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看她脸上的笑容,又好像并不是什么坏事,“您没事吧?”
秦桢喜极而泣般笑出声来,双手抓着闻夕的手摇晃着。“闻夕,他说晚些时候再来看我!”日间烛火斜斜地洒落而来,与洋溢于卧阁中的雀跃交相辉映,凡是踏入这儿的人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欣喜,并与之欢喜。宣晖园中伺候的丫鬟们也甚是惊诧,别说是这群在院中伺候不过三年的丫鬟们,就连跟在秦桢身边多年的闻夕也从未感受到她如此热烈的喜悦,恰似团团火光把在场的众人围住,温暖着他们。秦桢荡漾着缕缕星辰的双眸径直地看着沈聿白离去的方向,许是卧阁外的日光刺眼,已经收敛下的泪珠再次涌上眼眶。她悄悄地掐了把大腿,下了劲儿的力道自腿部传来,痛得都眉梢都忍不住蹙起,可她心中却高兴极了。这并不是一个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一切恰如初来国公府时的模样,好似变了又好似没变。闻夕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她豆大的泪珠,道:“您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哭了。”秦桢摇摇头,“我是太开心了。”那双眸中虽然满是水光,可此刻若是有人看到也能感受道她的欣喜。上一次沈聿白对她如此温柔还是三年之前,这三年来她夜夜想起他的柔情,担心若是哪日将这份温柔忘却了,那她的记忆之中只留下那些令人发闷的记忆。秦桢试图要站起来,要去取来纸笔将这一日记住。然而她还未下榻时余光就瞥见乔氏挥开珠帘匆匆走来,“母亲。”乔氏见她的动作,边快步朝她走去边抬手阻止道:“身体还未恢复,就静躺在榻上歇着别乱走。”“外头还飘着雪,您怎么来了。”秦桢仰身拍了拍她斗篷上的雪水。才拍了一下乔氏就往后退了步,褪下斗篷递给嬷嬷收好,“别乱拍,到时候寒气再次入体,还想不想要恢复了。”秦桢笑着挽住乔氏的手臂,恰如未出阁前般将头倚靠在她的肩头上,可能是这一幕与多年前尤为相像,唤出口的称呼也似以前,“姨母,我今天好高兴啊。”乔氏来前就听说了沈聿白在院中待了许久才离去,虽不知院中说了些什么,但是看到秦桢如此雀跃的神色,就知他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她抬手打理着秦桢微微凌乱的长发,问:“还是这么喜欢吗?”“嗯。”秦桢轻轻地颔首,不再瞒着她。乔氏知道秦桢喜欢沈聿白还是那件事情发生之后,那日她即震惊又担心,震惊在于两个孩子的事情,担心的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可当秦桢跪在她面前,满口说着的都是不能因为她而阻碍了沈聿白,对于自己所受到的伤害不曾提及一分时,她才隐隐意识到秦桢是喜欢沈聿白的。乔氏追问了许久,秦桢才视死如归般点了点头,并求将她送走,送到不会有京中人遇到她的地方。那时的乔氏很是为难,她很清楚秦桢的为人,更是了解沈聿白的性子,好在最后关头的时候自家儿子带来婚书予她求娶秦桢。彼时的秦桢知道这个消息后又诧异又欣喜,心生念想的以为这就是好的结局,婚后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她会用自己的行动感动沈聿白,可最终事实告诉她,他并不需要自己做什么。她只需要待在宣晖园中,不要叨扰他即可。是以她今日才会如此的雀跃欢喜,“他今日坐在这儿许久,和我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走的。”顿了顿,秦桢抬起头双眸水汪汪地看向乔氏,“他还说,他晚些时候会再来的。”那双眸亮晶晶的,一闪一闪恰似夏日中最为耀眼夺目的星河。“以后一定会更好的。”乔氏禁不住笑了笑,说着拢了拢她身上的斗篷,道:“昨夜你是何时歇下的,闻夕夜里起来添炭时才发现你身上的斗篷都顺着身子滑落到地上了。”“昨夜抄写到寅时一刻,实在撑不住才趴在桌上小憩些许时候,应该是那时着了凉。”秦桢道,她本就打算尽快抄写完,是以才会那么晚才没有睡下,也让闻夕早早的歇下,不曾想会引起高热。寒冬腊月的天气,别说是烧足了炭火,仅仅是一点保暖做不好都会引得寒气入体。况且她身子本就不算多好。双亲去世后,秦桢并不是都居住在国公府,而是回到本家居住了近一个寒冬。父亲本就是已经离家的男子,她和本家的亲戚们并不相熟,若不是母亲还藏着些许银钱在,伯父伯母试图从她这儿翘出银两的所在之地将她留在本家,不然她早已经流落街头了。也是那时候秦桢受了寒,往后很多年的时间都甚是畏寒。初来国公府那三年每年冬日都要烧上几日,还是乔氏用了上好的药材将她的身子调回来了些许,不过也不似其他人那般好。乔氏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单薄的身子,道:“你的身子——”“夫人,少夫人。”守在门口的嬷嬷敲了敲门扉,打断了乔氏的话语,“宁姑娘来探望少夫人了。”闻言,秦桢和乔氏对视了一瞬。府中能被称呼为宁姑娘的,也就只有宁笙。乔氏收回手,道:“请她进来。”话音落下,一道粉白交织的色彩穿过珠帘踏入卧阁,面颊处的绯红余晖与衣着一色,她身后的珠帘荡漾相撞发出铃叮声响,阵阵清香盈盈落入暖阁中,将暖阁中的药草味掩下去了些许。宁笙是头次来宣晖园,可眸光却不曾看向其他地方分毫,不卑不亢地弯了弯身,“表姑母,听闻桢姐姐病了我便来看看。”乔氏示意嬷嬷给她搬来圆木凳子。秦桢也微微坐直了身,嘴角微微扬起:“谢谢表妹关心,已经好了许多了。”宁笙是十日前到的国公府,抵达国公府后便一直住在侧院也甚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