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草叶编织的巨大巢穴里,林阮眉尖紧蹙,额角频频渗出汗来,大腿被刺穿的痛苦如影随形,侵入他的梦境,教他怎么也睡不安稳。
?伤口至今没得到妥善处理,好在亚雌的自愈能力不算太差,创伤存在时间又短,这才没有恶化,只是愈合前的疼痛要折磨林阮好长一段时间了。
?他挣扎片刻,最终还是在无法忍受的锐痛中睁开了眼,眸中雾蒙蒙的,披了层生理反应下的水光,蓝紫色梦幻的眼睛都有些失焦,愈发迷离诱人。
?好半会儿,林阮缓过劲来,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他迷茫地转头看了看四周,空气中全都是能把小狐狸吓死的气味,压得他维持不住人形,惊惧不定地抱着自己蓬松柔软的大尾巴疏解紧张。
?羽扇般遍布细长绒毛的耳朵止不住地翻折,或像只可怜可爱的草食动物,金色的小尖尖摆来摆去,漂亮脸蛋上粉鼻子也一探一探,试探着更加可怕的猎食者的踪迹。
?确认这里仅仅是有信息素后,林阮顿时放松了些,耳朵瞬间回弹,也不抱着尾巴了,只剩下躯体条件反射地绷紧,牵扯到左腿的肌肉,一抽一抽的疼。
?他看向伤处,狰狞的伤口一入眼,本来还能忍耐的疼痛就像被撒了盐巴一样,疼得他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窜。
?他又看向自己的左脚,那里也该疼的,但他却一点感觉也没了,青紫肿胀,连绷紧脚尖都做不到。
?莫大的恐慌从林阮心底升起,他的左脚不会废了吧,他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不然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顿时哭的更凶了。
?许是知道自己现在仍没有脱离危险,他也不敢哭出声,就这么巴巴地掉眼泪,把脸颊皮肤都哭得红彤彤得,让人怀疑抿一抿都能在嘴里化成甜水。
?小狐狸哪哪都可爱,从来都是被别人捧着的,哪里受过这种伤,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于是森林之主带着宝物回来时,就看到它可爱的老婆哭得身体抽颤,都快背过气去。
?它当即衔着宝物爬过去,不解地蹭了蹭小狐狸裸露的脊背,冰冷的鳞片蹭过林阮温软的脊背,激得他一个哆嗦,眨了眼睛止住泪,这才看清是怎么回事。
?他更怕了,这下不怕左腿废了,怕自己会死,碧青色的鳞片堆了他满眼,林阮努力抬头才能看见缠绕蛇身外的景色,而他就像被绞缠住的猎物,马上就要去死了。
?“呜呜!不要,不要吃我!呜嘤嘤!”
?他越想越难过,情绪上头又不害怕了,都要死了害怕什么呢?顿时呜呜嘤嘤地哭出声来,满心都是他怎么这么惨啊!
?巨蟒被他哭得一愣,它怎么可能会吃自己的老婆呢?而且它又不需要进食。
?但小亚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眶都哭得一片红肿,一看就伤心的不得了,它只好想办法去安慰他,体贴地放下宝物,用吻部去缓慢靠近林阮。
?这么大一条怪物似的巨蟒吐着信子靠近,又大又冰冷的金色竖瞳吓得林阮直抖,连哭都不敢哭了。
?以为它是要下嘴吃掉自己,林阮打着哭嗝拼了命地往后爬,但身后就是冰冷的蛇躯,他根本无路可逃。
?没能看出林阮的恐惧,见他不哭了,巨蟒只以为小亚雌接受自己了,立刻就加快速度凑过去要贴贴,可怕狰狞的蛇头在小狐狸缩成小点的瞳孔中不断放大。
?别过来!别过来!不要!我不要死!
?误会的杀伤力是巨大的,被逼到极限的兔子还会咬人呢,和况是小狐狸。
?只是他下手更狠,拼了命地用自己最锋利的爪子和牙齿对着凑过来的东西又咬又抓,抱着抓住的蛇信左右摆头撕咬,嗷呜嗷呜地示威。
?好在巨蟒皮糙肉厚,即使是蛇信子也不是林阮能抓伤的,在巨蟒眼中,恐怕林阮的所作所为同撒娇玩闹的幼崽都没什么区别,甚至令它欣喜,林阮主动含住了它的信子!
?分叉的尖端当即拨开林阮粉嘟嘟的两瓣肉唇用力滑了进去,对其它生物而言相当可怕的利齿丝毫不能阻止它的前进,冰冰凉凉的蛇信子一下子就把林阮的嘴巴塞得满满当当。
?这甚至只是蛇信的一个前端,就已经把林阮堵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而巨蟒以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便不再体谅他,肆意用冰滑的大舌头戳弄小亚雌湿热的口腔。
?“呜……不啊……嗯……”
?林阮猝不及防被塞了满嘴叫他全身发软的信息素,也不顾着垂死挣扎了,两只爪爪抓着蛇信就往外扯,小舌头也不停推拒着这个冰凉的异物,连脑袋都抵在身后的蛇躯上不停用力。
?这根舌头简直比躁动期的雄性兽人都过分,冰得他温暖的口腔都快失温了,明明已经探到了林阮的喉口,居然还想再往里进,激得林阮不住收缩喉咙,只觉得一阵反胃。
?被不停戳刺的嘴巴同被恐惧扼住的主人不同,有了除恐惧外的感觉,不知不觉间,里面已经分泌出太多唾液,可林阮现在哪里能吞咽下去那么多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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