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赋予每个人力量。
我第一次对这个新世界有了疑惑。
纵然四位新神力量无穷,但远远不够,他们无法顾及到每个人,更别说龙神和海神向来与人族不睦,我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还缺少点什么,留下一个残缺的世界这并不像父神的旨意,可我却没有多余的精力搞懂它。
我总是喜欢杞人忧天,天生操心的命。
流浪了大半年,我突然想起你有个爱慕者,曾是克拉伦斯的侍从,听说是个公爵的儿子,但冥神的神殿几乎被摧毁殆尽,许多神侍也被埋葬在断壁残垣之下,如果他还活着,我真打算去投靠他,或许他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出于怜悯帮我一把,很可惜的是,那个时候我竟然愚蠢的认为他死了。
倘若我知道他就是光明神,一定会不择手段,死皮赖脸的跟着他。
还好我所在的地方离北口海岸不远,如果你的小屋还伫立在那片原野上就好了,我迫切的需要饱餐一顿,躺在床上睡个三天三夜。
抵达北口海岸的时候,是个浓雾缭绕的下午,大片灰暗的浓雾弥漫了整片原野,阴沉的天际压在头顶,仿若与世隔绝,若是不曾亲眼所见,我完全想象不到这灰败枯萎的土地以前是一片肥沃的田野,风中漂浮着美妙的芬芳。
所幸的是,你的房子还在,不知是否因你残留的神威,它没有被魔兽破坏,仍是孤零零的伫立在原野的中央,只是漂亮的小房子在浓雾日积月累的侵蚀下,早已变成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墙漆斑驳,外墙上的爬山虎日益枯萎摇摇欲坠,远远望去这灰旧破败的身躯似乎随时都能倒下,令我不禁捏了把冷汗。
这并不只有我一个人,在蜿蜒的红砖小径尽头,我看见一个孤独的高个儿男人独自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犀利的目光透过灰暗的浓雾打量着我。
我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你的房子可能会有其他的入侵者。
也有可能会独占这栋房子而杀了我。
小心翼翼的越走越近,我发现他只是在好奇的打量着我,那双幽暗的眼睛带着一丝探究,嘴唇紧绷,神情严肃而冷漠。
我也同样在打量着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极为英俊的男人,似乎也是个可怕的男人,他看起来已有二十七八,身躯挺拔,甚至比克拉伦斯还要高大,幽暗的重瞳仿若深渊,直勾勾的盯着我,或许是在浓雾里产生的错觉,我觉得自己是他眼中的猎物。
而他脸色苍白的毫无一丝血色,就像地上的雪了无生气,黑色及肩的长发一丝不苟的系在脑后,搭配着同样整洁的黑色长袍,虽然单调,却显得他高贵优雅。
亚德里安?他站了起来,直视着我,向我走来,宽大的衣袍下清晰可见他健朗优美的肌肉,原本以为旧神只是抛弃了这个世界,没想到他们连你也抛下了。
他说话的语气冷漠坚定,身上若有若无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我皱着眉头,实在想不起在哪个地方见过这样相貌出色的男人。更何况我现在的样子不修边幅,半张脸都是胡须,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
我们认识几万年了吧。他走到我的面前,冷冷的笑着,塞尔斯呢?
她离开这了。我喃喃的说道,还是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也完全不记得和他有了几万年的交情。
他听闻脸上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回过头望着这栋灰暗的小房子,双目半闭,轻轻说道:她走之前的那个晚上,邀请我一起去喀格拉瀑布看彩虹,但是第二天她没有出现,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紧接着,连这个世界都变了。
男人继续以平淡的语气诉说着:我继续保护着她的房子,只是以为她还会回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谁我犹豫的说道。
她还会回到这个世界吗?男人没有理会我的话,反而问了一个我都无法回答的问题。
这个世界需要的是新神,旧神无法再庇佑你们了,他们的力量无法帮助这个世界的种族对抗魔兽。
如果我能对抗魔兽,她还会回来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
他紧抿着双唇,缓缓低下头来,仿佛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我其实早就知道,我没有权力要求她回来,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她能和你去看彩虹,表明她已经把你当成了朋友,她可是个招人疼的好姑娘,虽然她总是偷偷违抗哥哥姐姐的命令,我看你也挺喜欢她的,即使她的容貌比不上艾尔玛,说句良心话,也算是个红颜祸水。
我继续总结着:你挺有眼光的。
他静静的望着我,那双冷漠的黑眼睛似乎静止不动,语气严厉的开口:她曾经把我绑在她的神庙门口一个月,让我被无数人摸了尾巴,我有我的尊严,这样无耻的人,你竟然认为我喜欢她?
不好意思,那一定是我会错意了,那一刻我真不知道你曾经竟这么残酷的对待一位英俊的男士,我尴尬的满脸通红,立即向他道歉,活了这么久,我这人说话比较直。老天爷教给我的教训够多了,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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