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阮阮,你再等等,哥哥很快就杀了他,然后让你去做漂亮的小妻子。”
?什么?杀了他?谁?默吗?为什么?
?林阮大脑过载一般嗡鸣着,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要,不要杀他。”
?他想抬手,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坑坑洼洼,满是牙印,林涯有意要延长他的死亡,即便变成这么丑的一团血糊糊,小狐狸还是活着。
?但如果时间再久些,那就不好说了。
?好痛啊,林阮想哭,可是他又好害怕,为什么默会合族人们打起来呢?他满腔不解惊惶,却连询问都无力。
?泪意刺痛眼眶,小狐狸惶然跪坐在原地,余光却瞥到向他靠近的哥哥被默一个蹄子踹飞。
?“默……”
?他呆呆地看着默,却听到默满是痛苦的声音,“宝宝,别回去,求你了,不要相信他们,这世上根本没有兽神!”
?“杀了他!阮阮!”
?林涯吐着血起身,眼神阴鸷,语气发狠:“你不听哥哥的话了吗?到哥哥这边来!”
?林阮被他满含杀意的扭曲嗓音吓到,愣住了,林涯意识到不对,当即缓和道:
?“宝宝,乖一点,过来,到这边来,宝宝说过要和哥哥在一起的,不是吗?”
?林涯充满蛊惑性的声音响起了,这将是林阮此生逃不开的梦魇,是他犯下的罪。
?黑马看出了他的恐惧,有些想笑,他用力甩开身上的疯子们,尽可能不让自己显出疲态,想要给这只心爱的小狐狸留下一个好一点的画面。
?“宝宝,快逃,去西边,那里有一个部落,你去那里,他们会接纳你的。”
?“……不”哭腔嘶哑,遍体鳞伤的小狐狸声嘶力竭:“我不要!”
?“我不要……”
?哭声越发微弱,小狐狸瞪大了眼,看着狐群撕咬骏马,止不住落下泪来。
?大量血液在他身下堆积,染出一片红艳雪地,刺痛了默的心脏,他看着全身无力的小狐狸竭尽全力伸出手,几乎是呢喃一般对他出声:“我错了,默,我错了,我不应该,我不应该……”
?林阮想靠近默,可默不能放他回去完成那该死的献祭,他不可能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小狐狸咽气,默决定拼死一搏,他衔住小狐狸,跃进冰河。
?“宝宝,阮阮,林阮,你要去那里。”
?“你要活下去。”
?被野兽封锁的森林内,一匹怪物般的骏马践踏着狐群而出,死死护着只血肉模糊的小狐狸。
?狐群不能侵犯海洋种族的领域,默和林阮也不能,但或许是兽神良心发现,极寒的日子里,齿还是迎来了两名奄奄一息的客人。
?又或者说,一个身体完全坏死的野马,一个尚有一息生还可能的小狐狸。
?他怀着满腔怜惜,命部落最强大的几名战士掰断了马的骨骼,埋藏了马的尸骨,日夜照料,最终救下了一个日夜以泪洗面的小狐狸。
?来年春天,养好伤的小狐狸在盖的陪同下终于鼓起勇气来到默的埋骨地,遇到了又一名被放逐的兽人,锋。
?——
?他在远离森林,风很舒适,草木香略过鼻翼,熟悉的巨蟒的气味步步远离。
?林阮窝在默怀里,迷迷糊糊想起了以前,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很开心的,只是与生俱来的使命让一切蒙上了晦涩的阴影。
?小狐狸不是裹在蜜里长大的孩子,他是一直被架在时刻准备燃烧的木架上祭品,只是他本人不知道。
?是默救了他啊。耳畔的心跳既沉稳又有力,林阮仍旧阖着眼,惊喜冲昏了的头脑渐渐回归活跃。
?小狐狸并不愚笨,反而聪敏,他知道一切不合理,只是不愿意深想,就像四年前他假装无知,害死了默,四年后他似乎依旧要伪装成无辜者,想要把此刻的默留在身边。
?可他真的可以这样安心吗?他分明知道的,默死在他十六岁的雪夜里,明明是他亲手杀的啊,他是卑劣蜷缩在受害者阴影之下的谋害者,恬不知耻地寻求庇护。
?默又救了他,可四年前的他原谅了林阮,四年后的他呢?
?林阮开始恐惧了,但漫上大脑的第一反应仍旧不是乞求原谅,而是求生的本能,林阮想活下去,比那些伤害他的人更久更长地活下去。
?一直蜗居在默怀里的小怂包动了一下,默低头,看见林阮抬起艳丽的脸看自己,他本想笑一下,安抚这个难得一见的软乎乎的林阮,却突然被林阮勾住脖子。
?那双波光潋滟的蓝紫色眼眸如梦似幻,轻而易举就能把人的魂魄勾走,现在却含着泪凑至他眼前。
?默只当林阮是想索吻,张口便要劝他乖一些,然而秾丽的脸蛋凑近了却又错开,反凑至他耳边。
?“默,我想起我们的那间小屋子了。”
?抱着林阮的怀抱骤然一紧,大概是过了一秒,默带着笑意的声音才在林阮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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