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郎喂饭。”
一顿午膳吃的兵荒马乱,程策一勺一勺给楚琰喂着米粥,眼睛却不时看向御医给温玉号脉的表情,以及……温玉如白璧般的手腕。那一截露出来的白真是惹眼,像是雕刻出来的美玉,连血管都纤细可爱,像是玉臂上晕染的花纹般迷人。
“咳咳咳……”
“怎么了?”
温玉看向楚琰那边,发现程策把人给喂呛着了。
“你还能做点什么?”温玉嫌弃道,“走走走,带楚郎去更衣,去昭阳殿吃去吧,别在本王这里碍眼。”
御医号完了脉,和覃琅对视了一眼,又转为微笑面对温玉,缓缓道:“殿下这是心中急躁,加上天连降雪,殿下受了风,只是普通的着凉,并无大碍。”
覃琅伺候温玉午睡,溜出来见到等在外殿的御医,问他道:“殿下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覃总侍,微臣无能,殿下若是好好将养,或许还能到及第之年,若是……若是……”
覃琅怔了怔,难以置信却又无可奈何的喃喃自语:“好好将养,才只能活两年吗?殿下怎么这么可怜,他们连几十年都不愿意等吗?”
温玉的身体特殊,仅是阳痿还罢了,自从跌落马下,连女子都不能沾染,否则就会疾病数月。原本临江的这块封地,就不可能传下去,不过是等温玉死后,就会被皇帝收回设成州郡,仅仅是时间问题。可单纯如覃琅也知道,他们不可能等着温玉活到终老,夜长梦多。
程策跟随被侍卫押送回去的楚琰到了昭阳殿,侍卫把大门一锁,就留下他们两人独处。
程策心中起疑,临江王那么在意这个楚郎,为什么还要他给楚琰亲手喂饭,不会吃醋吗?这本就够离谱了,为什么要把他和楚郎锁在昭阳殿?但凡是男人,怎么会允许心爱之人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还锁上了门?
像是他们那里为了给母羊配种,会把种羊和母羊单独关起来,直到母羊发情,两羊交合,生下羊崽为止。
程策微微皱眉,又深觉临江王的种种行为十分矛盾,却忽然想到临江王看他那一眼感恩的谢意,靠近临江王时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和被御医号脉时露出的一段雪腕。他有些燥热起来,背上的伤都跟着火辣辣的疼。
“程策。”
楚琰的呼唤打断了他对临江王的遐想,“你会点穴?”
“……”
楚琰没听见他回答,看着头顶精美的房梁雕刻,黑压压地笼罩着他,苦笑道:“临江王温玉,他就是个疯子,我会被他折磨死的。”
程策没听到后面的话,只心中默念温玉的名字,温玉,原来临江王叫温玉。
温香软玉,这名字和他很配。
“程策,”楚琰抓住他的衣角,求道:“你帮帮我,你帮我逃出去这个鬼地方。”
“楚……”他一直听温玉叫这个人楚郎,但“郎”字本为唤情人所用,他是不能轻易唤的。
“楚琰,我叫楚琰,我是御史之子,你帮了我,我父亲会感激你的。”楚琰像菟丝花一样几乎要攀在他身上,程策向后退了半步,“我帮你逃了,温玉不会放过我。”
“你怎么如此忘恩负义?”楚琰难以置信道,“我救了你两回,把你从雪地里捞了回来,还放弃了自由的机会换了你的命,你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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