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但时不时不安地哼唧两下,钟巍则津津有味地趴在边上啃咬着他的乳头——两人像极了狡诈的野兽,在黑暗里无声地潜行,将猎物拆吞入腹。
雄性独有的气息在屋子里弥散开,常时远不再被干扰,砸吧砸吧嘴,重新回归安眠。钟巍跪坐在他边上,仔细端详着他被射满精液的脸庞,安详、温柔……色情。
钟巍伸出一根手指,将那些精液涂抹开来,低声喃喃:“怎么这么乖。”
“你这样,我等下又得给远叔擦脸。”
“拜托,你不喜欢这样吗?”他的手指滑落到常时远的嘴唇上,来回摩挲着,“我看你喜欢得很,你不是每次也都射到他身上?以后我一定要远叔好好给我含含鸡巴。”
“别这么粗鲁,钟巍,我们说好的。”于懿淮不悦地皱眉,“不要把他吓到了,他身体不好,万一弄生病了怎么办?”
“我有分寸。”钟巍低头吻了一下常时远的头发,“你说他会生气吗?”
“我不知道。”
“无所谓了。”钟巍耸耸肩,有些恶劣地笑了起来,“反正我们已经讨论过很多遍了不是吗?他是属于我们的,他必须要和我们在一起。”
“你逃不掉的,亲爱的小爸爸。”
天色刚微亮,常时远就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嗯……”他揉着眼睛,最近的睡眠质量不太好,早上起来身体总觉得疲惫,有的时候腰腿还会酸痛,“可能真的是上了年纪了。”常时远合计,决定今天向隔壁咖啡店的曹老板请教一下,他们这个年纪的男人吃点什么保健品比较好。
他整理好床铺,安静地打开房门刷牙洗脸,然后准备去厨房给于懿池做早饭,家里静悄悄的,其他人都在房间里熟睡,只有常时远和满客厅的绿植。
他没有什么别的兴趣爱好,唯独看到植物就走不动路,所以家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盆栽,也都照顾得很好。
“大家早。”他路过客厅,用很小的声音和盆栽们打招呼,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绿油油的叶子上,生机盎然。
新的一天开始了。
于懿池起来的时候,常时远刚蒸完包子,正在煎鸡蛋,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套头卫衣,九十九买一送一的那种,版型很宽大,显得人越发的瘦削。
“远叔。”于懿池享受每个独属于他和常时远的早晨,他走过去环住常时远的腰:“早上好。”
“呜啊——小池,你吓了我一跳!”常时远一个激灵,“我在煎鸡蛋呢!”
“我知道,好香啊!”于懿池蹭了蹭他的脖颈:“我要吃嫩嫩的那种。”
“好好好,我给你煎得嫩嫩的。你先放开我,否则我没法动了。”他无奈地说,“都多大啦,还和小孩子一样。”
“18了。”于懿池放开他,恢复了平日里淡漠的神色,“已经成年了。”
“远叔,你喝豆浆不?我给你倒一杯。”
“我不喝。”常时远把煎蛋装进盘子里,“抓紧吃饭吧,一会儿上学别迟到了。”
“嗯。”于懿池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跟着常时远在饭桌前坐下,又站了起来。
“远叔。”
“哎?”
少年俯下身,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地落下一个吻,常时远向后退了一步,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于懿池不再进一步,而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狡黠地笑了笑:“缓解压力。”
“你真是……”常时远憋了半天,讪讪道:“能把我吓死。”
老人说,春日的天气和小孩的脾气一样,说翻脸就翻脸。上午出门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吃过午饭却下起了大雨,稀里哗啦。常时远打开雨棚,支了个小板凳坐在店门口看书。
他在读一本叫做《胡萝卜须》的书,读得很是入迷,没有发现于懿淮打着伞,在外面站了许久。他不知道是从哪过来的,打扮得很正式,穿着一件卡其色条纹的休闲西装,下身是一条白色西裤,中长的头发缚在脑后,像是一位气质儒雅的有钱少爷。
“时远……”于懿淮呢喃,大雨掩去了他的声息,没有叫任何人听见他的狂热,他只好又往前走了几步,抽走了常时远膝盖上的书。
“小淮?你怎么来了?”
“今天下午没什么事,我看雨这么大,不放心你,接你回家。”
于懿淮把书往柜台上一搁,“下这么大雨,肯定没人来买书了。我开了车过来,你收拾一下把店关了,我们一会儿可以去附近的花市逛逛,在室内,不影响。”
“哦哦,好的好的。”常时远顺从地点头,又忽然回过神来:“不对,你哪里来的钱买车?怎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啊?”
“是借的朋友的车,远叔。”于懿淮早就知道他会这么问,面不改色地回答:“我们几个朋友不是打算创业吗?他家有钱,把车提供给我们使用了。”
“是这样哦,那你要小心点,别给人家的车弄脏了。”
“不会的,远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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