啃下一大片肉来。
霍斯年:“别忘了,我们可不是敌人。”
我抬头看他:“可我受限于人。”
“谁知道你有没有安好心,还不如把我送回精神病院里,我真是受够了你们这些人的尔虞我诈。”
“而且我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值得让你去帮我这种神经病吗?”
“一见钟情显然不可能,就像我嫌弃你是个年纪的大老男人不值得我多看一眼那样。”
“你想恶心你前男友或者白月光,就不应该找我,而是找一个比楚颜还要优秀几倍的人来才对,不然就显得你离开了他,也遇不到什么好人来了,平白让他笑话。”
霍斯年:“你想多了,我对楚颜从来没有那种感情,只不过是他父母当年对我有恩,他爸是我老师。”
“他是我师哥,他父亲去世前拜托过我,让他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我扶持他,就是想让他这辈子好有份生计,不至于饿死。”
“不然就他那智商。”说到这他有些自嘲:“谁知道他误会了那些意思,他被我保护得太好了,所以觉得我做的什么事都是理所当然。也任性,以为离开了我们霍家的资助他也能过的很好,所以才出了国。”
”既然他都打算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我有了自己的空间,干嘛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所以呢?”我问他:“所以你想做的事就是娶一个神经病回家,然后天天看我发疯给自己添堵吗?”
说到这,霍斯年明显变得严肃了起来:“并不是,十八年前在海市于家村的那场大火救了我的命。”
“我当年被仇家绑架,他们把我关在那座小渔村的废旧板房里,板房隔壁还有一户人家,被关在破房子的那段时间里,我透过缝隙看见那户人家经常对一个小孩殴打辱骂。”
“不给饭吃,不给衣服穿,只准吃猪食。”
“但是我很少看见他哭闹,半个月后,男孩把伤养好了,趁着半夜偷偷溜走,他走后没多少时间那户人家住的房子就发生了爆炸,幸亏周围除了把我关着的旧板房以外也没别的人家了,然后火势蔓延到废旧板房附近。”
“消防局和警局过来救火同时发现了我,我这才留下一条性命。”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找那个孩子,找着找着就发现那户人家的dna刚好和你爸妈收养的那个孩子有血缘关系。”
“又听圈子里的人说你是个疯子,刚被林家人从福利院接回家时就给林家人好大一个惊喜,后续更是不怕死,戳瞎自己父亲的眼睛,还把林家夫妇养子的脸给毁了。”
“就和那个一把火烧了全家人性命的小孩一样。”
我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所以你想做什么?要给林景瑜报仇吗?”
他还是扶着我:“别那么紧张,都说了我们不是敌人,而且如果林景瑜要是知道他家人当年的起因,想要通过法律手段维护权益的话,追究的权限只有18年,而现在早就过了。”
“你就不能心平气和一点?好好存钱,林家落败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了,不然你爸妈那么爱林景瑜这个养子,怎么舍得让他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沾染一身腥臊?”
“我以为你挺聪明的,没想到认知比我这个外人还要模糊不清。”
“我要说的就那么多,接下来的事要怎么做,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合约就三年,现在已经过了一年,还有不到两年时间,你要是不作死继续发疯的话,足够你去国外衣食无忧混完下一辈子了。”
可我还是不敢信他,他有那么好心?心甘情愿的帮我,不让我被林家人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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